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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刚想组织组织语言,屋门便被婉姐拉开了。婉姐站在门内,隔着我瞪了樘哥一眼,从这一眼中,我卒然就读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樘哥接收到瞪视,好脾气的笑笑,端着稀饭继续往堂屋走。婉姐瞧佑樘哥端着的稀饭,低斥了句熬的什么样子,便接过樘哥手中的稀饭转身进厨房进行二次加工去了。我看看樘哥,再看看婉姐,觉着婉姐在一些事情上,可能是糊弄我了。不是我看不起樘哥,但平心而论,家庭财政大权,绝对不像婉姐说的那般,掌握在樘哥的手里。第7章人妖39我早先向婉姐借钱时,婉姐对我说的是,家中的银钱都掌握在樘哥的手里,她自己做不了主。现在,我对这话提出质疑。樘哥的脾气好,婉姐在家里几乎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婉姐,偏偏就没能掌握家里的财政命门,我表示一百二十个的不相信。不过婉姐当初那么对我说,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张嘴就提借钱,换我我也要推托着不借,更何况,蕾丝边婉姐把责任推到樘哥的身上,也可能是为了使出缓兵之计,好把我留在她家。……说实话,我感觉后者更加接近真相。婉姐熬粥的工夫,院门便被敲响了。院门响了一声便没再响,然后,门外就传来了李老太的喊话声。“婉姐儿,在家吗?”“在家。门没锁,您推门进来就行。”婉姐从厨房探出头来,问走进门来的李老太道:“怎么了?”“马万宝回来了。他这趟回来是要把房子卖了,我知道了就赶紧过来给你说一声。”婉姐在听到马万宝的名字时,便不由自主的看了我一眼。李老太顺着婉姐的目光看向我,问道:“喜姐儿的脸色怎的这么差,生病了这是?”“受了点儿风,不打紧。”婉姐接过李老太的话,陪李老太走进堂屋后,悄悄的对我眨眨眼,意思是让我先出来。我假装没看懂婉姐的暗号,捂着快跳成蹦蹦糖的小心脏坐在堂屋,想要从李老太这儿获取第一手的敌情信息。李老太一进屋,樘哥便不着痕迹的向我旁边挪了挪,趁着李老太弯腰落座的间隙,樘哥忽的伸手过来,在我的手上握了一把。樘哥这一握,就和给我吃了颗定心丸似的,我是心不慌了气不喘了,脸上被吓跑的血色,也都返回原地了。由是,当李老太坐定再看向我时,开口就是一句,“哎,你这脸色又好看了。”我:……好在李老太也没对我的脸色多做深究,她随口一说后,就又回到了正题上。“我想着你们要在这里长住,老是租房子也不是个事儿。马万宝这不是要卖房子吗,你们不如干脆把它买下来得了。”李老太说完顿了顿,换上她在说辛密八卦时特有的低哑嗓音道:“我估摸着,马万宝这是要冒籍去别的地方科考了,也不会在村里呆太久,你大可以拖着日子和他慢慢磨价。”古代的冒籍,说白了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高考移民。各地的科举录取宽严不一,就造成了考生由教育发达地区迁向教育不发达的边远地区。这就意味着,若马万宝真是要冒籍去别处的话,我在这里住时,就再也不用担心马万宝这颗不定时炸-弹了。即便因为后期骗-jian团伙事败,致使我不能从这里长久的住下去,但这个消息,也算可喜可贺。樘哥明显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他隐晦的朝我笑了一瞬,清浅的笑容从樘哥的脸上一闪而过,险些闪花了我的眼睛。“你和婉姐儿商量下买是不买,要是买的话给我说声,我也帮你们去说说价。”李老太说完房子的事,话头一转,转到了我身上。“马万宝他媳妇也跟着回来了,说是肚子不舒服想找人看看。我记着喜姐儿你给我说过你懂这些,我就把你的本事说给他媳妇了。你看你找天去给她治治,也好让她家承你的情,到了卖房时,也能给你樘哥算个便宜价。”40就算是可口可乐加上曼妥斯薄荷糖,也比不上我这颗要爆炸的心。原文中,马万宝他媳妇就是假托腹疾把王二喜叫到了家里,而后玩了出拔赵旗换汉旗,让被治疗的人,由马万宝他媳妇换成了他自己。马万宝也是因此发现了王二喜的男儿身,继而阉了王二喜。没想到,剧情在拐了个大弯后,又回到了正轨。李老太抛下颗惊天炸-弹,就推拒了婉姐留她吃饭的邀请回家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屋里,消化噩耗。吾弟,危矣。樘哥端了碗稀饭放到我面前,又把筷子给我摆好后,对婉姐说道:“既然你刚才对李妈说二喜受了风寒,也就别让二喜去给马万宝他媳妇治病去了。省的他媳妇再听说了二喜受风的事,埋怨二喜给她过了病气。”“他媳妇是不好相处。”婉姐应和完,转头对我道:“就说你病了没法去。至于李妈说的给个便宜价什么的,那女的不吃亏的很,给她治了也占不到好处。”……别的不多说了,总之,婉姐和樘哥,都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41婉姐既让我托病不去给马万宝他媳妇治病,吃过饭便去马万宝家说这事了,只留我和樘哥在家里洗刷碗盘。樘哥是个做起事来专心致志的人,说刷碗便是专注的刷碗,不像我,没刷完一个碗就开始琢么着找话题。“樘哥,这房子是租的啊,你和婉姐是外地人?还是……”没钱买房?“外地人。”樘哥说着来拿我手中的碗,冰凉的指尖在与我相触时,一丝寒意沿着指尖爬了过来,在我的手上激起了点微小的颤动,有点凉,又有点苏。我摸摸被樘哥碰过的地方,又好奇起樘哥搬来的时间,樘哥回忆了下,答道:“三月左右吧。搬来时,正赶上了播种。”我想起那片稀疏的麦地,选择结束这次谈话。樘哥没再让我接着刷碗,他腾出空来让我洗净手后,指挥着我去擦桌子。我接过樘哥洗好的抹布,依令去进行擦桌大业。我方才吃饭时,不小心在桌上滴了滴菜汤,可堂屋里干干净净的桌面,无一不在显示,这桌子已被擦过了。樘哥这是让我再擦一遍?“我刚记起,桌子我是不是擦过了?”樘哥的声音从外传来,我看看桌面,回道:“擦过了。”“那就不用再擦了。”洗好碗筷的樘哥擦干手,走过来后自然而然的又把抹布拿了回去。我看着樘哥往竹竿上搭抹布的侧影,难得的抖机灵道:“樘哥,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樘哥闻言,偏过头来看我。午间的日光,将樘哥的侧颜勾勒出了一圈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