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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潭的海滩却也没有沙子,满地的小碎石块。一个浪打来,可以掀起整层沙粒,却只能推动零星碎石。两人驾车时天气已有些不好,一段路还下了阵雨。好在只是阵雨,车又开得快,开过那团乌云,雨就停了,抬头又是一片蓝天白云,阳光灿烂。而驱车来到海边时,天气又阴了些。乔逸明说:“我们赶紧下车踩一踩海水,别一会儿下雨了。”两人从后备箱翻出两双夹脚拖,换上后便迅速下车,走向海边。三月的天气,二十来度。脚下的碎石前些时候还经受着烈日的洗礼,踩下去时有些石子从脚底蹦出来,跳上脚面,还带着热度,像是桑拿房里烤过火的小石头。而一脚深一脚浅,浅的时候还好,深的时候连脚带鞋都陷入了碎石堆里,那些灰扑扑的小石头却不甚圆润,有的带着锐角斜边,刺得皮肤生疼,又像沼泽地一般让人深陷。再想把脚拔|出来时,脚面出来了,鞋子却卡住了,和脚趾相连的那一小条橡胶便成了拖鞋与脚唯一的受力面,用力地撕扯脚趾中间那块皮rou。于是乔逸明刚跑两步人就东倒西歪了,连路都不会走,一边跨着步一边哎呦哎呦叫个不停。陆向东虽伸手扶他,自己却没好到哪儿去,他的体重更重,往碎石里陷得只有更深,一次差点绊倒,连带着将乔逸明一起拉下去,两人差点滚落在这石堆里。两个大男人被小石子难倒,又是狼狈,又是好笑。尽管这样,游客们还是前赴后继地往那片蔚蓝走去,生活在机械构筑的城市里的人们,都是喜欢海的。即使它只是潮起潮落,周而复始,单调如一。两人终于走到海水的边缘。站在那里,浪花袭来时,会有海水涌来,轻抚你的脚面。一会儿浪头退去,只剩太阳亲吻你的脚背。乔逸明和陆向东就这样并肩站着,面朝大海,虽然没有春暖花开。而有没有花,已经不重要了。这就是他们在爱情挑拨下的冲动,这般赶路,仅为电影中的一幕。而那电影究竟说的是什么故事,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他们在一起。他们有着自己的故事,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故事。这时的海水还是有些凉的,海上运动还不到时候。海上除了浪花和两艘搁浅的快艇,并无其他。倒是更显得大海平静而博深。乔逸明继续往前走着,让海水浸到他的脚踝,浪头打来时,水会淹没到他小腿的一半。凉的很,却也很舒服。几个小浪袭来,都和挠痒痒似的。他仿佛觉得自己呼出的是浊气,吸入的是清新,头脑一片清明。乔逸明和陆向东享受着大海的幽静,却小瞧了它的愤怒。忽然一个巨浪打来,水高三尺。瞬间长裤尽湿,潮湿的空气几乎让两人无法呼吸,而更要命的是脚下的石子也开始飞舞,一波石子被浪头推上来,瞬间将两人的脚掩埋,巨浪又带着推力,几乎将人推到,掀翻吞进这蔚蓝之中。两人相互扶持着,才避免摔倒。见对方下身潮湿,站姿勉强难看,都哈哈大笑。而再一看,又一个大浪又在酝酿之中,顷刻便到,这下他们就笑不出了。“快走!”“退回去!”两人异口同声。从外头走到海边的路不是平的,是一段下坡路。于是往回走的路即是上坡路,更为难走。陆向东艰难地从碎石堆里拔出脚,牵着乔逸明往回走的同时,乔逸明说:“我的鞋掉了。”他说得极为平静,没有半点惊慌,只是在陈述这个事实。陆向东回头,顺着乔逸明的目光看去,只见他的一只拖鞋正卷在刚才又起的一个浪头里,跟着水流一齐急急退回大海中去。陆向东转身要去捡,乔逸明拦住他,淡定地说:“没关系,一会儿再来一个浪,又会送回来的,那时我再捡就行。”满口的笃定。陆向东就信了。但下一个浪头来时,拖鞋确实往回走了,却没有飘回他们脚边,还留在远处,只是一个黑点。乔逸明看了会儿,摸着下巴道:“我物理不好弄错了,按照这个形势,这次浪再回去时鞋就冲得更远。”他的神情像在报告厅作学术演讲似的认真,说完直接将一只光溜溜的脚踩在了碎石上,踩下去的瞬间痛得吸了口气:“算了,一会儿再买一双吧。”陆向东却脱下了自己的鞋,乔逸明以为他是大爱无私想给他穿,还没来得及拒绝,陆向东就赤脚往大海走去了。下一刻,他踩进了海水里,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陆爷?”“陆向东!”陆向东却没回答,一会儿他在海里游起了泳。这个季节,在湛蓝色海水中,他是唯一一个在海面上游泳的。其实拖鞋也没飘太远,几十米而已。但乔逸明却像是在看灾难片那般担惊受怕,怕陆向东被浪头吞了,怕他溺水了,怕他不回来了。一张一张的灾难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吓得他几乎要在这微凉的天气里出一身冷汗。幸好陆向东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他的那只拖鞋,已经全湿了。陆向东蹲下身为他穿上的时候,一脚踩下去,发出嘎吱一声,像是在对主人的抛弃进行抗议。而陆向东全身湿透,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还真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乔逸明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太rou麻的他也不会说,多说几声感谢又怕显得矫情,最后变成了一句埋怨:“你去捡什么鞋啊!”陆向东只挤了把衣服上的水,说:“我们回去吧。”成了春日里最温暖的一句情话。不走运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路上甩在身后的乌云终于跟了上来,在头顶作威作福。两人刚走几步就下起雨来,大雨瓢泼。两人本就走得艰难,又突降大雨,更是狼狈。乔逸明却笑了起来。陆向东低头看他。乔逸明正好抬头瞧他:“刚想笑你湿透了,现在我也湿透了。我们不分先后。”陆向东也低低地笑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乔逸明竟有种想亲吻他的冲动。而这大风大雨的,浑身湿透,冷得人的神经都不受控制了。乔逸明怎么想的,身体就本能地那么做了。他勾起陆向东的脖子,将嘴唇送了上去,两人唇齿相交,很快就热度上升,转为激吻。两人相互拥抱,激烈地吻着,也不知嘴唇上是雨水抑或是对方的口水,几乎想让对方窒息。大力地抱着,肌肤摩擦,一来一去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若不是雨变得更大提醒了他们,两人几乎忘了要上车走人。两人喘着气走向了停车区域,却忘了车停在了哪儿,只记得是辆黑车。他们哈哈大笑,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