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离离风上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侧往大腿上流淌,晶莹剔透。

秋小风痛苦的蹲在地上,用袖子捂住鼻子。

东篱一边往身上套衣裳,一边促狭地盯着秋小风,又对着秋小风勾了勾手,笑,“小风何必如此见外,你若是想看就来看个够。”

这魔头总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些勾人的话来,每当秋小风把持不住兴高采烈地扑过去的时候,总会被一把抓过去,反压倒身下,动弹不得然后被吃干抹净。

秋小风的心灵被阴影笼罩着。

“算、算了。”他说完就乖乖滚出了门,然后去了隔壁,连衣裳也不敢脱,蜷缩着裹着被子假寐。

次日。

秋小风果真觉得东篱的身体坏了许多,吃饭的时候忽然丢下筷子,侧过脸去,掩唇咳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笑盈盈的还时不时的给秋小风夹上一夹子菜,秋小风总是把他的筷子打开,气鼓鼓地看着他。

两人在街上走着,时不时便有人上前来调戏几句,东篱即便不用内力,那两下子武功也足以收拾几个不开眼的。他一路解决威胁了一堆的人,然后对着秋小风道,“那絮麟谷并不在郊外。”

“怎会?那在城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人和山谷能一样?”

“一样。”

东篱又往四周打量了几眼,虽然是繁华小城,却也有人烟稀少的地方。东篱拉着秋小风往巷子里钻,秋小风被他拉住心里有些担忧。东篱也不是认识路的,他每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观察一会儿四下里的样子,然后又拐了几道弯,往巷子深处走去。

越看,却越没有山谷的样子了。

秋小风病恹恹地道,“你不是在瞎走,骗我吧?”

他话音一落,忽觉得眼前亮光此言,前处豁然开朗,只见那巷子的尽头,便又一处陡峭的石梯,石梯上长着青苔,不长有人走动。且说那巷子原本有一处墙挡住,是一道石门,转动机关推开石门便是那条小路。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秋小风不可置信。

“这石门上的亮光过于明亮,小巷深处怎会如此。伸手敲击石壁,发着空响,显然有另一处地方。这上面的蛛网断断续续,这小巷无人居住,自然无人打扫,便是开门之时弄断的。上面似乎还沾着药粉,是恭正琏的作风。”

秋小风跟在他后面走,眼见他绷直了背脊,除了向前走路,连动也不曾动一下。脚步倒是稳。

“这四周长着蛇草,又有爬痕,想必毒蛇众多,虚得小心谨慎。”说罢东篱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锦囊似的东西,扔给了秋小风。秋小风小心接住,放在鼻尖嗅了嗅,觉得那味道怪怪的,虽说不难闻,却也让人不舒服。

“这是什么?”

“驱蛇用的。”

“你怎么会带着这玩意儿?”

“方才在药铺去时,额外抓了些药,就做了些。”

两人沿着那小径往下走,渐渐走到了谷底,眼见一处院落摆在那里,四周鸟语花香,曲桥流水,诗情画意。

秋小风脚步不稳,要下台阶之时一脚踩到了青苔上,滑了,整个人像东篱扑过去。东篱只得伸手扶他一把,秋小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站起来。却见他蹙着眉头,冷汗津津,极为疼痛的模样。

“我、我错了。”

必定是他鲁莽碰到了他的伤。

“无妨,走吧。”

只是这里怎样看也没有半个人在。

两人沿着石板路走,石板很平整,只是有些地方翘起来了,踩上去有种踏空的感觉。那溪边长着柳树,万条垂下绿丝绦,摇摆醉清风。那石桌上还摆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沾着些桂花酥的粉末。

又往里头走,只见院门紧锁,秋小风试着推了一下院门,推不动。

“人去楼空。想必恭正琏有事先走了。”

秋小风垂头丧气的坐在石凳上,一手撑住额头,气恼,“竟然走了……”他一路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才来到云想城,现在竟然连个人影子也瞧不见,又道何处在去找?若是在这里等他,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秋小风看着那溪水中一尾一尾游动的白鱼,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得到似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在溪水里搅扰一番,只是那白鱼反应敏捷,又滑不溜手,从他的手掌心里窜走了。

秋小风扯起那溪边的青草,和着泥巴扔进了溪水中。

水波扬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那沮丧的模样真是可怜极了。东篱站到他旁边,笑道,“小风不必忧虑,再找找便是了。”

“说得轻松。”

秋小风想了想,索性拿起剑在那桌子上刻上了几个字,“秋小风到此,速回。”

第58章玉碎

两人又不得不折回客栈另做打算。

若是茫然返回流央城,等到那神医回来,又是多费周折,尚且在这城中等一些时日,若是巧了,便能等到恭正琏一行人返回。只是若等得久了,也不知这位神医干什么去了,一年半载也不落家,便只能到处去寻他。

想来想去也只能等这几日再说了。

又经过半月余辗转波折,宋雨仙总算不负众望带着恭神医叩响了碎玉堂的大门。碎玉堂在庆方城中,这城也算是个不错的大城,碎玉堂秦家便是这城中不可招惹的门派,虽然那碎玉堂的老爷子死了,但那位少公子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倒是有几分能耐。

秋续离说他曾经也来过此处,他早那几年几乎将这江湖上有名气的门派都逛了个遍,到处都是老熟人。秋续离的仇家不算太多,只有那么几个,多数都是和善的。偏生这碎玉堂的老爷子怪里怪气,他便不太理会。如今听说这老爷子死了,反倒让他生出了一些好奇。

那沉重的朱漆大门打开,只流出了一个人宽的距离,一位侍卫便从那门里挤出来,拿着剑,喝问,“尔等何人?”

宋雨仙连忙上前去,道,“我们受人所托,前来诊病,请劳烦通报。”

那侍卫想了一阵,又问,“诊病?诊何人的病?”

听这问,便知那病人不是位高之人,否则这些个侍卫一听见诊病还不得连忙让开,恭恭敬敬。

“请问府上可有一位叫奚梅的人?”

“有是有,”那侍卫又笑出了声,面上不屑,眼神溜溜转,“只是这人早就死了。”

“死了?”宋雨仙有些吃惊。

“可不是死了嘛!也不过就是一个侍宠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死了也无人理会。”

恭正琏听他说完,也没了什么耐性,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那侍卫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实在是唐突了些。秋续离心有不快,便就往前走了两步,道,“烦请转告那位少堂主,旧友秋续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