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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如同朝阳明媚灿烂。“嗯,多谢了。”陆离笑着回应,侧身让熙和进来。熙和把早饭放在桌上,看看陆离,又看看坐在镜台前出神的青檀,往门口小步挪动着,不知是在迟疑什么。“怎么了?”陆离问。“……”熙和支吾了半晌,“陆离……哥哥。”陆离眼睛睁大了些,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一时有些愣了,随后意识到这可能只是熙和随口叫的,“有什么事吗?”熙和抬头看着陆离,漆黑的眼睛里闪着纯真的亮光,深情却有些沮丧,她从陆离方才的回应里,意识到他并没有承认自己这个meimei,迟疑了片刻,又叫了一声:“哥哥。”这次恐怕是没了别的可能,也许是因为血缘,才见面时陆离就喜欢这个小姑娘,无端地觉得亲切,没想到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meimei,心里也是欢喜的。陆离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你都知道了?”熙和点点头,抬起的手犹豫了一下,才扯住陆离的袖口,“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听见你和父亲说话了。……哥哥别怪爹,他一直可想你了,我小时候他就说过,熙和还有一个小哥哥……都是因为我缠着爹,他才没有回去找你……所以……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说完眼睛里已经氤上一层水汽。陆离鼻子酸酸的,眼里却带着笑意,抬手摸摸熙和的头,“我没有生气,昨天是我不对,我会去道歉的。”熙和抹了抹眼睛,弯起眼睛笑起来,“那哥哥你们吃早饭吧,我先走了。”虽然这么说了,陆离还是没那么容易放得开,毕竟父亲对陆离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名词而已,自出生就从未见过一面。好在陆云容也不着急多做什么,知道逼得紧了反而适得其反,只是偶尔透露出一点温情和关怀,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温暖的同时也不会太过。这是陆离从未感受过的,名为父爱的感情。君书并未告诉陆离他和陆云容谈了些什么,只说陆云容会随他们回黎国。陆离也没问为什么陆云容突然决定离开,只隐隐觉得是和自己有关的。老族长依然死死认定青檀就是他们的海神,差点没把人请到圣地里供奉。但祭祀仪式还是照例举行了,仪式完成后的第二天,就是临行的一日。熙和强忍着泪水,躲在她母亲的怀里。陆离没由来地觉得愧疚,毕竟自己一来,就带走了她的父亲。道完别,转身之前,熙和走上前扯住陆离的袖口,“哥哥,你和父亲一定要早点回来。”陆离点头,弯腰抹去熙和脸上的泪水,“我们会的。”然而山长水远,前路漫漫,有那么多未知和危险,谁又可以保证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呢。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仅仅这几天,红尘中风起云涌,早已变了天。元宗十四年,皇帝崩,谥号武帝。三皇子煜仁登基,年号景康。自此,元宗年终。景康年初,辅佐三朝的相国大人苏缜因谋逆罪被捕,诸多大臣受牵连入狱。前太子煜慈流落在外,下落不明。?☆、第七章?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吟完这句诗,苏君迁扬唇一笑,提笔在画的右上角写下,字体用的是前朝的小篆。低头又看了片刻,提笔在左下角描了几根枯草,整个画面顿时更加杂乱无章。满眼尽是树叶落尽后光秃秃的树干,地上布满嶙峋的怪石,缝隙中满是杂草,也不见一只鹤在其中,入目全是萧索颓败,看得人心生绝望,与题在上面的那句诗的意境没半点沾边的,偏偏自己还满意的很。“可算得上传世佳作?”苏君迁问道。可环视整个房间,除了他根本空无一人,这话又不像自言自语。“不算。”却真有另一个声音回应。“啧,这么说真让人伤心呢,就当诗情画意全被那一排鹤带走了吧。”说着,苏君迁将还未干的画纸揉成一团扔到一旁,掌心沾了些墨汁在上面,倒也不在意,两掌相对搓了搓,“你着急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迁怒于人就不好了吧。”半晌没得到回应,苏君迁笑了笑,“是怕你的小美人儿真尝到了情的滋味,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你……”“住口。”“呵呵,我不过是提个醒,”苏君迁笑得眯起眼睛,似乎惹怒了那人令他十分开心,“你自己不是比我更清楚。人呐,哦对,不只是人,就是喜欢骗自己,非要骗到最后不得不承认了才肯作罢,那时候岂不是更痛苦?”房间内一片寂静,知道人是被气走了,苏君迁长叹了一口气,低下眉眼,看不见了眼里的情绪。房门却被推开了。苏君迁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没了别的反应,反而顺势坐了下去,一只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托起下巴,挪了挪身子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把两条腿都放到书桌上,哪里还有温文尔雅的形象。“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嘴里说着客套话,无论举止还是语气都没半分恭敬可言。君棋倒似毫不介意,眉目间少年的稚气还未完全褪去,脸上的沉稳却不像个未及加冠的少年。“相国大人病重,救治不及,死在狱中了。”苏君迁“哦”了一声,“这点小事儿,还要劳烦陛下亲自跑一趟。”君棋看了君书一眼,四目相对,君棋眉头一挑,“骗你的。”收到皇帝驾崩,煜仁继位的消息时,君书一行人才离开瑶寨没多远,不得不停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君书与煜仁(也就是君棋)都是先皇后所生,是名副其实的亲兄弟,但两个人个性却相差甚远,君棋霸道好强,性子也有些凉薄,君书则相对温和些。这些幼时还不明显,相处也算融洽。君书三岁识字,六岁可作文章,元宗皇帝见他聪慧性子也平和,为了避免皇位之争,幼时便将他封了太子。苏君迁比君书小两岁,也是都城有名的神童,又是相国之子,七岁时成为太子伴读,那时君棋才三岁,白白嫩嫩的十分惹人喜爱,却并不喜欢与人亲近,不知为何唯独喜欢缠着苏君迁,有时候闹起来弄得两个人课也上不下去,苏君迁只得陪着他玩,留君书一人对着喋喋不休的老夫子。那时的日子不能不算是快活的,但随着渐渐长大,君棋的霸道好强就表现得愈发明显。难免对自己和君书的境况感到不满,为什么最好的总是他的?就拿苏君迁来说,他最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笑起来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小哥哥,却不能让他做自己的伴读。时日长了,不满的地方就变得更多,君棋对君书也愈发疏远,后来君书入了东宫,两人再见竟成了点头之交,果然应了那句自古无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