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祸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好,却只没头没尾地嘱咐了句,“往后记住,别看着旁人那样笑,会容易出事。”

他不知有没有真的听明白,也没问她究竟会出什么事,只是顺从地冲她点头嗯了声,“我知道了。”

约莫是不懂装懂吧......

她轻笑了下,这会子大概消气了,伸手拉他一把,垂眼扫了扫宽大的躺椅边缘,示意要他坐到她身边去,“过来,我也有一桩事想要和你说。”

其实不论坐在哪里都是不妨碍两个人说话的,但他们也就和凡尘俗世里每一对刚刚在一起又聚少离多的情/人没什么两样,不自觉地便无时无刻都想离对方近一点,更近一点,只恨不能永远黏在一起。

他未有推辞,起身往她身边落座,手上仍尽职尽责替她扇着风,温然问她什么事?

“是知意。”

皇后言语很简短,干脆,也平静,“她喜欢你。”

他那么好,无论如何都肯定会有小姑娘喜欢的,今日送这个明日赠那个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她得知这样的消息并不觉意外,倒是他手上团扇忽地一顿,面上有些促狭,教她不悦,“你知道?”

晏清不想教她误会半点,但也不能撒谎,只好点点头应了声,“我是知道的......”

她摩挲在他手背的指腹顿时停了下来,话音里有些不高兴了,“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用她传信?”

瞧这话问得,最初用知意递送信笺的不是她自己吗?

但他没好在这档口梗着脖子开口反问她,沉吟片刻,只说出个,“我没想那么多......”

她不喜欢这样的答复,径自抽回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撇开视线不看他,“她喜欢你,必然要比旁的人对你更多些在意,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栖梧宫!”

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晏清听得明白,可他是个心怀良知的人,若只为了防患于未然便降罪与人,他没办法心安。

那头她也不高兴了,不让他再继续拉着手。

她一不高兴,他就一点儿辄都没有,想去牵她,她不让,试了几回都无果。

他叹一口气踟蹰了下,干脆放下手中的团扇俯身过去,伸手捞在她后颈上将人微微揽起来一些,双臂环过她的肩背,就那样抱住她,话音萦绕在她耳边,有些无奈。

“先前用知意传信是我思虑不周,她本身没做错什么,还请娘娘将她调往别处,不要处罚她,好吗?”

他只是不想她生气了,却没觉得这样的言语配这样的举动,莫名像是他牺牲了色相来为知意求情似得......

但他肯迈出一步投怀送抱一回总归很难得,细枝末节便不用再纠缠了。

她本身其实也并没有想要因此处罚知意的念头,将就着嗯了声,顺着他的话答应了。

“尚宫局这些时候正有缺待补,便将她调过去吧,名为升迁,也不算亏待了她。”

说话间,她垂眸,瞧着他近在迟尺的鲜红耳廓,抬手便轻轻抚了上去。

她问起他和知意是如何认识的,晏清不敢隐瞒,回答得一五一十。

这头回着话,时间久了,她微凉的指尖却教他皮肤底下的血液开始沸腾不止,熟悉的感觉,但似乎……并不像从前那般难熬了。

他感受到的不再是痛苦,反而从血液的沸腾中逐渐升起一种压抑地欢愉。

他喜欢她的触碰,更想......去触碰她。

不知不觉将臂膀一点点收紧,将她揽向自己,两个人终于近到贴合到一起时,她的体温透过夏季单薄的衣裳传递过来,颈间的馨香像是能够醉人的佳酿,萦绕在鼻尖,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沉溺其中。

“娘娘......”

他低低地唤她,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烘烤在她颈间脸颊旁,胸膛剧烈地起伏每一寸都紧贴着她。

“嗯?”

她答应了声,尾音上扬像只慵懒的猫,不自觉地调整呼吸,让自己胸腔的起伏同他在一个步调,指尖划过他的耳廓、颈侧,一寸寸划到后颈那片guntang地皮肤上,反复流连。

他没有躲,没有像从前那样吓得一颤,仍旧环抱着她,似乎,也在期待着她的触碰。

她的指尖便缓缓往下,挑开白色中单的领子,沿着肩颈一点点摩挲,一点点更进一步,缓缓游移到身前来,描摹过他优美的锁骨线条,明明还可以再往下时,却不再继续了。

有些事情需要分寸,需要时间,一味cao之过急,容易月盈则缺,过犹不及。

可她一旦停下来,他顿时有些难耐地蹙眉,低着头凑近她的颈间,额头贴上她的脸颊,却半会儿都说不出任何话来。

明知自己陷入到了一个贪心不足又进退两难的境地里,却除了再抱紧她一些,再也束手无策。

她感受得到他的困顿、无措,稍稍侧过脸一些,轻轻在他鬓边吻了下,有安抚的意味,又凑近他耳边,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他胸膛中强烈地鼓动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平息下来,一开口话音都是局促的,“我是想问……娘娘热不热?”

夏季的傍晚相拥在一起,不热才是怪事了。

两个人额头上都渗出汗珠来,但她伸出双臂环在他背上,一遍又一遍抚过,直等到他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稳下来,才回答说:“还好,就是有点渴……”

他听了连忙松开她,但直起身子也不好意思看她,垂着目光,只说教她稍等片刻,便自行起身往桌边倒水去了。

他拿着茶水回去时,她已经起身了,人站在窗边,单薄的蝉衣教晚间昏暗的霞光在周身照出一层薄薄的光影,美得像个不真实的梦。

皇后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他将茶水递过去,便在她身边一步之遥停下了。

她低笑一声,使性子不接,“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吗?”

她那话听着太容易教人脸红,他觑她一眼,脚下还是挪过去几分,装模作样的埋怨,“娘娘从前不会这般欺我的......”

可为什么就不欺负旁人偏偏欺负他,心里没点儿数吗?

两个人心照不宣,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想起来问他,“你说将消息递给林永寿了,他怎么说?”

他说起来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放下姜赫明仪那边即将到来的大婚,兜兜转转地费心思去给周承彦使绊子,说到底不都是为了替他铺路,他都明白。

也是因为明白,所以更要竭尽全力去完成需要自己办成的那部分,才能不辜负她。

“我来之前已经与他面见过了,他只信我三分,但很满意那送上门的消息,绝不会错过这次扳倒周承彦的绝佳机会。”

如此一来,接下去便是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了。

京畿府衙冯祎那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