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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jiejie休夫另娶吧!

    聂郁跟崔乔之间气氛确实还是比较微妙的。

    不奇怪,连聂郁亲妈都知道,自己儿子跟小崔撞款撞得也不少啊。

    而这种微妙,在家里人一起唱K打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两个麦霸各拿一个麦克风,眼神撞上都快起火星子了。

    再悦耳的歌声听那么俩小时也够呛,到最后苏笙都忍不住了:“四条。郁郁啊,你跟小崔能不能歇一会儿,让其他人也唱唱。”

    “就是就是,mama等一下,这张我杠,”宁昭同附和,“你俩有完没完,唱得好就不让别人展现了是吧,霸不霸道。”

    崔乔闻言,凑到宁昭同腿边来趴着,一个特别不像话的姿势:“同同,你都没有听我唱是吗?苏姨你说说她,我有好多首都是专门送给她的,她还不领情。”

    陈碧渠端着水果过来,瞥他一眼:“那是我的位置。”

    崔乔一噎。

    好像又拉仇恨了。

    苏笙是真挺喜欢崔乔的:“好,我帮你说说同同。同同,小崔特地送给你的歌,你也要好好听一听,别辜负人家的心意嘛!”

    “……mama!”聂郁好气,“你是不是想收新儿子了,就知道向着他!”

    “你别跟我撒娇,一把岁数了,就不能学学小崔,成熟一点。”

    “?”

    “?”

    宁昭同都开始同情聂郁了:“mama,崔乔哪儿成熟了,还没郁郁懂事呢。”

    郁郁闻言,端了一把椅子靠过来:“就是就是,同同说得对。”

    宁昭同低头警告崔乔:“郁郁没你那么会说话,不许欺负他。”

    “我只是想要你听听我唱歌而已,没想到让你和苏姨都误会了,”聂郁坐着,崔乔也不想趴了,一脸无辜,“是我的错,对不起聂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不会介意吧?”

    苏笙笑道:“嗨呀,小崔你别担心,郁郁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茶气扑面而来,聂郁受不了了,委委屈屈地看向宁昭同:“同同!”

    “好好好,我向着你,”宁昭同安抚地拍拍他的腿,“今晚就去揍他。”

    陈承平乐:“这不能让倩儿动手吧?九万。”

    崔乔忙道:“只要能让聂将军消气,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差不多得了,”宁昭同踹了崔乔一脚,“我要吃糯米小丸子,你去煮一锅。”

    崔乔见好就收:“这就去,我多煮一点,大家都吃一点吧。”

    牌打到十点大家就散了,准备洗漱睡觉。宁昭同吃完糯米小丸子,上楼洗漱完,下楼看着崔乔洗完碗,再跟着他上楼。

    路上正碰见聂郁,宁昭同问:“我要去揍他了,你要一起吗?”

    聂郁一听就笑:“我先洗个澡,洗完就来。”

    “听到没,你今晚要被混合双打了,”宁昭同笑,继续爬楼,“等会儿别叫太惨,怕吵着孩子。”

    崔乔看着有恃无恐的样子,还开玩笑:“没事,我会告诉他们我们在斗地主。”

    “好主意,哥哥你脑子真好使,”进了门,宁昭同亲了他一口,“我等着队友,你先自己收拾吧。”

    这事真是怪得有趣,崔乔回了一个吻,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

    崔乔这房间是客房,但他在家里住那么久,也照着自己的风格整体改了一遍。宁昭同坐在他的书桌面前,扒着书脊一本本地看过,心里有些感叹。

    他……其他不说,真的是个很认真的人。

    不多时,门被敲响了,宁昭同把聂郁带进来:“来看看外交官的房间。”

    聂郁毕竟还是厚道孩子,没好意思乱看,安安分分地坐到一边:“其实我们是开玩笑的。”

    他知道她让他上来的用意。

    “那么聪明,”宁昭同瞅他一眼,“那你看着我教训他。他也是,哪儿有刚进咱们家就那么嚣张的,欺负完宝钗还欺负你,必须批斗。”

    浴室门被拍了两下,应该是崔乔在表达不满。

    “他耳朵灵,估计听见了,”宁昭同解释,又骂回去,“你拍什么拍,当面我骂得更狠!”

