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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但此刻,蓝田恍然感觉自己真有一些收不住手的趋势,徐知着带着痛苦与兴奋的神色让他迷醉。他用力挺动身体,撞击着这个男人身上最柔软的部分,体味那种被包裹被挤压的快感。狂飚的肾上腺素让他呼吸急促、心脏狂跳,电流滚过脊背,身体感觉到颤栗的酥麻,大片大片的白光在他脑海中闪现,将视野中的一切都蒙上了绚烂迷幻的流光。他听到徐知着压抑难忍的喘息和低哑的嘶叫,他紧紧掌控着手下这具身体,用力撞击到最深处……如此酣畅淋漓,好像压抑了多年的一口浊气,终于呼出。高潮过后,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喘了很久才回神。蓝田抬起上半身,低头凝视徐知着的眼睛,直到身下的男人目光闪烁地红着脸躲避。135“除了我,别让任何人干你。”蓝田道。徐知着一愣,惊讶地调转回视线,问话被蓝田堵回到嘴里。后来,两个人相互依靠着躺在浴缸里清洗时,徐知着首先恢复了体力,把蓝田按在墙上做了一次,他在一次次进入时咬住蓝田的后颈,嘴里含含糊糊地抱怨,说你也一样,不许再让别人这样做。蓝田反手搂到徐知着腰上,用力把他按向自己。大概是体力消耗过度,蓝田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晚,肌rou还残留着运动过度的酸软,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过来,照亮金色的尘埃。蓝田恍惚了很久才真正醒过来,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安静地看了半晌。蓝田走出卧室,看见徐知着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看见他过去,马上挂了,一脸关切地问道:“你醒了?”“有事?”蓝田问道。“军哥的电话,没什么,杂事。”徐知着漫不经心地:“早饭吃什么?豆浆还是粥?”“豆浆吧。”蓝田说道:“太晚了,拿在路上吃。”赶到实验室时,所有人都到了,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徐知着蓦然发现他昨晚咬的那个齿痕有点太高了,衬衣的领子没遮住,露出半个暗红色的印迹。徐知着先去学校保安处谈了会儿事,又开车去警察局拿证明,顾玄的电话响起时,徐知着瞪着那个名字看了三分钟,等着它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最终还是无奈接起。“什么时候回来?”顾玄开门见山。“我在北京有事。”徐知着踌躇。“你在北京能有什么事?”“我老婆实验室被偷了,心情很不好,我得陪他。”顾玄那边沉默了数秒,用一种匪夷所思地语气说:“也就是说,你在北京根本没什么大用,就是逗个乐子?”徐知着默然。“我就说几点。”顾玄明显压抑着怒气:“恩版和德马谈崩了。马瑞努全家都在他手上,有一个连的人围着院子。德马要打,被我拦住了。他就马瑞努这么一个还活着的侄子!!”“那我又能做什么?”“把他救出来。马瑞努不能死,他一死,这两个人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顾玄,我现在真的脱不开身,我老婆状态很不好,他都生病了,我得照顾他……”徐知着话还未说完,电话已经被挂了,他皱眉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默默放进了口袋里。反正在实验室呆着作用也不大,徐知着在警察局泡了半天,袁肃现在看到他真跟兄弟似的,能给的都给他看了。这个案子很常规,小偷随机做案,估计事先有过一点摸底,知道学生喜欢把笔记本锁在实验室的铁皮柜子里。但盗窃这种案子,如果警方运气不行,要破案全看小偷到底有多瞎。如果老天不帮忙,小偷又是个熟手,几天下来没进展,再想破案就很难了。袁肃暗示的很明白,徐知着也听懂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隐约也有一丝轻松。小偷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目的性,蓝田养在地下室里的鱼都安然无恙,手下三个二老板在别的楼层里的实验室也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倒是二楼有三个实验室属于楼上的李教授,有一个算一个,也全被偷了。袁肃的证据打消了徐知着心底最后一丝顾忌,让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毕竟,事至今日,他真的不希望蓝田身上再发生任何与他有关的伤害。这一天风平浪静的度过,前几天派出去重新采样的学生也陆续回来。为保质量,蓝田亲自盯在实验台前看cao作,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徐知着闲来无事时想到顾玄,总觉得有些忐忑。左战军的焦虑,是顾玄的愤怒在他脑子里反复的回响,仿佛洪水和风暴向他逼近,又如这牢不可破的命运。一直到午夜12点,徐知着才又接到顾玄的电话,那个声音冷静而强势,不容拒绝:“我在北京机场。”“所以……”徐知着一时屏息,他预感到顾玄一定会做点什么,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杀过来。“过来见我。”徐知着沉默几秒,抬了一眼站在实验台前的蓝田,向身边的学生解释了两句,开着车,一头扎入北京的茫茫深夜里。徐知着循着短消息里的地址赶到酒店时,顾玄似乎也刚刚才到,从别人车里出来,面无表情地从徐知着身边走过,在对方关门的瞬间,徐知着敏锐的注意到,车里坐的那个面目平庸的胖子,正是二部的杨北川。徐知着蓦然心惊,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束缚感,为这种不动声色而上下通达的严密。顾玄一进门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徐知着:“说吧,怎么回事?”徐知着本以为自己会发火,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有一天,他横眉立目地冲着顾玄咆哮,说我受够了,我不干了。可当这个人真的站到他面前,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样的胆量,他甚至犹豫了很久,才在各种措词中找了一条最温和的:“我现在走不开,可能暂时帮不了你了。”“你帮我?”顾玄笑了:“这太让人惊讶了,我顾玄什么时候跟你有了这么好的交情,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帮我??”徐知着一时无言。“我一直以为我们在进行一项共同的事业,我们有共同的信念,对未来有相同的期许。”顾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努力克制着什么情绪:“恩版决定要彻查侵占公有财产的问题,对所有人。”“他疯了?”徐知着挑眉。自古法不责众,一个人不能跟所有人对着干。“他没疯。他这是在逼大家站队,他要向我们,向所有人证明,他就是那个可以留下来当老大的人,他是那个应该被选中的。”“那你为什么不选他?”“第一,他不听话。第二,德马不服他,如果放手让他们斗起来,很可能会两败俱伤。”“那不是挺好?”徐知着诧异。“当然不好!”顾玄猛地提高了声音:“两败俱伤就意味着权利真空,治安败坏,再没有人可以约束那些山兵。他们会把手头的枪卖给黑市,或者干脆给毒贩子当打手。你知道从08年到现在,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