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大红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7

分卷阅读447

    种,他们都不是出自寻常百姓之家。

且,这些日子在老王府并不是白混的,他们学到了很多。

从行驶的时间来判断,他们来的地方只有可能是煤青山和西山中的其中一座。

这两座山一个在南一个在西,和老王府的距离差不多,但是却截然不同。

西山风景优美,前朝的王公显贵们在此处建了大大小小十处庄子。太祖皇帝登基后,这十几处庄子尽归皇室。太祖皇帝先后将其中五座赐给了五位国公,一座赐给了自己的jiejie长公主,只留下四处做为皇庄。后来世事变迁,这些皇庄再次易主,不过,无论再怎么易主,这里都是京城里显贵云集之处。

而煤青山却不同,煤青山上的寿皇殿,曾经停放过太祖皇帝的梓宫,如今,大行皇帝的梓宫也在这里。

虾头的心沉了下去,既然是让他们这些人护着杨锦程,那就一定不会是西山。

杨家在西山也有庄子,这是当年太祖皇帝赐的,西山的庄子是杨家自己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让飞鱼卫来护着才能脱身的理由。

那么,他们来的地方,就是煤青山了。

传闻大行皇帝鬼魂出没的煤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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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三章群聚

黑暗之中,黑色的马车行驶在山路上,如同鬼魅。

一里开外,两骑沿着马车的车辙,不紧不慢,若即若离,少了如影随形的步步紧跟,即使马车上的人经验老道,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姑娘,前面就是煤青山了。”声音里带着中年女子特有的沧桑,这是江婆子。

沈彤翻身下马,拍拍火儿的脑袋,柔声道:“自己找地方吃草去,听我的呼哨。”

火儿用湿哒哒的鼻子蹭蹭沈彤,表示它听懂了,然后抢在江婆子的马之前,跑进黑暗之中。

沈彤和江婆子徒步前行.煤青山是帝王灵柩暂居之地,山道重新修过,虽不平坦,但也并不陡峭,早晨下过雨,月光下,车辙鲜明。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到一片果园,江婆子低声说道:“这里不是停放先帝梓宫的地方吗?怎么还有果园子?”

沈彤把从燕北郡王那里听到告诉江婆子:“这是百果园,有福寿之意,寿皇殿在百果园的东南方向,按理说,这里会有羽林军。”

说完,她便拉着江婆子躲进一片树影之中。

片刻后,果然有一队羽林军经过,是巡逻的。只是出乎意料,这队羽林军走过来之后,居然原路返回。

江婆子立时就明白了,凑到沈彤耳边,低声说道:“这些羽林军是做做样子,他们故意不往前面走,是不想撞上刚才的那驾马车。”

沈彤点点头,两人不再犹豫,继续跟着车辙印迹而去。

沈彤忍不住笑了,她对江婆子说道:“瞧,这像不像一只张开嘴的大口袋,要把我们这些人全都装进去。”

江婆子不明白沈彤为何还能笑得出来,若是没有看到这些羽林军,她也没有这种想法,可是看到羽林军了,摆明前面就是陷阱,沈姑娘不但义无反顾,反而好像很开心似的。

此时,另一拨人已经抢在那驾马车之前埋伏在离寿皇殿不远的大德殿。

太祖皇帝曾在此处宴请来自八大书院的大儒,洛邑书院的大儒汪而宣做一首,堪称不朽之作。

因此,大德殿也随着这道名扬天下。

那是大齐朝盛世之作。

几年前,曾做过詹士府官员的鲍靖以死明谏,请太皇太后交权崇文帝,让皇帝亲政。最终,鲍靖撞柱而死。

鲍靖之死间接导致了涵山卫指挥使徐世基造反,一时之间,天下大哗,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皇帝亲政之事。

而鲍靖就是大儒汪而宣的学生。

太皇太后恨透了鲍靖,可鲍靖已经死了,她便令人将汪而宣的著作搬来,逐字查找,最终硬生生在汪而宣的旧作中,查到汪而宣对前朝念念不忘,一心想要推翻大齐。

闻讯,汪而宣自尽,他两袖清风,终生未娶,当时民怨积深,太皇太后不好公然连坐他的亲友,便下令烧毁汪而宣所有著作,民间不得流传。

后来,太皇太后令人封了大德殿,从此世上再无。

如今,这座大德殿已经尘封多年,里面遍是蛛网灰尘,反倒成了上佳的藏身之处。

这时,几个人匆匆走来,为首的是一位遍身绮罗的少年,道路两侧的石灯散发出淡淡烛光,把少年的脸映照得清清楚楚。

这是护国公世子杨锦程!

透过门窗的缝隙,埋伏在大德殿里的人也看到了这张脸。

“动手吗?”一人问道。

被问的人端坐在官帽椅上,纹丝不动。

“你们不是也看到那驾马车了吗?杨锦程留了后手,我们若是此时动手,一定会上当。”

“可是他是要去寿皇殿,进了寿皇殿,我们要动手就难了。”那人问道。

“放心,杨锦轩是不会踏进寿皇殿的,万一此事不成,他就要背负惊扰大行皇帝灵柩之责,没有太皇太后懿旨,他决不会进入寿皇殿的。”官帽椅上的人说道。

果然,杨锦轩一行拐上了前面的岔路,并没有去寿皇殿。

埋伏在大德殿里的人正要开口,就见又有人走了过来,这次来的是羽林军。

煤青山驻扎着五百羽林军,他们负责守护大行皇帝梓宫,但是现在走过的羽林军,却不像是例行巡逻。

他们只有六个人,行色匆匆。

待到他们从大德殿门前走过的时候,大德殿里的人看到原来他们不是六个人,而是七个,有一个人在他们中间,被他们护得紧紧的,因此远看时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

虽已夏末,但是天气依然闷热,而那个人却戴着披风,戴着风帽,看不出他的身形与样貌。

“这人该不会是......”说话的人竖起手指向上指了指,意指天。

天子,皇帝。

他说的当然不是襁褓里的小皇帝,而是那位本应躺在寿皇殿梓宫里的那位大行皇帝。

坐在官帽椅上的人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今天这件事会如何发展。

萧祎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