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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道:“陛下的意思是?”皇帝道:“算起来朕也许久未曾与他相见,便去见上一面吧。”皇帝一声令下,关在大牢中蹲了多日的晋阳侯就被火速提出大牢,送进了九合县衙,晋阳侯见到来提自己的人穿着的是京中侍卫的衣服,而非那些个粗鲁蛮横的土匪,以为是唐太师搞定了傅峥,腾出手来救自己了,不禁喜得眉飞色舞,待见到高坐堂上的皇帝时,更是喜极而泣,一个猛子扎到皇帝面前,就要抱着他的大腿哭诉,却被侍立两侧的侍卫给无情地拦住。晋阳侯瞪了拦住自己的那两个侍卫一眼,又委委屈屈地唤道:“皇上!”皇帝没什么表情淡淡地道:“你在牢中被关了几日了?”“十日!”一提起这个,晋阳侯气得嘴都歪了,“那个可恨的土匪!居然把我关在牢里关了足足十日!每天就给些烂菜叶子,存心是想害死我!皇上,他现在在哪儿?不亲手杀了他不足以泄臣心头之恨!”皇帝道:“怪不得这么脏。”晋阳侯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眼下这副尊荣,羞愧地道:“是臣殿前失仪了。”“知道就好,”皇帝淡声道:“回去之后,换个地方住吧。”晋阳侯一愣,“皇上是想让臣搬去哪里?”皇帝道:“长门宫如今正好空着,你便搬去那里住吧。”长门宫,正是冷宫。“皇上……”晋阳侯不敢置信地道:“皇上为何……要臣搬去冷宫?”皇帝道:“你心中有数。”说罢,他站起身就要走,晋阳侯却忽然扑跪在地,高喊:“我不服!”皇帝回头,眼神冷然,“你重罪在身,还敢不服?莫非真要朕将证物一桩桩一件件扔到你脸上,你才肯服气?”“正如皇上所言,臣自知犯下重罪,勾结唐戟、结党营私、略卖人口、滥用私刑等等,罪无可恕。正因如此,臣才不服。”顿了顿,他道:“臣不服皇上所判之刑。”皇帝沉默地看着他,眼眸深似寒潭。冷笑一声,晋阳侯道:“皇上该判臣一个斩立决才是。”皇帝道:“你想死?”“臣本不想死,”晋阳侯道:“只是如今皇上寻得陆添真身,我这个假的,自当退位让贤。”皇帝道:“你以为朕舍不得你?”“哪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晋阳侯自嘲地笑起来,抬手抹去眼眶中滚落的泪水,“我只不过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儿,万幸得以被皇上相中,成了众人眼中荣光万丈的晋阳侯。可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的替代品而已,即便伴君十三载,又哪里敢奢求您一点点的垂怜呢?”他仍在嘴硬,身体却诚实地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不是陆添,我自己有名字,我叫椿草……虽然陛下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他并不想死,但事已至此,继续活下去也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了。长门宫绝对是比阴曹地府更能让人痛苦绝望的地方。他趴在地上,等待刀锋落到脖子上的那一瞬。许久许久,他等到的却是一只温热的、熟悉的手。皇帝抚着他的脖颈,唤道:“椿草。”皇帝道:“朕想了想,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伴朕的这十三年时光。”椿草泪流满面,抬起头来,既惊且喜地看着他,“皇上!”皇帝微微地笑了,温声道:“所以,你还是随朕回京,住到长门宫里去吧。”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椿草如果死了,反倒会让皇帝念念不忘,成为心底的朱砂痣(白月光的位置已经是陆大人的了)皇帝对自己太了解,所以不杀他,不全是因为不舍,更多的是不想让自己多出这一点心魔。论腹黑:皇帝>老寇>云书论美貌:陆锋>椿草>老寇老寇:mmp第122章江湖之遥(七)知府衙门的大门一重重打开,傅峥负手走进最里面的一间院子,在门槛外站定。屋中一盏灯也未点,天光昏暗,只能隐约瞧见里面坐了一个人。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两只眼睛定定地落在傅峥身上,像是漆黑夜里亮起两点幽绿的兽的目光。那人哑声道:“你来了?”傅峥正要跨过门槛,跟随身后的侍卫担忧地道:“傅相爷,这……”“不必担心,”傅峥道:“你们都退下。”“……是。”傅峥反手把门轻轻带上,室内最后一点光线也被阻隔,彻底陷入黑暗。他摸黑在桌边坐下,道:“算起来,我们也有十三年没见面了吧。”“是啊,”靳云龙叹息道:“自陆锋被斩首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不,不是。”傅峥道:“是你变了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变?”靳云龙嗤笑一声,“也许我一直都是如此。”傅峥道:“陆兄去后,我时常在想,你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甚至会想,是不是陆兄哪些地方做得不好,伤害到了你?”顿了顿,他道:“后来渐渐地我才终于知道,他过得好,就是对你最大的伤害,你就是这样的人。”黑暗中,靳云龙忽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他说:“傅峥,你错了。”傅峥道:“错了?”“不止是陆锋,还有你。”靳云龙的声音幽冷,隐含恨意,“你们过得比我好,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他陡然激动起来,“都是同榜进士!陆锋即便是状元郎,也不过胜出我一线而已,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我头上?!还有你!你当初甚至还不如我!为什么就能平步青云,官居高位?而我!我就只能龟缩在大理寺,当一个小小的少卿,任由陆锋差遣!这叫我如何能甘心?!”傅峥冷声道:“所以你就自甘堕落,沦为唐戟的爪牙,甚至用那样卑鄙的手段陷害当年的同窗好友?”“你只看到陆锋家破人亡,可曾想到我也失去了珍贵的东西?”靳云龙嗤笑道:“正直、高洁、磊落、光明……我也是放弃了那么多才做到的呀!你同情陆锋,可有没有一丝一毫地同情过我?”傅峥反问:“你所谓放弃的东西,你真的需要吗?”静默许久,靳云龙的嘴角忽然翘起,“不,我不需要。”傅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原以为你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其实心底仍存有几分理智。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你已经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此番是我浪费时间了。你这样的毫无人性的畜牲,双脚已经不配站在这知府衙门的任何一寸地面上,只有十八层地狱,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