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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过一场秋雨。

    天凉风净,夜幕蓝得彻亮,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黄叶簌簌作响。

    加长林肯驶入半山别墅区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这里戒备森严,环境幽静,除了演艺圈的大腕明星,多是一些退休干部夫妻在此地带孙子养老。

    祝纷以为凌琮睡着了,可车一停稳,后座的人就睁开了眼。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等休整段日子,我请客。”

    凌琮身上还穿着高定礼服,从头到脚都是品牌方赠送给品牌大使的,所以不需要还回去。

    说完话,凌琮就拿大衣准备拉门下车。

    祝纷看到他一晃而过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疲态尽显,但饱和路灯恰好打在他头顶,颀长身姿挺拔迷人,又让他整个人焕然生机。

    三十六岁的年纪在这个圈子里不算老,但这个领域最不缺的就是新鲜血液。凌琮作为曾经内地电影圈新生代的顶层人物,其凭借票房实绩和极佳的人气口碑在上位圈屹立不倒,属于不可多得的个例。

    可作为他的经纪人,祝纷还是不得不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好好休息,明早九点,我们准时出发。”

    祝纷还是忍住原本想说的话,十分含蓄地提醒他不要“睡过头”。

    凌琮微微颔首,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推门,挥手向他们作别,然后多一秒都不再停留,转身往装潢奢华的别墅走去。

    优越的背影被灯光拉长,他仰头,望向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唇边不觉弯起一个弧度,加快脚步,带起了几片被雨打湿的落叶。

    姜初还没睡,她坐床头捧一本实体书看。长发蓬松,随意散落搭在肩头,遮得本就小巧的脸只露出一个清秀的轮廓。

    推门的人很小心,没让厚重的特定隔音门与木地板发出哪怕一点微弱响声。

    暖室昏黄,入目便是这样一副馨然场景。

    凌琮觉得这段时间的奔波疲倦都被暖和色调融化,一身轻快,边走边深嗅淡淡清香。

    床上的人在他快走到床前才抬眼,小声“呀”了声,就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要掀被下床迎接他。

    姜初看她顿时局促又拘谨的样子,眸中的黑色暗了一层,握拳抵在唇上清了清嗓子:“怎么还没睡?”

    其实本来是想阻止她起来的,他没洗澡换衣,一身寒气,前几天又听说她有些感冒。

    “白天睡多了。”

    她咬咬唇,始终低眼,睫毛垂颤,薄亮的耳垂悄悄攀上熟色。

    跟个小女孩贪睡心虚一样。

    凌琮浑身发紧,握住她柔软湿濡的手,渐渐低头逼近,将额抵住她的。

    紊乱的呼吸胡乱交织,变成可见的白雾,迅速迷乱了视野。

    “有没有想我?”

    微微震动的唇停留在她浸汗的鼻尖,姜初双手抵在他胸前,小声说:“这才几天……”

    “十天。”

    ……

    其实本来是一个月,可十天前的夜晚凌琮突然风尘仆仆出现在家里,只短暂停留了几个小时,天不亮就赶早班机回了拍摄基地。

    只为陪她过一个生日,他们结婚后她的第一个生日。

    姜初光秃秃的手指在他昂贵的西装面料上搓玩着,终于抬眼,“你先洗澡。”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却很快放开她,开始脱衣解皮带。

    他的衣服还很新,触感陌生,她刚才费老半天劲才解开两颗扣子,他却转眼就脱下来了。

    姜初转身去替他找睡衣,听到浴室门被扣上的声音才吐出一口气。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玻璃传来,韵律轻快,敲打在姜初的心尖。

    结婚半年,她其实还是不怎么习惯这么亲密地和他相处。

    哪怕再亲昵的事,也做过了。

    强打精神,她又坐回床上开始翻书。他回来前她正看到精彩处,全神贯注突然被他打乱了思路,这会儿怎么都进不去剧情了。

    十分钟后,水声停了。

    凌琮只裹了条浴巾,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娇小的身影盘腿坐在床沿,毛茸茸一团。

    眼前腾绕的水雾怎么都散不开。

    姜初正要合上书,就冷不防被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腾空抱起。她惊呼一声,张手搂住他的脖子。很快,清凉的肌肤就被发梢滴落的水浸湿。

