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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你要怎么才能混进山贼群又不被发现呢?”莫里斯反问道。“那不如明天我们把赎金用一辆推车装着,赎金很重,说不定他们会直接把车推上去,我在车底下弄个空洞,直接把叶松传送到车底,就等于直接进寨子里了。”灯泡绑起头发,换上便服,“事不宜迟,你们去找小车,我立马到城里找城主借钱,十点前回到这儿来睡觉。那边的箱子里有掌柜借给你们的冬衣,弄坏要赔的!”灯泡道,其余二人点点头,披上厚厚的衣服出门去了。刚出客栈,灯泡忽然出现在了叶松耳边的通道口:“忘记提醒你了,那些山贼可是很粗鲁的,说不定陛下精神状态会很不好,你去买点东西预备着让陛下恢复神智吧。”“好。”叶松点了点头,很快想到了要买的东西。次日一早,灯泡将装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直接传送到了指定的地方,还特意将小车单独放在一边的商店门口,给车轮上个小锁,然后变回兔子躲在暗处瞧。不一会儿,两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大叔从一旁的小巷子里挤出来,穿着款式怪异的警服,两人都空着手,看起来没有带什么工具。“哟,喜鹊哥,这*巴玩意儿能不能抬走?”梳莫西干头的问道。另一个梳飞机头的回道:“这么多能不重?趁着店铺工厂没开门去抢点带轮子的玩意儿来!”“喜鹊哥,我看那个车儿就挺好的。”莫西干头指着小车道。飞机头走上前踹了车子两脚,回头吼道:“真他娘的使得!得了,弄上来!”“车轮好像锁着。”莫西干头低下头瞧了两眼。“你妈*的,给老子开开!”飞机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大钳子,红着脸猛地将锁扭断,“黄鹂,来,搬上来!”很快两个山贼便将财物搬走了,灯泡现出人形环顾一会,确定没有别的山贼,才穿回客栈准备下一步计划。“什么时候穿过去比较合适?”叶松问道。“隔个十分钟我就伸脑袋去看一眼,如果车停下来了,就说明可以了。”灯泡道。叶松点点头,向后方瞄一眼,莫里斯会意,弓下腰取了正装战衣,一件一件,替叶松穿上,麻绳结打了两层,还细心地扯到两边一样长。“真是惭愧啊……”灯泡忽然道。“惭愧什么?”莫里斯没抬头,一边给叶松系鞋带一边问。“两百年了,我看到你的动作才想起来,陛下自己绑鞋带喜欢两边扯到一样长,可我却没注意过这一点。”灯泡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将这一点记下来。“你真是拼啊……”“我做自己高兴的事说不得是拼。”莫里斯狐疑地抬头看了灯泡两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地变回柴犬蹲在床上摇尾巴。“叶松,准备好了吗?”灯泡问。“可以了。”灯泡扯开一个口子,叶松和莫里斯纵身一跃,便趴到了小车底。身下的地面是黄土沙,还带着凹凸不平的石块,随着落地声扬起些许尘土,在丝丝泄露的阳光中看得格外清楚。叶松拔出剑来,听了一下周围的响动,便轻轻掀起小车一侧,滚了出去。外面有许多在宴会上狂欢的人,看来都是山贼,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却都戴着一捆长布条,有许多粗麻布扎的营帐,里头传出喝酒干杯的声响,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叶松。“隐蔽,找阿谨。”叶松闪到一个酒桶后面,向着周围看了看。“不愧是当过兵的啊。”灯泡笑道,跟着藏了起来。“这种山贼窝子,头儿的营帐不是特别华丽就是特别大……比如那边那个……”叶松指了指最里头的营帐,上头挂着五彩斑斓的彩色布条,前面的旗杆上还有诡异的蝴蝶结。“没问题。”灯泡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立马拉着大家直接到了门口。叶松四处看了看,便侧身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先手发出一道盈盈鼓动的长水光。众人却完全没料到,顷刻间营帐的四面便被打出了一道湿漉漉的圈,里头别说人了,连桌子都没有。“中计了!撤!”叶松立马招呼,营帐的四角却忽然断裂,顶上的梁直直朝着他们塌了下来。黄沙舞动,营帐塌方,周围的山贼丢下手中的食物酒杯,提着刀枪将假大营一层一层团团围住。其中为首的用□□将大梁挑开,上下翻动,却没有看见任何人被埋起来。废墟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战衣的身影,只将剑前后一挥,便有两道水柱喷涌而出,霎时倒了七八个山贼。未等大家看清,那人身后又忽的迸裂出绚丽的光线,不见了身影,回过神来时人群中的山贼又被冲倒了十几个。莫西干头见势不妙,吼道:“你们都给老子分散开!”众山贼立马分成稀稀疏疏的人群,叶松却再没出现,正面面相觑,忽然从后头传来一阵惊叫,便有山贼大声汇报道:“鹧鸪哥不见了!”地面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圈接二连三地成排出现,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迅速将山贼们连着不停地扯进口子里,随着“鹈鹕哥也不见了!”“孔雀哥没了!”的叫声,营地的人不出十秒便空了一整条。一位穿着战衣的英俊青年出现在空地中,端端正正地屈腰对着大家行了个礼:“承蒙关照!”那人随即又消失不见,对面山坡上的真大营门口赫然出现了三个身影。“看吧,我就知道矫情一下最好玩。”灯泡得意道。“要不是他们人太多,也不用这样退场,我本意还是想把他们全都撂倒。”叶松回头看了一眼,闪进营帐,莫里斯熟练地扶着叶松的肩,双眼一瞪,便出现一道绛紫色的屏障将迎面飞来的两道狂风抵消。营帐的麻布被风吹得前后鼓动,叶松拍拍胸脯笑道:“哎哟,还好我比较有脑子!”“状况不对!”灯泡喊道,叶松定睛一看,地上摊着四五个彪形大汉,四肢受伤,血流了一地,正在痛苦地□□。而那个满脸横rou胡茬的山贼头子将他的羊角头冠恭恭敬敬地摆在地上,双膝下跪瞪着眼睛满身大汗,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修长的白色冷光。再往回一瞧,刚才那两阵风似乎并不是要袭击他们,而是吹飞了几把刃上带毒的短剑。更让叶松吃惊的是长刀正握在国王的手里,那只手微微颤抖,却捏得用力而坚决,手的主人也和原来大不一样。长发没有变,却扎成了三条麻花,头上戴着红木珠串,一道道从左右两侧垂下,发出空洞的碰撞声。身上只有一件看起来很旧的白色麻布袍,直直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