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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你好狠的心肠!”人群里一阵sao动,难道真的是那个母老虎诬陷自己的meimei?周逸瞥了堂下跪着的杀手一眼,那人昨夜几乎没被他打死,立刻心惊rou跳地抢着说道:“我没诬陷!就是她,宁心兰,她给了我侯府地图,她让我杀世子夫人!”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哆哆嗦嗦地捧着,宁心兰心里突突直跳,地图的确是她给的,不过她给的是刘姨娘,人也是刘姨娘找的,为什么能追查到她头上?看热闹的人们立刻又沸腾了,居然有证据?难道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妾难道真是杀人犯?就在此时,一顶轿子突然在公堂外停下,跟着一个丫头从轿子里搀出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慢慢向公堂走去。这女子非常憔悴,眼角含泪,一看就得了重病,但她也非常美貌,走起路来步态优雅,顿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她是谁?众人正在纷纷猜测,一个勋贵家的仆人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脱口说道:“明德侯世子夫人!我的天,她怎么来了!”原来是母老虎!众人异常兴奋,齐刷刷地看向宁越。可是仔细一看,顿时又疑惑起来——这就是母老虎?看起来比那个小妾还柔弱,而且那么美貌温柔,如果连她都是母老虎,天底下还有几个女人不是?宁越虽然低着头,目光却已经看见了周围的动静,她故意走得更慢了,病恹恹的步态和不盈一握的细腰,像一副工笔的美人画卷,徐徐在堂上展开,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两朵白莲花正面相逢,人们会相信哪个?当然是不争不辩,柔善无辜的那个。今天她来,所有的目的都是要救出宁心兰,被她救出的一刻,就是宁心兰的白莲花面具被彻底击碎的一刻。如此美,如此娇,非但周围的人看得痴了,连府尹都有些不忍,忙让人拿了椅子给她坐下,宁越轻声道了谢,话一出口时,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原来真正的美人,连声音也是极品。宁越很满意自己的表现,她轻轻擦了下眼角的泪,柔声道:“大人,我是明德侯世子夫人,请大人开恩,放了我meimei吧。”她来,竟然是求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作为白莲花惯犯,宁心兰瞬间明白了她的目的,连忙也哭了起来:“jiejie,你害得我好苦,我冤枉啊!”围观的人再次sao动起来,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先前还觉得宁心兰可怜,见了世子夫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可怜可爱。府尹皱眉说道:“这案子的原告不是你,状纸也不是你递的,你如何做的了主?”宁越几次开口,却都怔怔的不说话,最后才含泪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大人,我meimei是我夫君最心爱的人,也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我,左右我也没事,只是虚惊一场,这事就罢了吧……大人,须知我母亲还在,若是我惹得父亲不高兴……求您可怜我为儿女的心吧!”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围观的人却立刻领会了她没说出来的意思,不少心肠软的都觉得鼻子有点酸,低声议论起来:“唉,病成这样还被丈夫和爹逼着来求情,真是不容易啊。”“怪不得一个小妾都敢杀夫人,闹半天是小姨子勾搭姐夫,有姐夫替她撑腰呢!”宁心兰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煎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竟然学会了示弱,而且这么有效?她捂着脸哀哀地哭了起来:“jiejie,我一向敬你怕你,为什么不给我留条活路?”可惜,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她了。周逸恰在此时开了口:“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宣判了吧?”“这……”府尹有些犹豫,这种内宅的丑事从来是不上公堂的,难道真的要判?可是判的话怎么对明德侯府那边交代?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着就见一个人飞也似地冲进来拉住了宁心兰,急急问道:“你没事吧?”周思成。他刚赶到三皇子府,想求三皇子帮他对付周逸,谁知明德侯府的人却找过来说宁心兰被京兆府带走审讯,虽然这几天与宁心兰闹得很不痛快,但终归是几年的情分,更何况关系着侯府的脸面,所以他立刻骑马赶了过来。宁心兰看见他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思成救我,jiejie她要害我!”周思成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宁越也来了,这会儿听她提起,抬头又见宁越坐在边上,于是脱口喊道:“还嫌不够乱吗?快给我回去!”宁越用帕子捂着脸,边哭边摇头,但就是不说话。周思成心里一阵抽疼。这几天她乖顺温柔,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谁想她转眼就把宁心兰告上了公堂。难道她竟是在骗他?他失落到了极点,于是又骂了一句:“还不快回去?见不得人好的东西!”围观的人立刻发出了一阵阵嘘声,有胆大的立刻叫骂起来:“勾搭小姨子欺负老婆,你才不是东西!”周思成吃了一惊,就在此时,府尹也开了口:“周世子,你夫人是专程来替你的小星求情的,你不要错怪她。”周思成目瞪口呆。她是来求情的,而他却骂了她?宁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饰住眸中的笑意。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只需要润色一下。她向晴云递了个眼色,晴云忙靠近几步,于是宁越含泪说了声:“夫君,你误会我了……”话音未落,她软软地倒向晴云,晕倒了。晴云扶住她,立刻哭诉起来:“世子,夫人病得厉害,求您请个大夫替她看看吧,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过大夫了!”周围的人立刻又沸腾了,堂堂侯府居然不肯给重病的世子夫人请大夫?这是被小老婆挑唆着,想害死正室吧?几个女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帮着晴云把宁越搀进轿子,又回头向周思成骂道:“什么世子,专会勾搭小姨子,把小老婆当宝的混蛋!”周思成狼狈不堪。他想走却又不能走,只得厚着脸皮向府尹说:“大人,此事乃是侯府的内务,并不需要报官,请大人高抬贵手,容我带小妾回去。”府尹还没说话,周逸已经开了口:“内务?笑话,人都闯到我屋里喊打喊杀了,狗屁的内务!”周思成压着火辩解:“肯定是误会,小妾一向安分守礼,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大人,这是我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出来告状?请大人明鉴。”周逸的目光从宁越的轿子上收回来,冷着脸走到阶下,看着周思成:“我是外人?”周思成感觉到他凛冽的杀意,连忙退后一步,然而已经迟了,周逸狠狠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淡淡地说:“这是你昨夜打扰我的代价。”周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