    明明水温不高,可她还是感觉薄肤下的血液开始奔涌。

    这次,他没给她找借口的机会,跪在她刚才坐的地方,低头找到了她的唇。

    她开始急促呼吸,胸口剧烈高频率地起伏。被缓缓放下的过程中,整个人如从高空失重下坠,软绵绵又被飓风依托着,稀薄的氧气成了急需供求的信号。

    紧实庞大的身躯压上来,即使双目紧闭,可浓重的阴影还是让她下意识往后缩。

    这个动作恰好配合男人拖着她小腿往上屈弯,她的丝绸吊带裙,很快就被推到胸口。

    两团挺立弧度饱满的白乳从粉红裙摆中滑落出来时,凌琮双眼爆红,眸色变沉,手指勾住内裤的蕾丝边,guntang的大掌托住她柔嫩的大腿内侧分开,俯身含住鲜色的红粒,大口吸吮辗转。

    姜初的脸烧得通红,仰头微张开两瓣唇,细细娇娇地吟喘,指尖插入他湿漉的短发。

    他往上吻,同时手往下探,碰到毛茸茸上有温热触感,他便支起手,俯看她一张粉得不正常的脸。

    她经受不住一张英朗的脸在情欲勃发的同时用深沉又赤裸的目光入侵自己,咬紧樱唇,指尖往下滑了一些,恳求他关灯。

    背脊点火般电花四溅,凌琮抬手,轻而易举拉灭了台灯,收回来的时候碰掉了那本被遗落的书。

    “啪嗒”一声迅速湮灭在短促又密集的重喘。

    一个月没开荤的男人精力充沛,要得不知疲倦。姜初好几次承受不住,却被他在激荡风波中抽空分开她僵硬的五指,温柔地十指相扣。

    他的动作过了最初那阵急躁粗暴,一如既往地沉缓柔和,次次顶到最深处,唇吻遍这半年来他探索到的她的敏感点,让她迷离到流泪。

    最后一次结束时,姜初僵硬的腿挂在他腰间动弹不得,他抽出来的时候喟叹一声,觉得还没完全软下去的巨物依旧被温软紧紧包裹着。

    “你再不松开,我就要进去了。”

    原本侧头埋在枕头里大口喘气的女孩立马清醒,睁着汪汪的眼摇头。

    他低笑一声,伸手敲了敲她沁汗的鼻尖,重重吐出口浊气,帮助她把微微颤抖的脚放平。

    姜初躺在他臂弯里,昏昏欲睡时被他抱去浴室。

    简单冲洗的过程中凌琮没有再闹她,将人干爽地放回床上后,他弯腰捡起那本分页倒地的书。

    随手放到床头后,他掀被上床,将人搂过来。

    “想拍吗?”

    怀里的人许久才哑着声音开口:“不想。”

    近期,界内盛传这部人气小说要被翻拍,姜初闲来无事买了原著打发时间。凌琮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故事。

    但她说不想,他也就没再往下说。

    现在还处在敏感时期,她不想出镜情有可原。本来他就不希望她在这种环境下抛头露面。

    但如果她说想,他依旧会无条件支持她。

    “你明早还要走?”

    软软的声音将凌琮思绪拉回来,心砰砰跳了两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不舍得我是不是,嗯?”

    没有得到回答,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有一下没一下勾她的头发玩。

    昨夜通宵赶戏,杀青后他坐了两个小时飞机赶回珠城,又马不停蹄参加了场盛典,一天没合眼,他的确累得有些虚脱,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格外珍惜良宵。

    十分钟后,他以为她睡着了,正要去关灯,满室静谧被一阵震动惊扰。

    姜初睡眠浅,几乎是一下就睁眼,混沌之际有些分不清白昼黑夜。

    原本以为是他的手机。干他们这行的,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紧急情况。

    可凌琮把电话递到她眼前,嗓音和缓,却十分淡漠。

    “接吧。”

    姜初望着来电显示,大脑过电般激颤。可她来不得做太多反应,立马支起身体接过来。

    坐起来的动作有些急,软床支撑力不佳,凌琮十分迅速地贴紧她的腰,保证她不会倒下去。

    “有什么事?”

    凌琮沉默看她双手紧抓话筒,嘴角有些抽动。他眨了两下眼睛,终究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

    砰然一晚的心,突然恢复了正常心率。

    挂掉电话,姜初急急要越过他下地。

    “怎么了?”他扶住她冰凉的手腕,也紧张起来。

    “臻臻发高烧,一直在喊mama。”

    她的哭腔压制不住,嗓音都变调,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手忙脚乱地翻衣柜。

    凌琮整个人浸在光影罩不到的地方,下颌绷紧,喉头快速滑动了两下。

    空气中全是窸窸簌簌的穿衣声,黎亦姿整个人慌忙到失去秩序,左手怎么都套不进风衣的袖子。

    突然,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凌琮替她穿好了衣服。她转身,看到他也已经穿戴整齐。

    她仰头,失语望着他。

    他用手背爱抚她细腻的脸颊,笑了笑:“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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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牛逼的电影圈大佬也逃不过做一个好后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