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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还真当自己是妇女之友啊?”骆梓辛放下茶杯,“论经验,这个名号我也担当得起。”不说还好。某人听了火气噌噌往上。“你说什么?”凌尚再次控制不住脾气,“你这个欠扁的家伙!”没说完就往骆梓辛身上扑。对方也没拦他,由着他对自己又掐又拧,只是蹙一下眉,“你怎么了?”是啊,自己怎么了。凌尚停手。现在他正跨坐在骆梓辛大腿上。他想触摸他。无论以前或是现在。长时间的不接触使他像得到某种元素缺乏症一样,情绪起伏大,脾气暴躁,一见到对方就有动手动脚的冲动。他是个病人,控制不了自己,由内里迸出渴望,想要感受由骆梓辛皮肤散发出的热。“不舒服?”见他不回答,骆梓辛抬手拨开他的额前发,探了探额头的温度。骆梓辛犹如一块巨大的磁石,而他,只是小小一枚铁钉。凌尚没有推开他。“我没什么。只是很想咬你。”骆梓辛眼里两汪桃花水深了深。“为什么?”凌尚看着他的衬衣纽扣。“不为什么,想咬就咬。”“……和齐圆吵架了?所以不高兴?”凌尚抬头,对上骆梓辛的目光。桃花水里有柔软的波,涟漪一圈,一圈,无声地勾人心魂。不知不觉就被牵引。“我和齐圆的事早就过去。这次不过是为了商业噱头。”平时难分真假的人一旦说实话,其破坏力惊人。骆梓辛的视线直勾勾的,近乎赤裸,像要吞了他。凌尚霎时就口干,全身燥热。他环上骆梓辛的脖子,贴近些。“……我今早收到电话,你同意将‘绿光’续借给我?”那晚,听完冯律师的话,沉思完毕,骆梓辛还是在同意书上签了字。冯律师不解。“别的我不能说什么。但凌尚不会做损害我利益的事。”他可以放心把“绿光”交给他。“我相信你。”骆梓辛回答他。凌尚扬眉,“不怕我乱搞一气?”“你不会的。”所以暴躁。所以欢喜。因为快要沉溺其中。“……不咬我么?”骆梓辛的热息撩拨着凌尚的唇。“你先搂着我呀……”或许只有一瞬。紧抱,热吻。恍如久违的恋人,气息里带着深深思念与爱意。青瓷花瓶里,花枝跟着颤动。凌尚在用力的包围中,拼命汲取着对方的热度。骆梓辛的眼,骆梓辛的唇,骆梓辛的指尖,像魔咒。令他产生幻觉,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爱着。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割破幻觉。就似一下子从水中冒出头,清醒过来。凌尚暗惊,自己究竟在干什么。铃声来自他自己的手机。骆梓辛已停下,看着他。凌尚从地上的西装外套里取出手机。屏幕上闪着“何修童”三个字。他朝骆梓辛抱歉地笑笑,“重要的公事。”接着便站起,走远,接听。“喂?”他对电话那头应道,脑子却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像着了魔一样。居然那么坦诚地投怀送抱,差点就沉溺其中。可能真的老了,这么禁不起诱惑。以前和骆梓辛的那种小暧昧还可以,但这一次,他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奋不顾身了。真可怕。这么说来,还真要感谢何修童。河童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凌尚听半天,终于抓住重要信息,他皱起眉头,“什么?你说你自己跑回来了现在在机场?!”他一时没控制好音量,骆梓辛转头看了看他。凌尚压低声音,“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好了好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待在原地,我去接你。”结束通话,凌尚合上手机,走回来。骆梓辛已穿上衬衣。“要走?”“对。”凌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俯身在骆梓辛脸上吻了一大口,“帅哥~有机会我们再继续~~”他穿上衣服,速度明显地快。骆梓辛起身,替他翻好领子。“小心开车。”凌尚看了他一眼,低头扣袖扣,“嗯,知道了。”最后,离开。凌尚驱车走在大马路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急需一个借口逃离骆梓辛身边。太险。他差点破功。不不。他对骆梓辛,远没有到所谓“爱”的地步。他只是贪恋对方的体温而已。他不会让自己落到楚赫盛煜之之流中。骆梓辛是毒品。他不会奉献身心变成他的木偶娃娃,等待他厌弃的一天。所谓爱,会令人脆弱。太爱,就会变得卑微。一旦卑微,丑态尽露。不要妄想别人会爱你爱到七孔流血。能做的,是控制自己,为自己留一条生路。——骆梓辛站在窗边,看着凌尚的车子驶出花园。莫名地,他就记起白之菡和他说过的话,“梓辛,让我猜猜你为何这么热衷狩猎游戏。“因为得不到想要的那份爱,所以费尽心机从别的地方取得补偿,好证明自己仍有被爱的价值。同时,看着别人深陷其中不得回应,有变态的快感。”所以,他那么喜欢白之菡。她看透他,每每出言直刺他的痛处,叫他无所遁形。在她面前,他可以做丑陋的自己。于是,他纵容她,好让她留在这个世界多些时日。一天早晨,她从房间出来,握着他的电话。“‘凌尚’刚刚打电话找你,我替你接了,说了些‘床伴’该说的话。”其时,他刚刚煮好早餐。“来吃吧。”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回拨电话。结束通话。白之菡问,“他有说什么吗?”“没。他赶着去上课。”他回应。白之菡看他,“梓辛,古人说‘痛快’是有道理的。痛中必有快意,鲜辣地烫着心脏,最好以大笑释放。放手,看着‘他’从眼前走远,也不失为‘痛快’,不失为另一种变态的快感。”骆梓辛微笑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