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傅家宝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搭在身侧,头靠在墙上,看着是在闭目养神,全然没因来人的话语而惊动。

这处房间外种满了大树,月光被遮得所剩无几,加之那盏豆大的烛火昏暗,竟连靠着的男人的脸都瞧不清,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个清瘦修长的人影。

看不清远处的,却能看清灯侧的。

若是傅挽在,怕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说话的男人,便是她在余持重的刺史府里,见过好多次的那位余管家。

没得到回应,余管家也并不着急,只站在门口,与晏迩保持着十步的安全距离,冷笑了一声,“晏神医自个无欲无求,我们为着主子的身体,自然是拿您全无办法,可您也是个又软肋的人,也就别怪我们,拿捏您的软肋了。”

“正好,那位爷,也是我们的仇人,几日后那位的尸体被运过来与您独处,还望您还能如今日这般镇定自若。”

放完狠话,余管家转身便要走,却在伸手开门之际,突然浑身一震,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那盏灯“噗”的一声落在地上,熄灭了烛火。

黑暗中只听见一道清冷低沉的男音,醇厚的音色却全无感情,“带走,当药炉。”

那紧跟着低声回答的沙哑男声,竟也随了主子。

趁着暗夜,一切已知,再次悄然变成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你们要的晏神医上线了……

剧透一下,小耳朵身体是有残疾的,可以猜猜是哪处?

国庆长假马上就要过去了,我的另一篇文却一直没更新,这个锅,一定要给我还没好的感冒背!!!

第76章书院惊魂

之前从杨州城赶来镐城,虽惦念着傅四,可路上紧赶慢赶,也用了整整十日。

但这次从镐城回程,路过杨州城的城门时,也不过用了六日。

傅挽遥遥望了一眼杨州城的城门,挥起的鞭子再落下,却是过门不入,直接从驰道去了榴州城,在傍晚时进了榴州城的城门。

下马时,她没站稳,整个人都扑倒在地。

好在傅挽早就预见了这种画面的出现,特意选了个没人的角落降落,到底是没有将她堂堂杨州傅六爷那千金不换的面子给砸碎个干净。

缓了一刻钟,两腿内侧磨得血rou模糊的刺疼不但没消散,反而更加难耐。

傅挽扶着墙又咬着牙,挪到靠街的墙角坐下,摸出个碎银子跟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换了糖葫芦,又用糖葫芦骗过来一个在街边玩耍的幼童。

“……你帮爷去那边的药铺里要个担架来将爷抬过去,爷给你三串。”

五六岁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看了眼那鲜红欲滴的糖葫芦,咬着手指头却不动,“娘说,街上随便给我糖葫芦吃的,都是坏人。”

傅挽,“……”

她很是想挤出个和煦的笑,但奈何腿上火辣辣的疼让那笑扭曲了,倒是吓得那小男孩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就要撒腿跑了。

“不是,你回来。”这会儿街上人少,若不是怕遇见个坏人,露了财被抢个干净,傅挽也不会这么苦兮兮地求个孩子,“那五串,五串行不?”

小男孩眼里露出渴望的光。

傅挽等着他下一瞬就点头同意。

谁知他立即就坚定地摇了头,“娘说,给的好处越多,说明那个人越坏。”

傅挽,“……”

一口一个娘说,她定然是遇见了妈宝男没错。

正这般想着,就看见了另一处转角蹦跳着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看她脸上那天真无邪的笑,就知道定然比眼前的这个小祖宗好哄骗。

傅挽挥手示意那小男孩站开,“你挡着爷去祸祸别人了……”

谁知这一句,还让那小男孩往她跟前凑了一步,红艳艳的小嘴撅了起来,“不行,娘说男子汉要学会保护姑娘家……这样,你给我七串糖葫芦,我给你去叫人。”

他那白嫩嫩的小手指,很是机灵地竖起了七根。

傅挽,“……”

她拔了七根糖葫芦下来,很是真诚地向小男孩发出了邀请,“你长大了想过去干什么没有,要是没想好,不如就来求求爷,爷带你混……”

从小就套路这么深,再培养一下,以后坑人绝对没问题啊。

小男孩接过糖葫芦,“咔吱”就咬了一口,透明中微带黄色的糖衣在他嫩白的牙齿中碎裂开来,山楂火红的壳被咬开,露出里面泛酸的姜黄色果rou。

“不用了,娘说要小心那些动不动就说带我去做一番大事业的人,指不定就是骗小孩去卖艺卖身的,大话说得比我们刺史骗政绩时还好听。”

傅挽长叹了一口气,问,“你娘是谁?方便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

当时小男孩的回答,是给了她一个带着鄙夷和防备的白眼。

但他们谁也没想到,再见来得这么快,就在傅挽从医馆里出来,由那个热心肠的老大夫找到口碑最好,最是实惠的那家镖局,打开那扇门就瞧见了那小男孩。

认出小男孩的第一眼,是因为他手里握着的糖葫芦实在眼熟。

他正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小脸上都是压制不住的得意,“苗苗,这可是我今天从一个长得很好看却很笨的叔叔哪里骗来的,拿了七串呢!我还给莫大夫拉了一桩生意,你说我聪不聪明?”

小姑娘只看着那糖葫芦,点了点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恩!”

小男孩将那糖葫芦凑到她嘴边给她咬了一口,继续哄骗,“那苗苗长大后,给我做娘子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好吃的。”

咬着糖葫芦高兴得很的小姑娘很单纯地点了点头。

傅挽翻了个大白眼,转头就干脆地对莫大夫说了一句,“就这家罢。”

孩子精明成这样,爹娘自然也不会是傻的。

莫大夫笑呵呵地点头,自去与闻声出来的镖局掌柜说话了。

他早年受过傅挽的大恩,算是傅挽在榴州埋得很深的一个眼线,因而傅挽才会在这般时候放心让他为自己治疗,也放心他在这时候定然能给她找出个理由来。

因为时间赶,当夜傅挽便跟着镖局的车队往青翠山赶。

她受着伤,虽剩下的路程已短,也着实不愿意再为难自己,砸了银子让人抢了榴州一富户家的马车,叠着厚厚的三层棉被,将自己裹成蝉蛹,终于睡了三四个时辰的好觉,在凌晨时分赶到了青翠山山腰上的有才书院。

天边才亮起点白肚皮,书院的守门人正是困顿之时,纵是听到了耳边喋喋不休的敲门声,也只是卷了被子继续装睡,还骂咧了几句脏话。

他的声音粗俗,隔着那山门还能听见。

镖局的人转头过来瞧傅挽,是在等着她示下。

这有才书院,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