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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落在他长眉上,又迅速离远了去。“这样。”她天真地道。韩均那颗不受控制的心,“嘭”一声炸裂开来。他一个翻身,手臂撑在两侧,便将路子昕压在了身下,眼里有簇簇燃烧的火苗越来越旺。望着身下的人儿,虽然形容有些可笑,却是世间最动人的佳酿,那酒香醇厚,正在邀他一尝芳泽。俯下身子,再也克制不住,韩均含住那日思夜想的两瓣红唇。果然,和梦里的味道差不离,真真儿是又清甜又水润,他想要沉溺进去,再也不舍得放开。急促的呼吸扑在路子昕脸侧,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红润的香檀,辗转厮磨着,一点一点品味其中甜蜜。路子昕呆呆任由他动作,眼中有着蒙蒙水雾,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只僵在那里动弹不得,任他所予所取。片刻,二人已是有些情动。韩均气息已然紊乱,想要更进一步,偏她不曾历过此事,虽软了身子,却只死死抿着唇,他半晌欲入而无门,额头上便有了汗意。“大人,再不走城门怕是要关了。”正急切地寻着碾着磨着,忽地马车外头有人说话。路子昕猛然反应过来,“唰”一下,脸色通红,连忙手脚并用地去推韩均。“你快下去!”她带着哭腔说道。分明是焦急的语气,话中却有不该有的慵懒无力,声音软绵绵地,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韩均心中一荡,可又哪里舍得真叫她被人瞧见,本就要停的,可不妨她使了力气,一个没撑住,坚硬的身子便紧紧贴在少女迥然不同的娇嫩身体上。立时有两团柔软受住了他的重量。“啊!”冷不防被挤压,路子昕忍不住痛呼出来,眉头皱着,已是疼极。还没来得及感受其中滋味,韩均唬了一跳,连忙再撑起身子,慌张地问道:“哪里压着了?还疼吗?”这叫路子昕如何说?脸色羞的早已看不出来原本的瓷白,只好支支吾吾敷衍道:“不疼。你快下去呀!”韩均自然不信,可也没法子,只得手忙脚乱地翻过去,坐在原来那处,气息不稳。平复了许久,又清了清嗓子里的痒意,这才开口恢复了一惯的清冷声音,对外头道:“知道了,这便回城。”扭头一看,小丫头早坐的笔直,板着一张脸不说话,任谁看了也知她在生气,可偏偏脸色酡红,先失了一半气势。韩均握拳抵在唇边,尴尬地道:“我下去瞧瞧。”路子昕也不理,他便掀了帘子跃下马车,腿脚却一个踉跄,险些摔了过去。“噗”,她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原来他也是一样慌张的。路子昕在车里一时气闷一时羞涩,一会儿便见青檀上来,说道:“姑娘,世子说立时就要回城去。”瞥一眼主子脸色,她心中不由叹息一声。兜兜转转,姑娘到底还是与齐安侯世子定了亲事,如今更是将一颗芳心都丢了去,也不知是好是坏。只盼着韩世子能永远对姑娘好,再不要有什么波折罢!“嗯,走吧。”路子昕不知道她这个丫鬟已经在心中为自己感叹了一番,点头应了。有人坐在了赶车的位置,马车便缓缓跑了起来。她本想在庄子上住一宿,明日看看能不能消了肿后再回府,免的母亲看了焦心,便如何也瞒不住了。可对着韩均,路子昕有些不敢说。方才他虽未明说,但显见是生了气,她本就是为了外男来的,又出了事。若还要坚持住在外头,只怕他会更气。二人方才那一番纠缠,如果韩均不放心,非要一同陪住在此,可如何是好?岂不是羞死人了!且既他要回城,也必然是有缘故的。路子昕便没有反对,打算不如将绿香摘出去,只让娘亲气她一个好了。她猜的不错,韩均此番回去,确实还有事情要办。一则他不放心路子昕就在外头住着,更不好没有长辈在场,未婚男女同住一个庄子上。二则也是要齐氏和路景修好好儿关她几日的意思,只怕那些人狗急跳墙,再伤了路子昕。他们先绕去了庄子上,青檀准备下车回屋子收拾一下行李,一撩帘子,却发现赶车的居然是韩均。路子昕自然也看到了,眼光扫过,嘴边含着笑,眼中满是欢喜神色。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你放下身份地位,甘心做一个马车夫,鞍前马后照顾你,只怕是一座冰山也要化的。何况路子昕本就对韩均心有恋慕?如此一来二去,一颗心早满满当当俱是他一人了。韩均见他方才尝过的红唇边挂着动人的笑意,忍不住咽了口水,只觉得方才那蚀骨销魂的柔软与腻滑还未曾散去,便一直盯着她唇瓣,眸中光亮更盛。他如此神色,路子昕哪怕只是懵懵懂懂的青涩少女,可刚有了方才的事,又哪里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咬住唇,嗔韩均一眼,修长的颈脖垂了下去,好似一朵待开未开的垂丝海棠,只等春阳一照,便要向世人展示她最美的时刻。那一眼欲语还羞地娇模样,真真儿叫人既怜又喜。韩均“咕咚”一声,没控制住吞咽的声响。正下马车的青檀听见,惊的一个趄趔,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均,问道:“世子是不是口渴?”“噗”,路子昕没忍住,捂嘴笑出声来,连忙端了茶杯递过去,掩饰地说道:“喝水。”“姑娘,那是、那是你喝过的!”青檀瞪大了眼。“哈哈哈”,这次轮到韩均大笑不止,伸手就要接过去,“如此,我就消受了。”倒吓的路子昕一缩手,连忙挡了回去。☆、093齐氏问女回到路家时,天色已是擦黑了。齐氏见了幺女带着一身的伤回来,顿时唬了一跳,连声问出了何事。回来路上韩均已去请了可靠的大夫,此时便捏了胡须,等路子昕坐下后,方才把了脉搏,又仔细看她脸上胳膊的伤痕。“夫人不必忧心,这些不过是些皮外伤,待老夫开了方子,一日煎服三次,不日便可痊愈,再看不出来的。”齐氏闻言,连忙道谢不断,就要着人去拿方子抓药。却听这大夫又道:“只是,令媛受了过度惊吓,导致脉象浮取应指,脉率急促,夜间怕是有惊惧盗汗、频发噩梦的症状。”“李老,您就别大喘气了,快将药方一起开了吧!”看齐氏被他几句话又吓的团团转,韩均打断大夫的话,催促道。忙忙乱乱地,齐氏也未曾注意他跟着进了路子昕的闺房,此时听他开口,找到主心骨般,亦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