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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云。”余泽回礼拱手:“华山余泽。”卫山跟着拱手:“散修卫山。”“救,救命——”被捆住的小摊贩浑身奇痒难耐,因为不能伸手挠自己,痛苦地在地上蠕动。苏阳云大笑:“这鱼鳞粉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身上奇痒?你该谢谢我把你捆住了,否则你保不准就要把自己活活给挠死。”小摊贩浑身难过,在地上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错了——”“可惜啊,你这话刚才也说过了。这回我不信了。”苏阳云在这小巷子内,绕着小摊贩走了两圈。豪鱼的鱼鳞磨成粉会造成皮肤如毒虫爬过般奇痒,而豪鱼的鱼rou则是相应能够治疗皮肤疾病的。豪鱼在华山不常见,顾白安爱吃,屈瑾长的一手厨艺众人都觉得不能浪费,于是顾白安特意去找来了一条三斤重的豪鱼。鱼鳞可以用在一些奇怪的丹药中,顾白安做完自己想要的丹药,就将残次品粉末装瓶送给了屈瑾长和余泽。美其名曰:防狼神器知道么?见小摊贩即使被捆着,手指也深深扎向地里,指尖短时间内就变得鲜血淋漓。余泽掏出了用鱼rou加工而成的解药,喂了小摊贩。小惩大诫,一不小心弄死了造成自己心魔那就得不偿失了。小摊贩吃下丹药没多久,整个人就虚脱一般瘫痪在地。苏阳云手一拽,就将小摊贩整个人给拖起来,扛在了自己肩膀上:“看你不太方便的样子,爷爷我亲自扛你,你指方向带路。这回别闹了啊,否则吃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小摊贩眼神恨恨,他才缓过一口气,听到这话手腕一转,手中就多出了一把小凶器——微型的刀片。苏阳云连个眼神都没给,直接让捆人的绳子将小摊贩的手给多绕了几圈,绑在他身后,顺带连小摊贩的嘴都用术法给堵住了。至于那薄薄的刀片,自然是坠落在地,无人理会。余泽见这事算暂告段落,便问苏阳云:“不去交流会?”苏阳云收起自己的刀,朝着余泽摆手:“交流会不是还有好几天么,我要先把这香料的事情查清了。”卫山冒头:“咦?这香料造假不是你正好遇到的么?”“北狄的哪一个不懂香料啊,这一看一摸一尝,真假还能不当场知道。看到假的我还故意凑上去,我又不是傻。”苏阳云掂了掂小摊贩。……说得好像刚才故意凑上去不是你一样……小摊贩怒瞪苏阳云。“这造假的香料就是为了趁这次交流会,骗骗你们这些外来人的。”苏阳云对风水轮流转的现状颇为满意,小摊贩的怒瞪完全没有惹恼他,反引得他哈哈大笑。卫山恍然大悟,又陷入了新的疑惑:“可这外来人也买不了多少呀,他们能赚钱么?”苏阳云笑意微敛:“如果只是普通造假,自然不需要我们这些修真者出来查。这里面有魔修的手笔。”魔修的手笔?卫山眉头一皱,闭上了嘴。余泽至今见过几个魔修,大多生性随意,偶尔闹腾也不会触犯底线。他当下明白苏阳云口中的魔修恐怕是做了什么惹恼太行的事情了:“需要帮忙么?”苏阳云瞟了眼卫山,十动然拒:“不了,这是我的事情。”余泽对于卫山的事情远远比对这个假香料在意,他敏感察觉到卫山不对劲后,看向了卫山。卫山只当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忙不迭点头:“前辈我还是跟着你走,反正到时候也要一起去交流会的。”余泽内心好笑,十年前的性格和如今的性格真是截然不同,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性格。或许下一次见面,就是再一种性格?不过这回自己和十年前也截然不同了……苏阳云拒绝完两人后,带着一身杀气扛着小摊贩跑了,又只剩下余泽和卫山两人。卫山瞅着余泽,问:“前辈准备等下去哪里?”余泽富有深意的看向卫山:“去一个地方休息。”去哪里休息?金丹期的修士还需要休息?而余泽自然是……没打算放过卫山,或者说,没打算放过更名为卫山的——慕容桧。…………游记里曾经有写过,北狄的人崇尚自然,崇尚火。一个崇尚自然的地方,自然不会对于人的欲望有太大的遏制。余泽走进了一条街,与先前西市那条街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街。这条街叫明街,街内所有的楼房店铺全部都是寻欢作乐之地,也就是所谓的烟花街。天色潮红,快入夜。他顺着街朝前走,一直走到其中装点的最为辉煌的一家,上书三个大字——忻乐坊。只是靠近这幢楼,就能听到靡靡乐声。卫山脸上表情变换来变换去,跟在余泽身后小声问:“前辈,你认真的么?要在忻乐坊休息么……”余泽反问:“为什么不?”“忻乐坊……忻乐坊是玩乐的场所。可前辈你是华山的弟子啊……”卫山脚步越来越迟缓,根本不想靠近忻乐坊。“华山的弟子不能去忻乐坊?”余泽站在隔大门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问卫山。“不是。大门大派的修真者一般都不会去这种百姓玩乐的场所的么,而且前辈你也才上金丹期没有多久,破身对今后修道也不好。”卫山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大了起来。忻乐坊门口有两位妙龄少女,穿着同样的衣裳安静候着,直到听到卫山的话,两人才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朝着两人走来。女子微微欠身行礼:“乐坊内有雅乐,客官可要专门安排雅间?”余泽点头后,径直朝前走进去。门口另一位女子见余泽走来,朝着余泽欠身后,便笑吟吟给他带路。卫山脸色一沉,瞥了面前的女子一眼,然后跟着走进了忻乐坊,追上了前面两人。余泽察觉到卫山跟上了,才开口吩咐领路的女子:“雅间,请一位见识多的姑娘。初来北狄,对这地不熟悉。”女子细声应下,将两人带进了二楼一个偏僻的小房间。房间内布置的素雅富有诗意,但在细处都提现着豪放的画风。墙上的一幅圆形画竟是金戈铁马的战场,题字更是让人眼花的草书。泼墨屏风隔开房间,房间的这边是一张桌子,四个椅子,还有隔开两米左右,两平大小的台子。另一边是一张床。余泽和卫山进门后坐下。女子为两人沏茶,说了声人很快就到后就退了出去。屋内带着淡淡的熏香,余泽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写多了那些糟七糟八的文,现在跨进了这种敏感的地方,以前的各种脑补全部在不间断闪现。卫山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喝着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