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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无法呼吸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他身上,但这次周围好像都是虚空。他被无形的手掐住了。正如被两个世界碾压在夹缝之间。靠……李枳暗骂,他丧失意识前,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明晃晃的脸。紧接着他想起来,这个人叫黄煜斐。李枳醒了。他大汗淋漓地粗喘一阵,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刚捞出来的溺水者,下一秒就能长出鱼鳃。随后他意识慢慢恢复,转脸恍然看见黄煜斐的脸。“醒了?”李枳呆呆地望着他。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下,由于窒息而产生的失明感逐渐消散,黄煜斐的眉目越加清晰,左边眉尾处的断块也可以看得很清楚。黄煜斐是亮的。李枳明白自己还活着。平稳地活着。没人要来害他、打他、侮辱他。“做噩梦?我听见你在叫‘硕哥’。”冷汗顺着睫毛流进眼睛,李枳不知是悲是喜,他不敢揉,因为他不敢有一秒闭上眼——那就会看不见黄煜斐。他还在大口喘气。他听见自己肺里发出的嘶嘶声,极其细微,抑或是来自于喉咙。这让他有一种自己即便活着也马上就会烂掉的错觉。这不是病。他犯病会更剧烈。但这次显然更痛苦。根本不想解释这个问题。好在黄煜斐也没有追问。他只是柔声说:“小橘,你已经醒了,梦是假的,你是安全的。”李枳干涩开口:“……几点了?”黄煜斐摸了摸他的脸,神色舒缓:“四点零七。雨停啦,谢谢小橘陪我。”这一摸却把李枳弄得浑身都颤了颤。他眼睛发酸,又好像没什么好往外流的。他听见自己魂不守舍地说:“还闹鬼吗,你刚才睡着了没……”黄煜斐见他这副将哭的模样,散乱的发丝,乱抖的睫毛,竟看得有点怔忪了。安慰似的拢住他的后颈,顺着下巴抚,最后覆住脸颊:“睡着了。有你在旁边,我确实可以睡得很香。”李枳又抖了两下,焦灼地说:“那,睡够了吗,还接着睡吗,这雨为什么停了?雨停了我也不走,你、你可别赶我走……对不起,我他妈的……”黄煜斐一愣,没有急着多说什么,他只是抱住了李枳,把人压进自己怀里。李枳被这种密实的紧贴感弄得几乎要发疯,他感觉到自己哭了,他妈的居然真哭了,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混着汗,流进领口也流在黄煜斐身上,思绪却逐渐清明。他觉得很羞耻,因为以前发过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哭的毒誓。可他还是哭了。前一分钟还不清楚黄煜斐看到自己这般情状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嫌自己烦,后一分钟就得到了答案。他明白,自己可以就这么被抱着痛哭一场,其他什么都不想。在信赖的、珍惜的人怀里,哭得像个崩溃的傻逼,这感觉竟然这么好。额头抵在黄煜斐的锁骨上,李枳又为自己的失败和落魄抽泣了一小会儿,逐渐平复下来,闭眼闷声道:“觉得我很可怜吗,这么抱着,我眼泪鼻涕都蹭你身上怎么办呀。”黄煜斐呼了口气,仍然不语,拨开李枳濡湿的头发,指尖有意无意地碰了碰他冷汗未干,尚还冰凉的耳后肌肤。李枳决定坦白:“我梦见前男友了……你刚才听见的也是在喊他。那玩意已经回老家结婚了现在,其中各种事儿也都挺戏剧的,如果有以后,我会找一天对你说明白的。你要听吗?”黄煜斐还是没出声。李枳又怕了,也自我厌恶到不耐烦了,吸了吸鼻子:“说句话呀——”“小橘,你好好听我讲。”黄煜斐终于开口了。李枳听见他用一种极冷静的语调说;“从今起,我希望你叫我哥哥。不只是电话备注。”“为什么?你缺弟弟?”“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吃醋。你还在管前男友叫哥。”“……那是因为做梦,”李枳一阵发寒,往人怀里又缩了缩,他一想到那张脸就恶心想吐,更别说喊什么哥,可噩梦并不是能够控制的,“情景还原了。我也感觉很糟糕,我现在连他名字都不想提。”“不是好梦吧。”“当然不是。”“那么,以后请不要再梦见他。”黄煜斐眼瞳暗幽幽的,盛着他的脸,“并且答应我,只叫我一个人哥哥,好吗?”“哎,这什么爱好啊,你、你现在还不是我男朋友吧,”李枳赧了,却也渐渐放松了,就是嘴巴老硬,“而且你以为是我想梦见那玩意吗,我刚才都感觉要死了,你没看见?”黄煜斐心间一派雪亮,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我看见了。我只是说,如果你努力按照我说的做,以后再像现在这样害怕,我都可以抱着你。任何时间地点,没有人再能欺负你,让你哭。你要做的只是对我表示需要,其余的事情由我来做。”李枳没有出声。他想,这人难道就没梦见过心理阴影?而且对“哥哥”这个称呼就这么执着吗。他感觉自己现在没力气想得很清楚。黄煜斐则一点点松开怀抱,冷眼望着他:“不要么?”李枳僵着:“我,我有点……”黄煜斐坐直了身子,离李枳更远了些,似乎是准备下床。他笑了笑:“原来这样,小橘不喜欢啊,我知道了。”可李枳分明觉得他是在说:不可以不要。他的确不能不要,周身忽至的空虚感让李枳感到极度不安。他知道自己分明也在渴望刚才的怀抱,属于黄煜斐的怀抱。刚才的梦分明让他怕得要死,而多少个噩梦之后,安慰他,让他安心的,唯有黄煜斐。他汗涔涔地想:我……我没有不要啊!几乎是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李枳死死抓住黄煜斐的睡衣一角。那一刻所有潜伏体内的服从欲都冲到他嘴边,冲掉名为“羞耻心”的封泥——既然都已经那么备注了,既然都已经在心里悄悄叫了,大胆承认心意,大声说出口也没什么大不了吧!除了眼前这人,他根本不想叫任何人哥哥,他根本不会开口叫任何人哥哥。除了眼前这人。李枳听见自己沙哑地说:“我没有不要,没有不喜欢。我只是,有点害臊,哥。”黄煜斐融融地,用心地看着李枳,把他往床中央推了推,然后自己坐回了枕边。他把因羞耻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家伙往臂弯里揽了揽,手掌顺着他的脊背轻抚:“好的,我好开心,小橘。我知道你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梦见那个人了,他是魔鬼,”李枳埋头钻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我也讨厌老是在梦里记起受欺负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失败,我怎么就那么怂……”“不怕了,不怕了,”黄煜斐轻声道,“谁欺负过你,都会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