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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节败退。“将古笙的心交出来”,谢子居冷眸扫过襄狐,再不见往日情义。襄狐单腿跪在地上,身上的烂rou无力地垂着,嘴角涎着一抹黑血,皮rou外翻,看起来恶心至极。他死死攥着手里那一块唯一完好的rou,看着谢子居,嘲讽道:“他本就是个无心的妖怪,不过是遇见你长了这颗妖心,既然本就不该有,那我除了它何错之有!”黑无常为古笙辩解:“你这虚伪的小人,夺了主上的七窍玲珑心,还敢在此口出狂言!”谢子居踏着血河一步一步地走到襄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造的杀孽,还不够吗?”襄狐低头大笑:“我是为民除害,怎么会是造杀孽呢!我是灵力最纯厚的黄色道灵,以后必定是要飞身成仙的,又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懂的!”谢子居看他疯魔,也不再多说,出手便要夺回七窍玲珑心,谁知襄狐早有预谋,掌心翻转,根本没有什么七窍玲珑心。谢子居怒了:“心呢!”襄狐一个翻身打滚便远离了三丈,他看着谢子居砸吧砸吧嘴:“被我吃了,惊喜吗?哈哈哈哈!”谢子居眸色阴沉,一拳便砸在了襄狐的肚子上:“吐出来!我叫你吐出来!”襄狐多番战斗,到这时早已支撑不住,只是即便是死到临头了他还是忍不住嘴贱:“听,呕!听说七窍玲珑心包治百病,你说,我吃了会不会......会不会......”五脏六腑被谢子居砸了个稀巴烂,他再没能将那句话说得完整。“吐出来!吐出来啊!!!”谢子居仰面长啸,其声哀转嘶鸣,蓝色的灵气在一瞬间爆裂轰鸣,天地震荡,惊起了周遭一圈又一圈的乌鸦。“夫郎,他已经死了”,古笙走过去,双手紧握住他的拳头。“心,没有了......”谢子居转过身,早已是泪满衣襟。古笙淡淡一笑:“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也用不着了”。“什么叫用不着!”谢子居吼过之后猛然回神,他紧紧的抱着古笙:“没事的,我把我的心给你,我把我的给你,你会没事的”。“主上,时辰不早了”,黑无常提醒道。“你们要干什么,要带古笙去哪?”谢子居将古笙护在怀里,不肯松手。“主上没了妖丹,现在七窍玲珑心也被毁,若再不抓紧时间堕入轮回,重新投胎,恐怕只会灰飞烟灭了”。谢子居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妖丹,是刚才给他吃的药丸吗?怪不得他的灵力会......“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古笙本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跟谢子居解释,现在被黑无常就这么说了出来,一时难以自处,歪着脑袋,眨巴眨巴水润的眼眸,喃喃抱怨道:“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倒霉啊”。谢子居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装可怜:“我现在将妖丹还给你”。说罢,谢子居便要运功。古笙抬手制止了他,重归正色:“我已经将他沉入你的丹田,与你的道气合二为一了,你若强行取出来也行,不过我却是受不住这强大的道灵的”。意思就是,现在就算他放弃道行强行将妖丹取出来,古笙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主上!”古笙从手上将琉璃扳指取了下来,扔给了黑无常:“你们另择明主吧”。白无常看着哥哥已经了然的表情,心底一阵惊涛骇浪:“哥哥,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对不对?”若是能拿回七窍玲珑心便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则一拍两散。“你忘了妲己娘娘的嘱托了吗?你怎么能答应主上!”古笙没有向她解释,而是转身伸出手紧握着谢子居,缓缓道:“我不是比干之心,真正的比干之心我也不知道去向了何处,我只是它幻化的一个分/身而已,也可以说我只是由妲己死后的执念幻化而成,从前的我没有心,所以我一直想知道在这偌大的天地之间,我究竟算作什么,可是找了许久,寻了许久,我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谢子居安静听着,心中已经疼得麻木。“说来可笑,我也算活了几千岁了,可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连情爱都不知是何滋味”古笙说及此处似是想到什么好事,脸上竟挂着一抹岁月静好的笑容,片刻后,他抬头深情地凝望着谢子居的眼眸:“只是人世间的事往往十有八/九不是顺遂的,我还有很多的话相与你说......但却是来不及了”。虚弱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谢子居知道他现在肯定承受着偌大的痛苦,可偏偏每一眼瞧着自己都是深溺的温柔,他知道古笙不想然自己痛苦,可殊不知,他这般强撑着才是对自己真正的折磨:“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谢子居瞧着古笙茫然的表情,沉声道:“这一世你既招了我,就要负责到底,阿笙,你记住了,无论投生到何处都不要乱跑,等着我去寻你,罢了,若我寻不到你,你来寻我也行”。古笙伏在谢子居的肩头,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的俊夫郎啊,你可一定要等我”。“好,我等你”,谢子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古笙,可还是没能阻止他一点一点堙灭。直到天亮了,风雪也停了,云开雾散,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谢子居还是没有离去,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待了多久,不,也许有鬼知道。十七年后,玄饶京城。“话说,当年天下动荡,硝烟四起,群雄争霸,这其中最为惊心动魄的可谓是那乌连之战了......”。这说书先生才刚刚开了个头,下面便有人出言捣乱:“当年动荡,打了那么多战役,你怎么一天到晚就只说乌连之战,乌连之战,腻不腻啊!”说书先生好涵养,不与他计较,毕竟还是有其他听客的,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当年襄皇和樊将军那场战役打了整整七天七夜,那战场上是倒戈卸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才刚有起了头,下文还憋在嗓子里呢,那作乱声又起:“哎,停停停,你昨日不是还说只打了三天三夜嘛,怎的今天又变成七天七夜了?”“哎,到底会不会讲啊,不会讲就下台去,别在这浪费小爷时间”,这人端得是理直气壮,一身锦绣红袍,长得也是风度翩翩,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差强人意,不过这小爷在玄京也是出了名的砸场子王,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你!”说书先生一身白衣俊朗,还从未被人这么拆过台,羞愤地站在台上,看着那人说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