    里头消停了,聂郁轻笑一声:“你们以前感情很好吧。”

    “以前?”

    “应该是高中的时候。”

    “你都说了是高中的时候,这都多久了,谁还记得住。”

    聂郁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正面回答,肯定有问题。”

    宁昭同由着他捏,说话瓮声瓮气的:“那怎么办嘛,我说了怕你生气,应该是挺好的,上学放学都一起。”

    “你这是欺负我!”

    “才没有!”她倒打一耙,“那你说,你就没有青梅竹马吗?”

    “我没有啊,”聂郁失笑,“你知道的,爸爸mama生我生得特别早,周围认识的教师子女基本上都比我小。”

    宁昭同想了想:“那倒也是。那我原谅你了。”

    “同同,别想蒙混过关,”聂郁戳了戳她的胸膛,“老实交代,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想听听。”

    突然门开了,大团的香雾跟着崔乔出来:“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就没有在一起呢。”

    宁昭同一噎:“你——你能不能穿得稍微得体一点?”

    崔乔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上身光裸,头发支棱着像个海胆。这男的身材比想象中好不少,聂郁心里起了一点危机感,没吭声。

    “同同,这是在我的房间,”崔乔擦着头发,睫毛都是润的,“你们二位才是不速之客。”

    宁昭同提醒他:“这是我家,我的房子。”

    “我可以给你租金,”崔乔对她眨了眨眼,“rou偿可以吗?”

    “?”

    “?”

    宁昭同劝道:“做男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女人是不会喜欢的。”

    崔乔用事实证明他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扔了毛巾过来搂住她,发出直接邀请:“今晚不留下来吗?”

    聂郁都要生气了,把她拽过来,抱进怀里:“今晚她跟我睡。”

    崔乔点点头,觉得没问题:“那你们俩要一起留下来吗?”

    “?”

    “?”

    宁昭同欲言又止:“平时玩、玩那么开啊?”

    崔乔轻笑一声:“那真没有,我在非洲就像和尚一样。不过你们这……你们都没试过?”

    聂郁跟着问她:“你们都没试过?”

    “……你那是什么眼神,试没试过你不知道?”宁昭同恼羞成怒,转向崔乔,“还有你,说什么呢!我们家都是正经人,没搞过这些有的没的!”

    郁郁委屈:“我又不常在家……”

    崔乔安抚她:“说说而已,别激动,但是这也没什么不正经的啊?”

    “哥哥你收了神通吧,”宁昭同受不了了,“你每年回家二十天都能把我男人全带坏了,到时候受罪的是我啊。”

    “?”聂郁这回是真生气了,“你管他叫哥哥?”

    宁昭同:“……”

    等等,好像一不小心踩了个雷,很大的那种。

    崔乔微笑:“我本来就是同同的哥哥啊,从小叫到大的。”

    聂郁更生气了:“大了还叫?”

    “郁郁你别生气,我那是开玩笑的!”宁昭同连忙解释,“你看,平时我不都崔乔崔乔地叫,叫哥哥都是调侃。”

    “没有吧,”崔乔若有所思,走到门边去,“在床上不算平时吗?”

    宁昭同背脊一僵,同一时刻,崔乔把门锁了。

    “……郁、郁郁,我、他胡说的,”她有点想哭,“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好害怕。”

    聂郁微微一笑:“别怕,没事,我听听你怎么叫的。”

    “?”

    “……阿娘的表情像是要杀人,”宁瑱小声跟男朋友说,“好久没见过阿娘这么生气了。”

    张肃根本没见过丈母娘生气,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你去问问?”

    宁瑱立马摇头:“阿娘生气只有阿爷哄得住。”

    张肃觉得不至于:“那咱爸不在的时候怎么办?”

    宁瑱想了想,坚定道:“杀人。”

    张肃:?

