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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梳理著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不知是过了多久,他仍旧是半分睡意也没有,但却感觉到了怀中人愈来愈guntang的温度。陆明琛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起身点起了蜡烛,然后回到了床边。这一看,陆明琛的脑子就在嗡嗡作响。太子长琴的面色竟是煞白,没有半分血色。唯有嘴唇,是隐隐泛著一股令人触目惊心的青乌色。刹那间,陆明琛的呼吸停滞,面瞬间就白了。作者有话要说: 额……还没有到番外,怎么可能生孩子啊,你们脑洞太大,统统堵上。以上铺垫ok,哈哈哈哈哈皇位等我。我端午攒一攒,看能不能来个万更啥的——爱你们,比心心(/w\)ps:这次不单挂,这世上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死也是和你在一起呀^_^第77章金枝玉叶17这夜,太子长琴梦见了许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时他尚是上古仙人,不知凡间七情六欲。依照伏羲所令,他前往不周山捉拿因在凡间戏水引发民怨的黑龙,不曾想那条黑龙竟是自己的昔日好友。他一时失神,错已铸成,让原本沉睡在自己所奏琴声中的黑龙帮手钟鼓苏醒了过来,与同来捉拿黑龙的水火二神争斗不休,引发不周山天柱倾塌,三界之难。他轮回往生永世孤独的命运,便是从那时开始的。太子长琴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眼角周围竟是润湿的。他于夜色中发怔了一会儿,刚才梦中的画面不曾消退,依旧浮现在自己的面前。像是忽而清醒了过来,他慌忙的伸出手去触碰床边,可是却空空如也。原本仅是一丝丝的恐慌瞬间在心里弥漫了开来,太子长琴掀开被子,来不及穿上外衣,赤著脚下了床。如今已是二月中旬,照理来说应当是暖和了许多。可今年京城的冬天来得有些迟,留得也久了些。饶是临近春季,却依旧冷得叫人牙齿打颤。地面上铺了不薄的地毯,不过寒气却像是没有任何阻拦一般,从脚底板蹿升至了太子长琴的心中。大约是心绪混乱的缘故,太子长琴并未发觉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异之处,他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门。外面天已经是濛濛亮,太子长琴看得一怔。寒气侵入肺腑,彷佛牵累到了全身,喉咙中泛起了一阵痒意,太子长琴扶著廊下的圆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待到咳嗽平复,他抬起头,目光依旧望著前方,下意识的搜寻著那个可能出现的身影。晨起准备事务的侍女见了走廊下的太子长琴,下了一大跳,“公主?”她立即跑了过来,伸手扶住太子长琴的身体,急声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看见太子长琴身上单薄的衣服,她语气担忧的劝道:“夜露深重,奴婢扶您回房吧。”太子长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问道:“驸马哪里去了?”守夜的侍女刚要答话,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脚步声的主人便很快来到了她的身边。望见面无血色,赤脚站在屋檐下的太子长琴,陆明琛的心头一颤,伸手扶住了他,“长琴,夜风大,我们先进屋。”太子长琴嗯了一声,抬眼看著他,眉间笼罩中一层愁绪。陆明琛被他看得心都揪成了一团,他自然是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廊下,心中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起身,即使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见他脚步不稳,陆明琛便放了扶著他的手,打横抱起他,疾步进了屋。“去准备热水来。”他对著身后的侍女吩咐了一声,等到热水到后,浸湿了毛巾,替太子长琴捂热了冰冷彻骨的手脚。“我只是离开了片刻,外头天寒地冻,衣服也不披件就跑了出来,你怎么那么傻。”陆明琛细致的擦著他的手,一边说著话,语气是极为无奈的,“当真是胡闹。”听他无声无息,不曾回应,陆明琛一时疑惑,便抬起了头。只见对方正在痴痴地看著自己,陆明琛不禁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究竟怎么了?”太子长琴回过了神,眉目收敛,眼中仍旧残留中几分惊惧之色,缓缓道:“我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事情。”看见他神色,陆明琛就能够猜想到他刚才究竟梦见了什么,他握紧了太子长琴的手,温声道:“别怕,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感受他的熟悉的气息,太子长琴心中的慌乱已经渐渐被安抚了下来,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忽而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好似有些大题小做,不由抬眼去看陆明琛,轻声道:“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真正吓到他的不是刚才,而是他夜里醒来,看见对方唇色泛青的那一幕。看见对方眼中的歉意,陆明琛摇了摇头,将他身后的被子掀开,扶著他躺了下来,开口道:“你醒的早,怕是还困,快些再睡片刻,稍后我叫你起来。”太子长琴困倦至极,只是强撑著不让自己睡著罢了。听见陆明琛的话,他闭了闭眼,却有些不放心,复而睁了开来去看他,原本被他忽略的细节冒了出来,让他顿生忧心,“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连夜起来?”他问道,目光落在了陆明琛整齐的穿著上。“二皇子身边有些动静罢了,不算什么大事。”看见他眼中倦意渐深,陆明琛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睡罢。”见他面无异色,又不曾在外久留。那大约真的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太子长琴颔了下首,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守在自己的身边,方才阖上了眼睛。陆明琛听他呼吸声渐渐平稳,原本别无异样的眸色渐渐沉滞了下来,黑沉得叫人可怕。“张先生,请进吧。”他对著门外道,话音刚刚不落下不久。一个提著药箱,年龄约莫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跨了进来。“刘大人,若不是老夫当初欠你一个人情,三更半夜的,就是你出上千金万两我也不会上门的。”张先生叹了一口气,将药箱放在了光洁的桌子上。“我知道张先生不是贪图富贵荣华之人,这次来京城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不欲向他人透露。”陆明琛苦涩一笑,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缓声道:“晚辈并非挟恩求报,只是爱妻情况危机,在张先生之前,已经请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前来,均是毫无头绪。实在不得已,才请了张先生前来,还请前辈见谅。”张先生最是清楚不过他此时心中体会,张家世代为医,他自然也个医者。只是他年轻时从医,天赋虽然不俗,但学得很是粗浅,未曾将其放在心上。直到后来自己伉俪情深的妻子身患重病撒手人寰之后他才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