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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 “好。” 怀里的人似冷极了,瑟瑟发抖。 “你说,我要带些什么?” 白雅似沉思了片刻,默然回报:“药材如何?我那里还存了两根百年人参。” “是你哥哥的吧?” “不然我去哪里给你挖百年人参?只是百年人参好歹也是稀罕物,不能白给,日后得还。” 贺倾情突然笑出了声,沙哑且不好听。 “能赊账吗?” “你想赊多久?” 白雅佯装不悦。 “百年人参最少也得长一百年,若我今年种下,算起来得百年后再还。” 白雅似睡未睡,许久才将出口的叹声咽下,轻声道:“好。” 心底却盛满了悲凉。 为贺倾情,为林艺蕊,更为她自己。 第82章偶遇 古老的钟声响起,灵鸟高飞,歌声清亮不知愁。僧人不疾不徐,如同一道道缁色的烟火汇入殿堂。金身佛像袒胸露乳,面含微笑,以慈悲之姿俯瞰众生。 天灰蒙蒙的,白雅再难入睡,既不想随香客到殿堂念那没完没了的佛经,又不愿错失山上的大好清晨,遂只身前往庭院,后不知怎的就来到了无人问津的偏殿。 偏殿同样供着一尊与人等比的金身佛像,不知法号。佛像盘腿而坐,闭目假寐,座下无半点装饰,一如随处可见的僧人。 白雅跪在蒲团上,双掌并于头顶,然后悬至眉前、口边、胸旁,双手外翻,掌心朝上,作五体投地之势。 她原本是不信佛的。 她依葫芦画样,却忘了参佛者多心怀所求,起来的时候心依旧空空如也。 “阿弥陀佛,施主所求为何?” 白雅一愣,和尚背光而立,看不真脸。她才直起身子,和尚已走至她两米处,径自盘腿而坐,半朝佛像半朝她,姿态娴熟自然。 和尚长相不俗,通身佛气,听声音还以为是中年大叔。 “信女给大师见礼。”说完,白雅跪坐在蒲团上,背脊稍僵。 这是“漏网之鱼”?她还没做好被人看破的准备! 和尚双手合于胸前,一脸平和:“施主还未告诉老衲,所求为何?” 老衲?白雅惊疑,答道:“暂无所求。” 确实,目前她好像没什么渴望。 和尚目如清潭:“施主可知座上何人?” 白雅摇头,参佛却道不出心中所求,有种形式主义却被当场捉包的尴尬,灵目微晃。 只是,和尚似乎没有取笑或责怪他的意思,反而徐声道:“施主参拜的是百道寺师祖无痕大师,无痕大师百年圆寂,不悲不喜不遗不惜,堪称大乘,弟子为其塑金身,以习其态。” 所以他的佛像才会如此安静且干净?然而世间又有几个大师?大师又有几人能达此番境界? “心有欲,欲无痕,方拜无痕。” 这是看穿了她心有杂念,还是顺着刚刚“无所求”的话暗示她拜错佛了?白雅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企图他再蹦出几个字,化解她眼中的疑惑。 和尚浅眸微动,不偏不倚落在白雅双瞳,神色微离。 二十年前,也有那么一个人,这般看着他,懵懂如稚兔,他于心不忍,耐心引导,终误了她。 白雅满腔的虔诚随着时间的消逝被疑惑取代,和尚的衣着本就与百道寺里的不一样,也没有闻钟前去上早课,现又沉默得诡异,莫非是……假僧? 她的神色悄然变得警惕:“不知大师法号?” 和尚双目坦荡:“不过闲散游僧。” 连法号也说不得?白雅更觉心意,只是看他通身佛气实在不像普通小僧。 她正琢磨着他的来意,突然听闻南宫嫣然与玉竹交谈的声音。 “白小姐可是在里面?” “回皇妃娘娘,是的。” 南宫嫣然正欲跨门而入,猛然瞧见坐着的两人,惊觉自己在佛前犯了大忌,忙低头道:“信女佛前失仪,望大师海涵,信女这就回避。” 大师与信徒交谈,未免天机泄露,旁人不得窥探。 白雅双腿微动,哪能让身为三皇妃的南宫嫣然回避?纵然她不见怪,旁的丫鬟婆子瞧了只会说她傲慢无礼。 “夫人怀有身孕月余,山间阴晴不定,午后恐有大雨,下山需慎行。” 白雅惊讶:“大师说的可是刚刚那女子?她怀孕了?” “正是。” 假僧的念头被推翻,白雅终问出心中疑惑:“恕信女愚钝,大师刚刚那句“心有欲,欲无痕,拜无痕”不知是何意? 和尚似冥思了片刻:“施主因事而乱,因乱而不决。倘若施主有朝一日决然去欲,再拜亦无妨。” “若信女决然不弃,又当如何?”感情的事,哪能说弃就弃? “当无畏。” 白雅一愣,突然觉得步伐有千钧重。 和尚方走,南宫嫣然见白雅出来了,牵着她的手笑道:“原以为她们都听早课去了,独剩我一个懒人,不想在这里逮到你。”绝口不提刚刚她撞见两人之事。 “今早睡得沉了些,丫鬟不忍叫唤,遂没赶上,倒是皇妃娘娘怎么也没去?” 南宫嫣然皱眉,按着胸口道:“也不知怎的,早上起来胸口闷得慌,想到阿弥陀佛就犯困,索性没去。” 白雅突然有些不确信。她原以为南宫嫣然得了三皇子指使又听了她与段祺瑞的流言才有了昨日那番似是而非的话,然而南宫嫣然言行知情知性,瞧着不似城府之人。她突然想起和尚所言,山路崎岖,又逢大雨,若她真有了身子…… 白雅突然凑到南宫嫣然耳边,小声道:“刚刚大师与我说,你许是有了身孕,月份小,若你下山,需小心慎行。” 南宫嫣然面露喜色,紧紧地捉着白雅的手:“你说的是真的?”这几天贤妃总盯着自己的肚子,殿下也面露急色,若她此时怀有身孕,可解殿下燃眉之急! “不若找主持诊治一番?” 她言尽于此。 南宫嫣然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不得,在没有确信之前,还不宜声张,只是白雅这个情,她是欠下了。 南宫嫣然眼中泛着柔光,缓声道:“听闻你们今日下山,本想与你们一道,只我身子不适,唯恐拖慢了你们的进程,你们路上小心。” “谨遵皇妃娘娘嘱意。” 此时白雅想的却是:若南宫嫣然当真怀孕了,贺倾情与董苼笙的流言得以冲淡。毕竟皇子妃刚有喜,若再把董苼笙疑似流产拿来说事,触的可是皇家的霉头。 众人惜命得很。 白雅等人是午时前下山的,果然走至山腰,适逢大雨。顾及刚刚小产的董苼笙,众人匆忙赶至四角亭避雨,然而雨愈下愈大,董苼笙低热不断,贺倾情打发护卫去寻附近的人家。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