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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错了题自己研究答案,实在没看懂就问俞葭,俞葭一转头看见卢瑟抬头挺胸正襟危坐一副恭聆教诲的表情就乐不可支,入戏还挺深。俞葭于是也拿出摹仿老师说话的精湛演技,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无比默契,后面一直在开小差的陈云飞被逗得哈哈大笑“你们俩说相声呢!”俞葭直接飞了一本书过去。三节课很快过去,没吃晚饭的卢瑟做完题目早已腹中空空,立马利落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来碗泡面,不过还要等宋颀,虽然卢瑟猜测宋颀心里巴不得自己能不等他,但是爱是恒久忍耐,自己负责恒久,他负责忍耐,卢瑟此刻完全忽略了自己在一厢情愿这个事实。忍着饥饿站在走廊里翘首企盼宋颀快点出现的卢瑟压根就没想到宋颀今天根本就没来上晚自习,回到家宋颀发现扭到的地方有点肿,可见当时对方下了多重的狠手,宋颀当时是觉得没事,去医务室也只是简单地擦了点药,搞运动的受伤跟吃饭一样正常,宋颀也没想太多,过两天自然就好了。本来只是吃了饭想趴一会儿,毕竟中午没休息,大量的运动之后身体特别疲倦,宋颀再次睁眼时已经九点,乔阿姨一般六点钟做完饭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再来。所以没注意到在卧室睡着的宋颀。宋颀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个假,班主任问清原委之后表示让宋颀好好休息,也没追究宋颀先斩后奏的事,宋颀于是也心安理得地翘掉了晚上的课。卢瑟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宋颀从四楼下来,脚伤得那么严重,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卢瑟一阵紧张,教学楼的灯熄得差不多了,卢瑟想去四楼的教室看看,刚准备上楼,和几个人高马大的身影撞作一团。那几个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卢瑟回了句没事,正要上楼梯听到后面有个人说了一句“阿行,好像是他。看背影很像”卢瑟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又说了一句“是,绝对是,我不会看错的”卢瑟下意识地想跑,却还没来得及就被那几个人堵在了墙角。“臭小子,找了我们几个小时终于逮着你了,胆子够大啊,敢下药,胖子现在还在厕所蹲着,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带头的那人一听就语气不善,卢瑟没想到这么大的学校他们能找到自己,而且陈云飞不是说他们今天就走嘛,怎么还在这里阴魂不散。卢瑟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在脑后,一边打迷糊眼“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关键部位都保护好,随时准备跑路。“哼,还不承认,打到你承认为止”连环的拳打脚踢落到卢瑟身上,这是卢瑟记事以来第一次挨这么重的打,连爸妈都没这么揍过自己,卢瑟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对方人多势众,眼看跑不掉,硬来肯定被打得更惨,背上挨了好几记硬拳,卢瑟疼得感觉器官都挪位了。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黑暗中响起,带头的那人停下挥拳的动作接电话,“什么,车来了,这么快,我们这边还差点,你再拖着教练一会儿”其他人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缓,显然是在分心关注电话那边的动静,毕竟他们是瞒着教练偷跑过来找人,不能不有所顾忌。卢瑟意识到现在是冲出去的最好时机,再晚电话就挂了,卢瑟咬着牙,在一片混乱中把早已掉在地上的书包偷偷扯到怀里,憋着一口气用头狠狠撞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那人没想到卢瑟能使出这么大劲儿,一下子被撞到地上,防线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卢瑟瞅准空档,撒腿就跑,那群人把队友扶起来骂骂咧咧地追在宋颀后面,卢瑟仗着比他们熟悉教学楼地形,率先冲出大楼,那群人眼看追不上,只能气得在后面破口大骂。卢瑟不敢回头,一口气奔出五百米跑到人流集中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卢瑟一把抹掉头上的汗珠,庆幸还好没打到脸,要不然明天真不知道怎么跟班主任解释,卢瑟一瘸一拐地朝小院走去。宋颀给班主任打完电话看到了卢瑟的短信,回了两个字“没事”,本来还想跟卢瑟说自己今天没上晚自习不用等,但是一想到卢瑟中午不就没等,跑得比兔子还快,于是就没说,心里不知是轻松居多,还是失落更多。走到阳台听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卢瑟门开到一半看到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吓了一跳钥匙也被掉在地上,宋颀从楼上下来看到卢瑟正弯着腰艰难地捡钥匙,肌rou拉扯的痛感袭击全身,卢瑟忍不住哎哟了一声,艾玛,真疼。卢瑟发现来人是宋颀之后不光腿也哆嗦,嘴也哆嗦了“你,你怎么下来了?”宋颀沉着眼,问了句“身上怎么这么脏”“哦,我摔了一跤”卢瑟张口就来“摔哪儿了?”宋颀不信,几岁了,还摔跤。“就楼梯口”卢瑟继续编“哪个楼梯口,摔了一个小时才爬起来”宋颀质问技能又开启了,卢瑟头顶直冒冷汗,身上又疼,回到家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宋颀也跟进来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了重点,“你这是跟人打架了吧,校服都被扯成抹布了,腿还瘸了,说吧,跟谁动手了”卢瑟已经尽力地装作一个正常人在走路,怎么还是被看出来了。“没,没动手”卢瑟把校服扯到前面一看,嗬,后面怎么破那么大一块,还有一个脚印,怪不得露馅,卢瑟赌气般把校服脱了,都怪你,跟扔旧抹布一样把校服扔在桌子上。“你没动手,那就是被打了”这个结论让宋颀眼底的沉郁与不耐更重,小崽子跟在他背后一个多月,是条流浪狗也看熟了,如今居然被人打了“谁打的?”“你先保证,不能生气”宋颀飞了一记眼刀,对卢瑟的话不置可否。“是新加坡排球队的那些人”“他们为什么打你?”“我给他们队员下药,被发现了”“下了什么药?”宋颀不知道卢瑟怎么会跟那群人产生纠葛“就一点泻药,死不了人”卢瑟说得理直气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给他下药?”“我今天去看比赛了,他们太过分了,那个胖子他就是故意的,我都看见了,他把球往你身上砸”卢瑟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委屈,仿佛球场上那个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你的腿还疼不疼?”卢瑟的眼睛里写满担忧。显然这个理由是无论如何宋颀都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卢瑟会因为自己去报复那些人,会在乎球场上那些司空见惯的磕磕碰碰,会在自己都以为这些原本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时提醒自己是伤总会疼。这些东西,自己都不在乎很多年了。宋颀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想指着头把人先训一顿,问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