    “没跟你开玩笑,”宁瑱抬脚上楼,“我得去找阿爷,让他宽慰宽慰阿娘,不然阿娘真要杀人了。”

    但今天韩非出马也没能让宁昭同消气,他多追问了几句,宁昭同甚至脸都阴沉下来了。

    韩非见状,有点不太踏实了,握住她的手:“同同,再大的事,家里那么多人,还能同你分担一二,你”

    “没出事,”宁昭同打断他,“我在考虑怎么劝爸爸mama把聂郁赶出门的事儿。”

    至于崔乔,那随便赶,反正成娇也没本事为他出头。

    韩非沉默了一下。

    竟然是聂郁惹她生那么大的气……怪不得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甚至还叫上了昨日还有龃龉的崔氏。

    韩非不打算劝了,摸了摸她的手背:“别气狠了,伤身。”

    “然也,还是你乖,”宁昭同把他抱过来,蹭了蹭他的侧脸,“我得跟薛预泽回趟家,你把家里事情安排一下,开年我们就得去非洲了。”

    韩非缓了眉眼,答了好。

    跟薛预泽回家见薛老爷子的事其实是没那么急的,但是宁昭同想到那俩人都烦,主动催薛预泽赶紧出发。

    那薛预泽当然求之不得,直接定了下午的机票,最后赶上了薛家老宅的晚饭。晚饭吃完他拉着老婆跟爷爷谈生意,聊到九点就告别出了门,说不在家里睡了,气得薛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儿的。

    “有什么安排啊?”宁昭同也没明白,“咱今天这行程赶得可有点过分了。”

    薛预泽心情松快,发动了引擎:“抓紧做完工作,就可以挤出一个度假的时间了。”

    忙着度假可还行。

    宁昭同听得好笑,倒也没什么意见,甚至都懒得往群里说一句。十点钟汽车换飞机,落地海南到酒店都一点过了。

    薛预泽道:“洗个澡,先好好睡一觉吧。”

    话是这么说,薛预泽却抱着她不肯撒手,边上浴池里热气蒸腾,把衣角都浸润了。

    宁昭同有点麻:“……一起洗?”

    他眼里全是惊喜的光:“好啊好啊!”

    最后四点睡觉,中午十二点才起,要不是想着度假别赶时间,她还真觉得有负罪感。

    午饭吃完向海边出发,一处开发还不是很完善的冲浪海湾。沙子有点硬,但水质很干净,宁昭同换完泳衣抱着板就向海里冲了过去,马尾在空中一跳一跳的。

    薛预泽还在跟工作人员交流,但目光已经黏上去了,心说看来到处跑也没有把锻炼落下,一点多的rou都没长。

    工作人员笑道:“今天是过年这段时间人最少的一天,您二位是赶上时候了。”

    这俱乐部主打高端接待,薛预泽估计也能碰上几个熟人,不过她都没说介意,自己也不会主动去提。再说了几句,工作人员带着他跟了过去,今天难得有点风,何况再是熟手也得让人看着才放心。

    宁昭同玩累了就在板上趴着,突然想起来,德里亚死后自己跟诗蒂娜就没什么联系了。

    马上又要去趟非洲,到时候通过阿纳托利跟她联系一下,这女人在非洲深耕那么多年,应该能帮不少忙。

    被缓浪送回滩上,宁昭同干脆抱着板起身,凑到薛预泽身边去,一屁股坐在沙子上。薛预泽给她递了一杯冰饮料,看她略有困倦的样子:“要睡一会儿吗?”

    “好啊,”她没有喝,把杯子放到旁边,直接往沙子上一躺,“伞过来一点,照着眼睛睡不着。”

    身上的皮肤一直这么晒也受不了,薛预泽把伞插到两人中间:“睡一会儿吧,晚饭我叫你。”

    她趴过来抱住他的腿:“一起睡。”

    看她头发都这么在沙地上磨蹭,薛预泽也不管自己手上不干净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好,跟昭昭一起睡。”

    太阳暖烘烘的,宁昭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醒过来的时候都有点发怔。

    薛预泽就没睡,察觉到她动了两下,放下手机:“醒了。”

    “……梦见我成了刻薄老太太,一言不合扇儿媳妇儿巴掌,”宁昭同恍惚地念叨,“我那四十谢顶的孩儿他爹说我泼辣,对我吐口水,我把他打得在床上起不来,他要休了我。”

    薛预泽扑哧一声:“最后休成功了吗?”

