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无情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言,他说自己将如何赈灾救民,通商惠民,又将如何裁撤冗官,查抄赃款,将如何布置蓟辽边防,对峙后金,又将如何循古鉴前,振兴帝业……

叶千琅眼眸不瞬,将他的爱憎、胸襟与抱负,一字一字听进耳里。

“若大明要亡,十之七八亡于言官,而非阉党……而今汉人江山岌岌欲倒,亟需揽权独断的强主,而非那些身死社稷的腐儒,揽权独断就必行赏罚拷掠……这些都离不开厂卫,自然也离不开你。”

这一言既是示好也是许诺,叶千琅也不领情,淡淡道:“不过是朝廷鹰犬,人人可为。”

寇边城摇头,轻笑:“还是那一声,我不信别人,独独信你。”

垂下头,适逢叶千琅仰起脸,正对上那双墨画的眉睫。

许是折断的肋骨扎穿了肺叶,寇边城突地心口一疼,强咽下泛上喉口的一口血沫,摇头自嘲道偏是这双眼睛,这个人,为他动念不悔,为他受苦亦不悔。

吻了吻这双眼睛,又欲寻上那薄似刃的双唇,偏偏不知为何愈近又止,转而落在他的颊上,反是叶千琅主动将唇送了上去,这厢轻轻一触,那厢顿如火燎原,强蛮地以舌撬开对方齿列,又直送向喉口深处,一下下冲撞舔弄。

舌与舌交兵正酣,叶千琅亦不示弱,连撕带咬回吻过去,合着满嘴的血腥味深深吮吸。

长吻之后,又细细舔尽对方不及咽下的津液,静静偎了片刻,确信外头再无追兵,寇边城道:“阿琅,我送你上去。”

叶千琅不假思索:“好,我先上去,再想法子救你上来。”

(二十八)

趁叶千琅提气一跃之际,寇边城施出大红莲华经心法,气凝全掌,自对方脚下送出一道白金光芒,两股强力叠而加之,终是将将落出井口。

见叶千琅安然无恙离了枯井,寇边城才觉出自己业已耗尽最后一分气力,浑似被人卸了十块八块又拼凑起来,动是痛,不动更痛,竟还强为着抬起手臂,抚了抚微肿的唇,似回味着方才那一吻的缠绵甘美,含笑阖上眼睛。

也不知就此过去多少时辰,突地听见了一些窸窣响动,睁眼看见井口处似有人影晃动,继而垂下了一股粗麻绳。

井外的叶千琅一声口哨唤来雪魄,待寇边城将绳索绑定自己,便以雪魄前行之力将人自井里拉出,又挥剑斩断绳索,将人扶上马背。

犹然身处危境,两人策马便行,然而还未行出多远,迎面就撞上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原是单小虎带着寨中弟兄前来接应,见马背上的寇边城身受重伤,也不问青红皂白,当场就拔刀挥向叶千琅。

刷刷刷连斩数刀,招招勇悍,式式狠猛,叶千琅勉强提剑招架,不一会儿便显出败势。

诚是病龙游浅滩,伤虎落平阳,这厢是旧创添新伤,雪上加霜,那头却是欲把新仇合旧账,一并清算。觉出叶千琅也受伤颇重,单小虎仗着自己力壮刀快,正打算携众弟兄一气儿斩杀对方,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叱:“小虎,不准。”

按说寇边城已命在垂危,气息奄奄,可这轻轻一叱仍有一股莫名的慑人之力,仿似霍霍刀声,一时骇得众人概如俎上鱼rou,蓦地都不敢多话了。

单小虎不敢有违师命,又不愿错过诛杀叶千琅的良机,强自辩道:“师父!真的不能信他!他——”

马背上的寇边城晃了一晃,径自跌了下来,单小虎忙赶上前去,将他扶进怀里。

却见寇边城自袖口中取出一块煞是艳丽的石头来,交在了自己手中。

“这是什么玩意儿?是鸡血玉还是红玛瑙……”狼角湖内珠宝瑰异难计其数,单小虎心说这石头瞧着也未见特别之处,突地想起寇叶二人夜闯明来寺正为了法王舍利,又想起还曾听桃夭提及鹿临川自腹中取出舍利,创口须臾愈合一事,不由眼放精光,转忧为喜道:“师父,这、这就是大宝法王舍利?快用这舍利子为自己疗伤吧!”

说着便抓握着舍利子,于对方身前胡乱拨弄了一番,却不见传说中的万丈金光,也不见自己师父那一身重伤须臾愈合。

“一切佛法神迹,不出因缘果报,何况寇边城嗜赌好杀,五毒俱全,佛祖自然不佑。”寇边城微微一笑,攥起单小虎的手指握了一握,“有两件事你务必做到,一是在谷口布置重兵,防范外敌,往来进出之人都须经子持桃夭二人批示;二是这舍利子你须妥善收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纵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能交给别人。”

言罢,就彻底失了意识。

狼角湖的唯一入口夹在两座荒山之间,既窄且仄,显是谁也料想不到,只此一条羊肠小道,一头接着渺无人烟的平沙大漠,一头却接着有花有水的世外桃源。

终在日出前顺利赶回,待单小虎将晕昏不醒的寇边城扶上床榻,叶千琅也一跃上去,二话不说便将寇边城衣裤扯下,惹来单小虎阵阵惊呼:“叶……你、你干什么?!”

叶千琅凤眼凌厉,横扫了一眼单小虎:“土司大人要看着?”

“哪个土司?哪个大人?”经对方一提点,方才想起来自己已承袭了穆赫的爵位,一张脸也不知当喜不当喜,只那么傻愣愣地僵在原地。

也不待对方回过魂来,叶千琅已自褪了染血的衣袍,跨坐于那个男人的腰间,淡声道:“土司大人既然想看,那便好好看着。”

人已昏迷不醒,胯下物事瞧来也不精神,恹恹耷拉不起,叶千琅往上头压上两根手指,但觉这根rou刃不但失了往日威风,更比自己的指尖都凉了不少,便以掌心围而裹之,徐徐摩挲,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将其煨热。

待阳物有了热度,长愈长,粗愈粗,模样显已十分狰狞,叶千琅攥起一拳,以自己的臂腕比了一比,但觉两物长短接近,粗细相仿,只不过自己肌如寒玉,白中透青,而寇边城的阳物却似带锈迹的铁棒槌,赭中颇见黑紫。

方才他摸别人摸得起兴,自己这儿已不觉有了两分动静,可对方这杆旗枪仍自萎靡不振,摸来半硬不软,想是还不够讨个快活。

想了想,便俯身下去,将寇边城一侧乳首含在齿间,不轻不重地啃吮一番,又循着这副精赤的rou身一路巡游向下,吻过胸廓,吻过脐窝,吻过腹壁,吻过一身骇人刀伤,再以舌头将那黑密的耻毛捋了一捋,将那粗大饱满的前端囫囵吞下。

这口舌侍奉之事叶指挥使原是做不惯的,舌尖功夫不足,火候尚浅,咂吮一晌也不见将这祸根唤醒,渐渐竟有些恼了,将勉力吞了半根的阳物又吐出去,淡淡叱它一声:“怎的这般没用。”

缓过一口通畅气息,复又将那含棱带角的物事悉心含入口中,伺候得边边角角不遗一处,便连rou柱上的经络、缝沟内的耻毛也不落下,一寸一寸地温柔濡湿,方才见它硬了七八分的光景。叶千琅自床柜中取出一些西域的脂膏,一半匀匀抹在眼皮底下这根rou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