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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那一瞬间,画面竟没有丝毫违和。即使其中一人,并不该属于这种地方。即使这两个人,不应担能依偎着淡然前行。“心能交付,自然是好的。”单公子开口,嘲弄似有似无,“就看你俩受不受得住了。”自进门开始,季洲就被灼烧得不自在。侧了侧身,他挡住不远处的几道目光,其间的探究分外明显。“单公子言重了。”将脑袋侧向一旁,季洲勾起唇角,“作为一个合格的玩物,可没什么受不住的。”他将脸轻轻蹭过焦文泽肩头,数秒后,瑟缩离开。一只手小心抓过衣摆,视线不敢抬起。像渴求眷恋却又可怜无助的小动物,连祈求怜悯的资格都没有。这可不像你那日的张狂。将玻璃杯搁上侍者盘子,单公子身体前倾,想欣赏这个平民的卑微样。毕竟,那日被焦文泽威胁后,他可接连冲玩物们泄愤了好几日。手环在纤细腰上,沉稳有力,单公子瞄了一眼,视线便转向平民低垂的脑袋。若真如传闻,焦文泽对眼前人倾心了。那么,能欣赏一番这人的凄惨样,便能成为单公子的一大乐事。即使事实并非如此,焦文泽不过作秀罢了……舔了舔唇,单公子来回逡巡过那身线。巨大兴味,再次席卷而来。他含着意味深长的表情,将脑袋更凑近了些。搂住某个演戏上瘾的家伙,焦文泽骤然后退两步,刚一站定,便将季洲深按进怀中,藏得严严实实的。不顾怀里人呆滞两秒后,无声的挣扎,焦文泽深吐出一口气。“如果这都扛不住,那我可太无能了。”他略微提高声音,待尾音落下,却是掷地有声。周围的人群,继续谈笑,却又状似无意地靠拢。本以为在这场合,对方必定绕开话题,单公子才会肆无忌惮,开口便冷嘲热讽。哪知向来低调的焦文泽,竟也能忍受自己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鼻梁撞上对方胸口,季洲深吸一口气,试图阻止掉这家伙莫名的举动。分明出门前说好的,自己依照剧本,继续扮演宠物。谁知剧情完全脱轨。季洲张唇,刚吐出一个音节,便被警告性地捏了捏颈后。皮肤裸露,敏感得一哆嗦。方才便有些昏沉的脑袋,一时更甚,于是季洲躲在怀里,不说话了。冷冷扫视周遭,好奇的眼刀立马撤离。身为矜持有礼的贵族,怎能在公众场合,对别人的私事产生兴趣?“上回所谓的警告,实在有些意气用事。希望单公子不要介怀。”焦文泽突然转开了话题。捏紧手,又松开,单公子扯了扯嘴角:“那些久远的事,早就不记得了。”“那便好。”焦文泽颔首,“你只需记得这次的。”眼神如利刃,自后背穿透了季洲,径直刺向满脸肃穆的焦文泽。单公子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堵了回去,憋闷半晌的季洲顿觉舒畅。然而,忧虑还是略胜一筹。他试探性地挣扎了一下。果真又被牢牢按了回去。“我能站在这个地方,很大程度上是靠家族的庇护。与你抗争,自然也没什么绝对优势。”“可是……”焦文泽揉揉怀里人的发,小家伙用脑袋撞了撞他。柔软,一路软到了心脏。他轻叹道:“可再无能,我也会想尽办法护着他。”“没办法也得护着,谁叫我那么喜欢。”回去的路上,季洲始终垂着脑袋。如同他听闻那些猝不及防的话语时,深埋进胸口的脑袋。焦文泽轻咳一声,抬手,捏了捏对方肩膀。“这里没别人了,”他出言提醒,“可以抬头看路的。”季洲头埋得更低,没有答话。收回手,焦文泽贴上脸,夜风凉意阵阵,还是不敌双颊guntang。周围人的视线汇集,他早就发觉了。那些话,不单是让单公子听见,更是说给其他人听。今后会出现的张狂流言,他大概能猜到些。不过,焦文泽心甘情愿,成为众人口中的愚蠢。“我还以为,你会威胁他。”季洲闷闷出声,“结果那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焦文泽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焦大少被平民弄昏头的传闻,怕是平息不了了。”季洲叹了口气。说完这句,季洲被风刮得瑟缩两下。下一秒,他就故作无事地挺直了腰杆。像固执的白色毛绒球。瞧见这一幕,焦文泽小心翼翼,将毛绒球自身后抱住。怀里人骤然止步,身体僵硬。贴上脖颈,焦文泽摩挲两下,忽地一顿。他这才发觉,小家伙皮肤烫得有些不自然。蹙紧眉头,焦文泽松开对方后,略显慌乱地脱下外套。将瘦弱身体一把裹进去,他拨通了电话。“跟谁说话呢。”待对方面容严肃地挂断电话,季洲这才耸了耸鼻子,嘟囔道。小家伙双颊泛红,抬头后,眼里明显含着水汽。大雨过后,一颗急待采摘的果实。焦文泽捂住那双眼睛,轻叹一声:“着凉了,怎么不告诉我?”自己也任由对方埋头,在半夜的寒凉中,疾走一整条路。除了他俩,街道空无一人,焦文泽懊恼地看了眼时间,准备再催一催。“着凉?”眨眨眼睛,季洲语句黏糊,似乎颇为不解。在面对众人冲动地宣告后,如今两人远离了喧嚣,空气间只余彼此。这场景,静谧得让人不忍打破。可此刻,忧虑自然占了上风,焦文泽贴贴那张脸,转瞬间撤离。季洲昏沉着大脑,身体前倾,用力撞进张开的怀抱。“如果没着凉,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烫?”焦文泽沉声,“害羞?”“唔,”季洲循着本能,依恋地蹭了蹭,“那应该,就是着凉了吧。”见对方明显不清醒,焦文泽更是心急火燎,立马又要拨通电话。“啊,对了!”猛地抬头,季洲冲那紧抿的薄唇,送上一吻。焦文泽下意识启唇。酒味的醉人,裹着晚风凉意,混成了一股专属于小家伙的甘甜。一触即离后,焦文泽觉得自己也变得晕乎乎的。“忘了告诉你……之前趁你跟别人聊天,我偷拿了两杯酒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季洲越说越小声。“从那时开始,脸就有些烫了。”将季洲小心塞进被子,卷成寿司,焦文泽终于呼出一口气。医生匆匆赶来,反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