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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腾身上散发着激烈运动后的雄性费洛蒙。他笑了笑,当是回答。宁海腾慵懒地搭着两条长腿坐在长椅上,但眼里偶尔闪过的一点火光,又会让人联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疯狂狩猎后悠闲踱步的狮子。“谁惹到你了?”宁海腾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到。“……海腾,你说我值多少钱?”安臣突然发问。“什么?”宁海腾挑了挑眉。安臣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再重复。宁海腾记起,昨晚骆梓辛和安臣两个偷偷摸摸去了VIP厢房,再联系之前……能让安臣失常的人,除了一个,他真想不出第二个。他笑了笑,刺激安臣,“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安尹。”果不其然,话音还没落地,安臣一拳朝宁海腾冲来。宁海腾偏了偏头,“啪!”他伸手包住了安臣的拳头。安臣恨恨地开口,“他给我开了一张支票,数字任我填,当是陪他那个MB过一夜的报酬。”宁海腾眼光一闪,大概了解怎么回事了。突然,宁海腾出拳,安臣躲避不及,被拳风扫到,一个趔趄,跌在地上。安臣皱眉,瞪着宁海腾。“安臣,我说句实话。”宁海腾从容地伸手扶起他,“……你招惹安尹的招数,就如同你的拳脚功夫,处处是破绽。形象一点说,你就和一个对着绒线球炸毛的小猫一样。”“……”“你的意图那么明显,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怀的什么心思。你完全是给安尹机会来刺激你。”安臣眯了眯眼。“你还问‘自己值多少钱’这么没水平的问题,脑袋坏了么?”宁海腾勾了勾嘴角,继续挑刺,“最糟糕的还是你去找那个MB。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复杂,你居然还敢扯第三者进来。你这样做无论是想引起安尹注意,还是想看他在乎哪一个,都是自掉身价的行为,无怪乎安尹给你开支票。”见安臣不说话,宁海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冷静想想。旁观者清,像安尹那样的人,如果他真不待见你,决不会花时间陪你玩那些老掉牙的追逐把戏。”“……你嘴上说得这么好,自己还不是和齐非不清不楚。”安臣瞥了他一眼,驳他一句。宁海腾笑得天真烂漫,“因为我当局者迷啊。”“哼。”“来,收拾一下,我们去吃午饭。”“我回齐非家吃。”安臣往淋浴间走去。半路,他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看着宁海腾。“作为回礼,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这次换人,齐非想留下一个人。”齐非那间服装公司的大多数员工,每半年一定要换一批。这是刚建立公司时,宁海腾订下的规矩。齐非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图新鲜,所以没意见。没想到从法国时装周回来后,他倒认真地和安臣说,他想留一个人下来。“哦?”闻言,宁海腾拖长了尾音,扬眉看安臣。“……看来那些老掉牙的把戏,不止我一个人想玩。”安臣给了宁海腾一个更加天真烂漫的笑容,转身继续走。第17章安臣刚回到齐非家,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阵一阵清脆的“呯呤”声。齐非在摔瓷碗。每当设计服装遇到瓶颈,他就会跑到一个专属的房间里,使劲摔东西。经过多年的实践,齐非发现只有摔瓷碗才会尽兴。要满足的条件不仅是“瓷碗”一项,还得是某种特定大小、某种特定原料、某种特定手感的才行。用齐非的话来说,“这样摔下去声音才符合美学要求,可以激发灵感。”为了满足他这个苛刻的癖好,齐家特地雇了一个工作坊,专门制作他需要的瓷碗。安臣问佣人,“你们少爷摔碗摔了多长时间?”佣人恭敬回答,“半个小时。”看来他还得再摔上一会儿。安臣干脆坐在沙发上,拿起杂志来看。等他翻完第三本杂志,齐非终于下来了。“咦,你回来啦?”齐非神清气爽地问安臣。安臣把杂志扔回桌面上,“嗯”了一声。“昨晚去哪里风流啦?”齐非笑着走过来紧挨安臣坐下,他左耳的白金耳环因夸张的动作晃了晃,银闪闪的光刺了一下安臣的眼。安臣看着齐非那张俊脸上的笑容,心里感慨,齐非既是自己表弟,又是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他也是想看自己好戏然后幸灾乐祸的家伙呢?果然是物以类聚么?安臣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昨晚和海腾在一起。”齐非的脸色说变就变,“你说什么?”安臣笑了,一把揽过齐非,暧昧地在他耳畔吹风,“我说,我昨晚和宁海腾一起……”齐非蹙着眉,阴森地问,“你们在一起做什么?”安臣学凌尚,“嘻嘻”两声后,像个大老爷一样摊在沙发上,邪笑道,“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一起过夜,你说能干什么呢……”齐非危险地眯了眯眼,“混蛋宁海腾,没想到……”安臣挑眉,“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分身术。”安臣一时反应不过来。齐非转而露出一个明亮刺眼的笑容,“宁海腾昨晚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除非他会分身术,否则……他怎么陪你玩啊?”“shit!”安臣反应过来了,笑着咒骂了一声,“你刚才在耍我?”“你不也在耍我?安臣,说谎呢,是个技术活。好好向我学习吧,免得下次丢人现眼。”齐非气死人不偿命地回应。“你们和好了?”齐非优雅地端起佣人送上来的冰茶,啜了一口,“唉,没办法,谁叫我齐非魅力大呢?宁海腾死活求着我要和好,你知道的,我心地好,于是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了。”听了齐非的话,安臣觉得又气又好笑,“老实招供,你们怎么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