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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讲究,一般是父母长子一家弄,分家立户另说。祭拜祖先是追根溯源,让子孙后辈了解家族历史,到了现在宗族不似以往那么强盛,慢慢的教育意义更加重一些。林高峰兄弟早就分家,从分家那一天就不另立香案祭祖,小年这一天也就成了他们家的团圆日,晚上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分享一大桌的美味。全须全尾的鱼肯定要有的,象征年年有余。饭是赤豆做的红豆饭,象征红红火火。还必定有圆子,也就是汤圆,象征团团圆圆。今年的小年格外的热闹,有家人有朋友(洪烨一家也来了)有客栈所有的员工,饭桌撤了还上了牌桌,大家一致同意不让秦静上场,哪怕她说自己会收敛的,但被财神爷摸过顶的人说的话做不得准,大家是来找开心的,可不是来虐的,所以秦静只能够坐在丈夫身边眼馋地看着他打牌。“打这张……唉,你碰啊……别把九万扔出去……”看牌的人比打牌的人还要急、还要累。秦深脸上已经被贴上了一张纸条子,他对着纸条吹了一口气,“妈,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别乱喊了啦。”秦静瞪了儿子一眼,不过不再说话了。秦深朝着mama讨好地笑笑,扔掉一张“一”,坐在他旁边的章俟海突然站了起来,他疑惑地看过去。章俟海挥了一下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电话是Leo打来的,一年拿着百万年薪的Leo是全能型助手,付出和收获完全成正比,有时候他摸着自己尚算浓密的头发真担心一觉醒过来就变得稀疏秃顶——职业性脱发,压力太大。Leo在电话中汇报,“老板,水族箱已经到达东洲市,明天一早送来客栈。”“鲛人情况如何?”“我亲眼盯着标本装箱入车的,一路护送,从毕芳阁装箱出来后再未打开过。老板,要打开确认一下情况吗?”“那就不用了,明天送来便知道如何。”五天前,毕方琴女士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倚靠在水箱旁边,一脸安详。毕女士去世之后,鲛人的归属就按照她生前说的那样进入交接流程,Leo飞到京城办理一切手续,鲛人连同多年来凝结出来的鲛珠一同装入小型水箱,封箱之后上了飞机空运至东洲市,飞机刚刚落地。一落地,Leo就打电话给章俟海报告情况顺利。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说话声,有人在跟Leo说话,电话这头的章俟海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毕芳阁、大火、全没了。Leo听了手下告知的最新情况,一脸懵逼,还好极强的专业素质让他还记得自己在和老板打电话,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他,“老板,我带着水箱离开毕芳阁,后脚毕芳阁就燃烧起了大火,大火现在还在燃烧,据现场灭火的消防人员说,大火是人为放的,倾倒了很多助燃液体,扑灭很难。”Leo和毕方琴女士助理交接鲛人,有幸见到了毕芳阁内许多珍奇异宝,大开眼界,三米长的象牙那只大象该多大啊,其上的镂空浮雕精巧夺目、浑然天成。还有十米高的血珊瑚,远看上面的图案似九天玄女凌空起舞,而这图案并非人工雕琢,而是自然而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其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名家字画、孤本残本……就这么在一场大火中消失殆尽了?Leo忍不住捂住胸口,都是人类瑰宝啊,竟然付之一炬。章俟海想到毕方琴女士平静的脸上一双癫狂的眼睛,大火焚烧尽身后事应该是她最想看到的。“让人关注一下毕芳阁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情再和我说。”不愧是老板,听到这事毫无触动、始终平静,他要学习和体会的还有很多很多。Leo严肃认真地重重点头,“知道了老板,我会的老板。老板,晚安。”“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别送来太早,我们不一定有那么早起。”章俟海补充了一句。“好的,老板。”QAQ他还想好好表现一下,大清早就送过去以示自己的积极主动呢,还好老板说了一句,不然就惨了。章俟海在侧边小厅接的电话,耳边是大堂前厅内的欢声笑语,这种体验于他而言真心很少,全家团聚在一起,不是端正地坐在电视机前如看调研报告一般看电视节目、不是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没有任何交流,冰冷得就像仍然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围绕他的感受,是鲜活的、是温暖的。侧厅的落地窗在夜色中成了一面镜子,照出章俟海自己,他的脸上笑意越发灿烂。“想什么呢,笑这么欢。”章俟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他说:“想你。”秦深耳尖动了动,红晕爬上去了,他对章俟海不时说出来的、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没有任何招架能力。趴在章俟海的肩膀上,小半个身子的重量交给了对方,秦深凑到这儿耳边说:“用哪里想的?”明明不好意思,他还是不时招惹着对方,污污的那种。章俟海嘴角的弧度收了一些,眼中的笑意加深,他压嗓子,声音变得越发性感,“用心,也用这里。”他从肩头把秦深的手抓下来,慢慢往一个变得guntang的地方送,按在上面,他说:“感受到了吗?”秦深恼羞成怒,骂他,“大色狼,章先生你的高冷范儿呢,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啊!”手没有挪开,在那个地方加大力气揉了一把,“给劳资收敛点儿。”章俟海闷哼一身,无辜地说:“自从遇见你,我的冷静自持都喂了狗。”喂喂喂,狗是无辜的啊。请关爱单身狗人士。自从在一起,缠在章俟海手上的羊脂玉珠链早就不知道塞在了哪一个角落,那是心静如水、阴郁苦闷的过往,而现在拥抱了爱情的他怎么还会有那些情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论脸皮厚度,少吃了十年米面盐、少走了十年路的秦深自认为比不上章俟海。秦深不好意思地从身后贴着章俟海,脸埋进章俟海的颈窝里,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热量传递的很快,快要燃烧沸腾了。章俟海目视“镜子”,站得笔直的他浑然没有往常的冷静克制,嘴角扬起的弧度、眼中流露出的笑意,让自己觉得陌生又觉得欣喜,这是为秦深而逐渐改变的自己。明明衣服没有凌乱、发丝依然贴服,贴着的二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脸红心跳。第65章孔雀绿旗袍阴了四五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但温度骤降,北风吹得很急,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风吹一会会就觉得要冻僵。Leo收紧了脖子上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