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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很乐观地想,如果顾清明生气了,那不正代表他喜欢自己吗?这样一想,他的挽留竟然还真诚了不少。顾清明笑着看了看明台,虽然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但当晚也再没有跟明台说一句话。哦,这么说也不对,准确来讲在他当晚当着明台的面甩上房门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话的,他说:“程小姐果真良配。”明台的醋坛子又倒了一地。作者有话要说: [1]程锦云会拉丁文是东主的私设,不知道原著里写没写她会不会这个[2]这句话东主没找到准确的拉丁文,所以强行翻译软件了一下如果有客官知道请指正今晚战斗力max的东主表示中秋两天应该都不更大家中秋快乐么么哒第14章14“程锦云是谁?”次日晚上,当阿诚一边满屋子的翻找着什么,一边把明镜给明台安排相亲的事讲给明楼听的时候,明楼终于把视线从书上挪开,茫然地问了一句,那意思就是‘你为什么不介绍一下?’。“她是延安那边的……也是苏医生的表妹。”阿诚斜了明楼一眼,“我分明记得‘梦’里是你把她安排给明台的,这会儿……你居然不认识她?”明楼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一下逻辑演绎,揣测道:“我大概是因为害怕军|统最后会对明台不利,所以才希望他能倒向延安吧?不过……他现在既然不名列军统的名单,那自然也就没必要费尽心思去找这么一个人了,毕竟他又不可能喜欢……她。”不过他为什么会害怕军统对明台不利呢?难道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军|统对自己起了什么疑心吗?阿诚对于喜不喜欢这件事不置可否,“现在她对于大姐和明台来说可不怎么安全。他们身边有咱们这个不□□就够了,再让那个程小姐留下,以后不定闹出点儿什么事来呢。我看,想个办法,把她调走吧。北平也好,哪里也好,总之别留在上海了。”明楼想了一下,“别动她,她背景足够清白,在上海的掩护身份也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弃她。”他能感受到阿诚对于这个人是绝对不放心的,遂又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明台不会喜欢她的。他有喜欢的人了。”他还是决定稍微提醒一下。果然,阿诚立刻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明楼,“有喜欢的人?谁啊?大姐还不知道吗?那他怎么不说出来?”居然还让大姐给他安排相亲?那要让人家女孩子知道了,能答应吗?已经不能答应了——虽然既不是女孩子,当事人也还没表示自己就是吃醋。明楼觉得暴露真相可能不太好,毕竟另外一个当事人眼下似乎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因此只是含糊其辞,“他只是提了一句,并没说什么细节。”阿诚自然不会相信他对此一无所知,但阿诚更知道,如果明楼不想说,那就谁也逼问不出来。阿诚也就没再提,只是问道:“对了,我前几天画的那幅画呢?我怎么找不着了?你没给我扔了吧?”明楼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收起来了’,就听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梁仲春的求助电话。明楼和阿诚早就知道梁仲春自己私下里捣腾了点儿私买卖,也早就知道他得出点儿事儿。明楼看了看正去拿大衣和车钥匙的阿诚,似乎十分不满,皱着眉叹息道:“去吧去吧,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哼,正好儿,我还清静清静。”阿诚穿上大衣,无奈地摇摇头,“你给我找找那幅画,我还挺喜欢的呢,本来说是要过年的时候送给大姐的。”说着便走了,完全忽视了明楼在他背后嘀咕的那句,“画的是我的家园,闹了半天是给大姐的?那给我的呢?”就算是南方的冬夜,也还是冷的。阿诚下了车便拉了拉领口试图挡一下寒风,心里也多少有些谴责梁仲春贪财,害的他大晚上放着暖和的房间不待,非得跑出来办事——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本来也是要利用人家,外加还有一点点贪财的。“梁先生,您这些水果、海鲜可是了不起啊,大晚上的还把我从酒店里叫出来捞货。”阿诚见了梁仲春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梁仲春听到他主动提及‘酒店’二字,就赶紧抓住了,“你们都在上海了,怎么还住在酒店?难不成……是和明大小姐不对付了?”他也听说了明楼二人搬出来的事儿,只是不知道原委。不过当日在汪公馆的故事,早就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他虽然不好意思当面直说,但也还是拐弯抹角地提了一句。阿诚瞥了梁仲春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梁先生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打听?您的货是不要了吗?”他并不怕有人说他‘威胁’、‘狐假虎威’,他就是要让梁仲春知道明楼和他的态度。果然,梁仲春显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了,梁仲春皱皱眉,但很快就又笑了,“哎,阿诚兄弟,你这么说就是误会我了。我不是说要打听明家的内务,我这不也是关心吗?你说现在这上海滩风声鹤唳,谁对谁不是疑心重重?你和明先生刚刚回沪,这时候被大小姐……这不是让人怀疑大小姐不满新政府,甚至……勾结抗日份子吗?阿诚兄弟,别人不说,那位汪处长……你可是知道的。”梁仲春一瘸一拐地靠近了一步,笑着说道:“同僚之间和睦最要紧,我也不希望76号最重要的人才和长官的家人不和,搞得大家离心离德啊。”睁着眼睛说瞎话。阿诚看了看梁仲春,心中满是鄙夷,“梁处长此言甚是。”他叹了口气,“大……大小姐的脾气大家也都知道的,这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心里有疙瘩,这是难免的。我说句实在话,好多事那就是温水煮青蛙,习惯成自然。眼下新政府成立之初,自然有人不习惯,但时间长了……谁坐天下,这底下的老百姓不得过日子呢?天天喊着鞑虏鞑虏,难道二百多年里,为了这两个字大家就都不过日子了?不是不能吗?”半是真心,半是假意。但看起来最起码效果还是不错的。梁仲春看上去十分认同,“可不是吗?谁在上头,咱们不是过日子赚钱呢?要我说啊,有的赚就总比苦哈哈的吃不上喝不上要好。”阿诚虽然心里痛恨,但面上仍然只是笑着,似乎对于这一套说辞无比认同。梁仲春斜了他一眼,又笑了起来,“可明长官在酒店住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阿诚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一时又想不出这到底是想说什么,就顺着梁仲春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只是不知道大姐……大小姐什么时候能消气,万一两个人都拧上来,谁也不肯低头……那以后就真的不好收场了。住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