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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立着好些小厮,有的站在外头看箱子,有的正搭手往进搬。柳昭玉眉一敛,快步上前,叫来门童,问:“怎么回事?”门童见少爷回来,跟瞧见救星似的,长松一口气:“哎呦三爷您可回来了,府里没个正主,小的们都拿不了主意。”把柳昭玉拉到一个箱子旁,指指绛色封条上的字:“您瞧,这海静郡王昨个刚被泼了粪,今儿礼就送上门了,您说说,这可怎生好?”柳昭玉扇子点点大门:“爹不在,二哥也不在?”柳家大公子已成家,自立门户,故而不住在府上。“可不?”大冷的天,门童竟急了一头汗,“王府里送来东西,这门也不敢不开啊,可开了门收了礼,还如何跟老爷交代?三爷您赶紧给拿个主意吧。”柳昭玉四下打量打量,指指一位个儿高的小厮,对门童道:“你去把他叫来,就说我要问话。”“哎。”门童应过,飞奔过去,将那小厮拉过来。那小厮穿着身土黄色的素色衣裳,低头垂首,直被拽到柳昭玉眼皮底下,深深弓腰作揖。“见过柳三爷。”柳昭玉觉得这声音好生耳熟,却又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听过。问:“这礼是怎么回事?”那小厮依旧抱着拳,稍稍抬起头,脸上带笑:“小的奉海静郡王命,来给三爷送赔礼。”柳昭玉瞧见他的脸,一惊,再上下打量几眼,“啪”一声打开折扇,遮住面上讶然之色,道:“来人。”那门童跑来:“三爷请说。”柳昭玉挥挥手,提高声调:“叫他们把里头的箱子搬出来,全退回去。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公子吩咐的。”门童猛抬头:“三爷,这……这岂非要得罪那郡王了?”柳昭玉在那小厮面上扫一眼,躲在扇子后头笑,嘴里却道:“不过是个庶王,旁人连粪都敢泼,这礼又有何退不得?快去。”那门童应了,挠挠头,很是不安。心道,三爷平日里周全圆滑,今儿真是奇了怪了。走出几步,还停下来回头望望,却见三公子负手立在原地,摇着折扇,一身风轻云淡、浑不在意,只好叹口气,跑进门去了。柳昭玉跟几位友人道完别,转回头来,眼角里斜睨那小厮一眼,道:“你过来,本公子给海静郡王修封书信,你替本公子转交给他。”那小厮恭恭敬敬应过,垂首跟在身后,一路跟进柳昭玉书房。柳昭玉反身关上门,把小厮扔在地中间,自个儿坐到桌边,悠闲斟茶。待品完一杯,才勾勾唇角,斜眼瞧着那小厮。“海静郡王与人交而不信,可恶,可恨。本公子遇友不慎,可叹,可气。”白麟一笑,过来也坐下,一肘搭在桌上。“还请柳三爷示下,如何瞧出小人就是海静郡王?”柳昭玉含笑一哼,倒了杯茶,推到他跟前,指指他那小厮衣裳:“郡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想叫人瞧不出,素色衣裳底下就莫配那腰牌。”白麟微愣,低头一瞧,那衣裳箍在身上,恰恰勾勒出腰牌的形状。摇头笑道:“是我疏忽了。昭玉火眼金睛,洞察细微,在下自叹不如。”柳昭玉眼里满是亮光:“郡王莫要自谦,郡王本事大得紧,昨日一计‘踏小人如粪土’,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叫人好生佩服,刮目相看。只是不知轿夫们鞋底子刷干净没有,莫把那熏天臭气带进王府里,熏臭了郡王自个儿。”白麟“哈”一声,伸出食指点点他:“昭玉这张嘴,能化臭腐为神奇。来日若真被熏臭了,你可得替我扇干净。”柳昭玉抱臂靠坐,一声轻笑。“怎么,郡王上京没几日,刚进宫探了探深浅,就琢磨着拉拢党羽了?”“昭玉乃是在下知己,何来拉拢一说?”白麟笑笑,“不过,柳三爷才高八斗,人情练达,乃是块肥rou。虽还未仕宦,但已有好些人盯着你眼红流涎。若不早下手为强,被旁人抢了去,叫在下如何是好?”柳昭玉挑高尾音“哦”一声,饶有兴趣眯起眼,“本公子向来公私分明,虽是知己,也难免阴差阳错,政见不一,到头来各事其主,翻脸不认人。你就那么自负,认定我会甘愿俯首称臣,随你冒险闯荡?”扇子在虚空点点,“赵瑞谨不提便罢,但那赵瑞德,乃是堂堂君子,与我也是相熟的,也从不干你这些偷鸡摸狗、欺瞒友人的勾当。为何我就不会随了他去?”白麟抬手作揖:“还请柳三爷看在那几箱子赔礼的份儿上,原谅在下。至于跟不跟在下闯荡,实在不敢妄加揣摩。”柳昭玉眼皮一抬,道:“几箱子赔礼,早叫人抬了回去,可不能再拿它说事。”白麟淡淡一笑:“昭玉退礼,做的是面子功夫,专摆给人瞧的。一来给柳家留了后路,二来,也给在下留了机会。”柳昭玉道:“你倒说说看,如何个后路法,如何个机会法?”白麟看着他,正色道:“柳家世封开国候,柳老爷于政事却一向不偏不倚,或者说,不甚过问,柳家三位公子,两位在朝中任职,遇事却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海静郡王的礼如数退还,别家的礼,素来也送不上门。至于柳家三公子,乃是人中俊杰,出类拔萃,广结友朋,政见却也保持中立。如此一来,不得罪任何一方,动乱之际,柳家方可全身而退。”柳昭玉似笑非笑:“知道的还不少。”“我不过现学现卖罢了,都是从王爷口中问出来的。”柳昭玉支着下颌,漫不经心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再来找我,岂非多此一举?”白麟眼中精光一闪:“这话得反过来问。我的目的昭然若揭,昭玉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迎我进来,为何——还不送客?”柳昭玉侧过头,微扬下巴看着他,挑唇笑:“这就是你所说的机会?”白麟语气笃定:“正是。”柳昭玉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摇。良久。“林公子如今可在京里?梅园一别,倒有些想念。”白麟面色一滞,垂头苦笑:“他不愿来。”柳昭玉瞧见他神色,不由纳闷,“袁道成日叨叨,说林小哥儿好生随和旷达,下回见面,定还要豪饮三大坛。他为何不愿来?”白麟揉揉额角:“这事……说来话长。”柳昭玉瞧他一脸抑郁为难,便没再继续问。压低声音,道:“白麟,你来我府上,品茶闲坐也好,谈论朝政也罢,总归不方便。城郊有一处清净地方,平日里我闲来无事,总一个人去坐坐,并无旁人知晓。回头若真有事相商,捎个信儿给我,我带你去瞧瞧。佳酿没有,美景倒是有的。”白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