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白虎堂前武开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的,拉也得把你拉来。”

殷静摸了摸下巴。武开阳抬目看他一眼,只见殷静一身靛青劲装,身形挺拔好看,平肩,窄腰,长腿,腰侧挂着一只玉牌。真是英雄出少年呐,还记得自己当年沙场上第一次见到副将殷远山的时候,他怕是还没出生……

“武兄?”殷静的声音放轻了,显得更沙哑了些:“我脸上有什么那么好看吗?”

第8章

武开阳垂目把神色掩去了,只手将菜单递了过去:“我在想你爱吃什么呢,不过不如你自己点。”

殷静笑了笑,这是武开阳第二次看见殷静笑。和第一次转瞬即逝不同,这一次殷静的嘴角轻轻地勾着,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就连眼睛里也有笑意。殷静缓缓地翘起了腿,轻抬了抬下巴:“这儿我不熟,武兄帮我点吧。”

武开阳见殷静如此,心下放下一块石头,觉得今晚要和殷静说的事,仿佛不那么难开口了。“行,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武开阳问。

殷静耸耸肩,整个身子向椅背靠去,双手抱住后脑勺,看向窗外夜景:“难吃的我不吃,我只吃好吃的。”

武开阳闻言,低着头愣了一下,继续看菜单。

“你笑什么?”殷静眼神从窗外回转,落到武开阳身上,问。

武开阳抬起脸,一本正经:“我没笑啊。”

“你额头阳白xue上皮肤牵动了一下,不是笑是什么?”

武开阳不由得真笑出了声来:“云卿啊,真瞒不过你!”说着武开阳侧头朝门,“点好了,小二!”

守在门口的小二闻声进来了,武开阳把菜单递还给小二,报了一串菜名。

“二位爷,这么多菜,两个人怕是吃不完。”小二提醒道。

武开阳道:“吃得完,去吧!”说着武开阳给了赏钱,小二答了一声“诶”就退出阖了门。

“怎么,怕我今天早上累着了?那还不至于。”殷静单手端起沏好的茶,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窗台上,啜了一口香茗。

“哪儿能,我是想让你多尝尝云州菜。”武开阳道,“难得来一次,花样多些好。”

不一会儿菜就陆续上来了,小二还送来了一瓶云州酿。武开阳开了瓶给殷静斜了一杯,满溢刚过杯盏,一滴不多一滴不少。殷静接过道:“今天云卿有幸遇见正之,我先干为敬。”说完便干脆地仰头一饮,杯底即空。殷静只感动喉中一阵辛香划过,心中不禁微怔,空杯放回桌上,眼神微微一敛:“武兄,你点的酒,怎么这么淡呐……”

武开阳又给殷静再斜一杯,也给自己满上,前倾了身子,举杯道:“都说,酒烈,情义就浓,酒淡,交情就淡,可是却独独不能算上云州酿。云州有千仞山屏障,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云州酿,最初是给那些行伍之人喝的,淡,是因为怕喝醉了,耽误行军打仗。可云州酿也暖,下腹之后,暖到四肢百骸,冬日可以驱寒,夏日可以去湿,还能涂在伤口上止血。行伍之人最爱,乃是袍泽之谊,同生共死。”

‘袍泽之谊,同生共死’八字一落,殷静脸色一肃,想必是出身军旅之家的缘故。他眉间舒展开,神色也郑重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

武开阳点点头:“云卿,我与你喝一杯。”

“好!来!”

两人对坐将酒饮尽。

“菜还没上全,不过先吃吧,没有那么多讲究。”武开阳道,说着一边给殷静布菜,一边介绍着这些菜的什么什么来由,名字是怎么取的,有什么道理。殷静吃得极快,风卷残云一般,武开阳夹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吃几口两人就喝一杯酒,聊几句闲话。

“还有几道菜?”吃了一半的时候,殷静忽然问。

武开阳看了看满桌的盘子,心里一数,对殷静道:“还有一道菜。”

殷静闻言,抬着头便愣了一下,酒意微微上脸,淡黄的皮肤中透出一点红润来:“还有一道菜?正之,你这素的也太多了吧!我想吃rou。”

武开阳忽然伸手,掌心一翻便握住了殷静的手腕,殷静没防备,太渊大xue便这样被武开阳握在了手心,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殷静喉头动了动,还未出声,武开阳却已经放开了殷静的手:“果然……”

“……什么?”殷静的喉咙沙沙的,带着低沉。

“你内伤快半年了吧,还要吃红rou,喝烈酒?”武开阳皱眉,声音间不经意带了一丝严厉。

殷静眯起眼,眉间微微不悦。

武开阳深吸一口气:“我有句话要与你说……”

殷静把筷子往桌上‘啪’地一放,打断道:“你早上与我对刀就发现了?”声音低沉,语气却带着不容躲避的尖锐。

武开阳点点头。

“那你请我吃饭,也不是因为敬佩我人品武功,而是因为打了一个受伤的人,心里过意不去?”殷静提高了声音,嗓子却更沙了。

武开阳盯着殷静,沉默了片刻,却弯腰脱起靴子来。

“你干什么?”殷静冷道。

武开阳把靴子脱下,搂起裤脚,露出那只被废过的腿。

殷静目光移上去,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武开阳的足弓至于足踝处,血rou翻出,疤痕狰狞,而这些黑红疤痕围绕着的,却是一颗生了锈的钢钉,嵌在了踝骨里,武开阳将废腿移至殷静面前:“来的时候云卿你对我说,你感觉不到我脚不好。因为这颗钉子受了你今天扛在我身上的内力。可它终归是一件外物,只能补一补我这残破之躯。我每日都要服药,压制这颗钉子的锈性。”

殷静抖了抖嘴唇:“……那如果你迎敌,别人打你的脚,会怎么样?”这句话本是十分忌讳,就好比问别人命门在何处一样,可殷静就这么直愣愣地问了出来。

武开阳神色一片泰然,仿佛就等着他问这一句话一般:“按说我这个经脉断过接上的,经脉再断,脚骨就跟着碎了。可因为有这颗钉子在,它只会裂,而不会碎。若是在打斗中,周身真气充沛,这脚便如钢筋铁骨,哪怕是周围的脚骨都裂了,它也能行动自如……”

“那如果真气断了呢?”

“真气断了,脚骨已裂,斥性已生,就得敲碎骨头,把钉子取出来,然后接上骨头养伤,接上断筋,合了碎骨,等养好了,再打一颗新的钉子进去。”

殷静屏住了呼吸。

武开阳笑了笑,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了:“我年少的时候,自负得很,甚至觉得天下之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