    “不知道,就梦到他一瘸一拐地出门,往村里嚷我要杀了他。”

    薛预泽提建议:“那得多打几顿,人都这样,打怕了就老实了。”

    宁昭同举起巴掌。

    “jiejie打我,”他顺着杆子往上爬,手都摸到她腰上去了,“jiejie休夫另娶吧,我比你孩子他爹懂事多了,知道jiejie打我是疼我。”

    她没憋住,笑得颤了两下,仗着伞支得矮周围人少,还探过来亲他:“说什么呢,你就是我孩儿他爹!”

    薛预泽大为受伤:“我四十岁谢顶?”

    宁昭同警告:“不许无理取闹,那你不是瓅瓅的爹?”

    “……那怎么可能不是,”宝钗笑靥如花,亲了她好几下,“但是现在孩子不在,我只想当你的丈夫。”

    “那不行,”她截然拒绝,“妻是妻妾是妾,不能乱来,我只有一个老公。”

    薛预泽十分不满:“昭昭,你是不是成心气我?”

    “哎呀,哄哄你容易,但老爷心里要有一杆秤嘛,”她笑眯眯的,拍了他一下,“好了,起来了,咱吃饭去。”

    在家里,宁昭同虽然对谁都没架子,但处得跟挚友一样有商有量的,确实只有薛预泽一个人。

    在这重意义上,韩非都比不上。宁昭同对韩非的感情里还是多少带了点依赖,当然,这一点其他人也没办法补上,估计家里其他人也没有妄想过。

    宁昭同不想出去多转悠,薛预泽也觉得被人拍到了麻烦,俩人吃完饭就回酒店里躺着了。房间风景很不错,落地窗外就是大片的椰子树和海湾,色调纯得像油画一样。

    薛预泽也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鼓捣着投影准备看部电影。宁昭同在窗边趴着往外看,话题天南海北,散散碎碎的温馨,跟音响里流淌出来的曲调一样柔软。

    可惜聊着聊着就变味儿了。

    投影弄好了,他将画面定格在最开始,凑过来佯作无意地扯她的裙摆:“昭昭,你喜欢我吗?”

    她都有点困了,翻过来抱住他:“喜欢你啊。”

    “真的啊?”

    “真的啊,你要听几遍?”

    她耐心好差。

    他叹气,把她压住,吻了吻她的嘴唇:“jiejie。”

    “我就在这里躺着,怎么突然被小狗咬了,”她睁开眼,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是要看电影吗?”

    他往她脖子里钻,铺天盖地的女人味道,细腻的肌肤就在唇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想要jiejie抱一会儿。”

    这么一会儿半个脖子都被他舔润了,她有点好笑:“抱一会儿就够了吗?”

    他抬起脸,眼睛也是润的:“狗狗想舔一舔jiejie。”

    她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纵容地笑道:“好,奖励狗狗给jiejie舔一舔。”

    眼睛被她的内衣遮住了,手也被领带捆在身后,他跪在矮榻下面,轻轻含住一个圆润的脚趾。

    她刚洗完澡,光裸的脚还有些沐浴露的味道,他将舌尖探入趾缝,来来回回。里里外外都让他舔得湿漉漉的,她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心里有点发烫:“狗狗好乖。”

    他像小狗一样用鼻尖寻她的脚,挨上来蹭了蹭:“jiejie。”

    她坐起来,将光裸的脚踩在他的裤裆上,碾了两下,声线冷淡:“我没允许,不能出声。”

    他依然乖乖跪在原地,由着她践踏他勃发的性器。她拈起他的下巴,语气里几乎带着怜惜:“怎么会有人愿意扔掉这么可爱的小狗呢,最后让我捡回来了。”

    他发出了一点像是呜咽的声音,强行忍住,下颌线都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