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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承风也不好再骂,干脆又抱来一床被子,把太白活生生压成一张饼。这下太白真的连喘气都有困难了。承风把下雨的喜事跟他分享了一下,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威胁了几句就匆匆离开。威胁内容大意就是你敢不盖被子我就把你关起来,你敢不吃饭我就把你关起来,你敢不吃药…你敢不好好休息…总之违逆他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关起来。太白都差点笑清醒了,在承风走后,他拿出半颗仙丹,吃完了悄悄去了床被子才闭眼休息。承风中午来给太白送饭时,惊喜地发现他的病不仅全好了,而且容光焕发。“没想到盐城还有医术高超的大夫,让他再抓两服药,给你好好补补。”太白有苦说不出,太上老君的丹药是凡间大夫能比的吗!踏上归程是一个月后的事了,算算承风在盐城待了不到两个月,解决了一年的口粮,还遇上了降雨。降雨还好说,城内那条枯竭了河流每日生机勃勃,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为之。盐城的百姓都把承风当成天神下凡,他走时全城相送,当时的盛况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承风美滋滋地回了长安,皇帝亲自为他接风洗尘。家宴上,给他赐府,封为秦王。现场气氛其乐融融,承风第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他开怀的都快忘了行。分毫都没有注意皇后和太子那不怎么和谐的脸色,等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太子和皇后同时离了席。“先生,先生,下雪了你还穿这么少!”承风这几日被皇帝叫去帮忙处理朝政,已经不用去鸿儒馆了。好不容易得空,他来看望太白。就见那人穿着件不薄不厚的袍子,看起来跟周围人不是一个季节。“嘴唇都冻乌了,天,你的手是刚刨过雪吗!”二话不说,承风解下自己的狐裘,将太白整个裹起来。骤然被温热的体温包裹,把太白就快僵硬凝结的身体激的一抖。不是他自不量力穿那么少,而是他实在怀念寒冷的感觉,想乘着这几个月好好体验一把人间冷暖。反正太白有得是仙丹,每天半粒,百病不侵,心安体健。原来暖并不只是穿的多,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人在寒冬腊月里体会一把春暖花开。见承风为他冻的掉鼻涕,太白微微一笑,暖意从眼中直达心底。他顾不上还在外面,拉着承风的手一路回到他的住所。沏了杯热茶,用的瑶池水,蓬莱的茶,再放上半颗老君的仙丹。太白把茶推到承风面前,笑着问:“风儿这般高兴,可是有好事发生?”承风完全是随心回答:“能见到你就是好事,当然高兴。”太白笑而不语,就这么看着承风。许久,承风被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迫于无奈说了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我封王就不必上课了,见不到你好生难过,你怎么也不来看我?”难道他们之间就是先生与学生的关系?出了课堂他们就不能再有联系了吗?承风想不通,他想再任性一次,把太白叫到自己身边来。太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嗯?”此番幼稚到可爱的举动,被承风看在眼里。他想起了自己最小的弟弟,那光滑的小脸直想让人啃一口。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脸都吓白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想让你到□□做事,你在鸿儒馆连个官衔都没有,跟着我待遇一定比现在好多了。”本来太白对此无可无不可,在哪都不打扰他看着承风。只是被这么冒昧的一问,太白深思了一下。这阵子承风好像太粘着自己了,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身旁跟着个来历不明、莫名其妙的人好像不太好。太白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哪知承风变脸就跟翻书一样,突然就发起了好大的脾气。“你果然跟大舅说的一样,你就是冲着太子去的,巴结不上就来找我,那我当跳板是不是!”太白哑口无言愣在当场——好个文曲星,在背后插朋友两刀的仇我记下了。“风儿,听——”我解释…他的话被毫不留情的打断:“风儿是你能叫的吗?别自作多情了,本王一点也不喜欢你,今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太白很不喜欢被人妄加猜测,更何况是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风儿。太白真正生起气来是不动声色的,他的眼里一旦没有笑意,连太上老君都要绕着走。“殿下,凭你们谁能请得起我?你最好清楚一点,目前为止我一个东宫的人都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说我巴结这巴结那。”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承风说话,而这人竟然是一直待他很温柔的太白,反差太大,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反弹更大。承风直接掀了桌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竟然凶我?”承风突然就委屈了,“我不理你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然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太白决定要严肃地跟他讲道理。“我不听,你不跟我走就是想去找皇兄。再给你一次机会,走不走?”承风瞪着太白,他豁出去了,无理取闹也要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太白叹了口气,掸了掸被茶水弄湿的衣服:“风儿啊,上一个敢在我面前掀桌子的人,到现在我都没原谅他。你是要跟步他后尘吗?”“……”承风紧握着拳,问,“什么后尘?”“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会从太白口里说出来,承风又怕又怒,王子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认错,于是只能变本加厉的闹。“你敢,你敢不理我试试看,我…我定让皇兄永远将你置之门外。”“呵!”太白气笑了。承风已经撑到了极限,再待下去不知又会说出什么不可理喻的话来。原本一场温馨的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太白默默打扫战场,蓦地拾起香炉转身就给砸了个粉碎。过了两天心烦意乱的日子,太白在考虑要不要告假。正好路过暖房,一群皇子在里头闲聊。“听说这几天全国上下都在为二哥选妃的事情忙,啧啧啧,二哥艳福不浅呐。”这一听就是承业的声音,太白忍不住驻足听两耳朵。“怎么说?能当正妃的就那么几个,长得好的…真不多。”“凌将军的女儿可是一朵千年难遇的娇花,不知二哥能不能摘下。”“她?不行吧,太子…”接下来的太白没有听,按捺着心里的一点别扭之感,他匆匆回房写假条去了。难得的休息,太白清早就被一阵严重的心悸扰醒。他捂着胸口坐起来,使劲捏了捏眉心。这种感觉,跟当年很像…赶忙从柜子里摸出一个龟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