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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朝地,而是两只jio在地上,直立行走。耗子精走的从从容容,路过沉睡中的苏舒的时候,还怜悯的摇摇头,口吐人言:“真是可怜的凡人。”说完,它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慢悠悠的往前面的放菜的地方而去。然而不等它再走几步,耗子精只觉得自己身后一凉——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虽然它是没有腰的,但是人有腰,它便觉得自己有。耗子精身体一僵,刚想做点儿什么——苏舒又把匕首往前面捅了捅——耗子精移了多少,那匕首就移动了多少——匕首依然静静地贴在耗子精的身侧。耗子精:“......”它缓缓扭过身子,一双眼睛看着苏舒,里面有着奇异的光:“你不怕我?”苏舒:“......”这游戏的妖怪都是这么自命不凡的吗?一只耗子成精罢辽,有什么可怕的?苏舒如实道:“不怕。”耗子精一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但很快,它便有了动作——他拍拍自己并不存在的衣摆,然后在苏舒面前,坐了下来。耗子精像是很努力的想让自己能够盘腿而坐,但是无奈腿不够长,只能一屁股落在地上——但是它依然很端庄的,将两只前爪摆放在胸前。耗子精道:“既然相逢,那就是缘分。既然我们有缘分相间,那便聊聊吧。”苏舒:“......”饶是苏舒再能耐,也看不出一张耗子脸上有什么表情,所以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没有见识,苏舒出于礼貌,也从灶膛前的小凳子上,坐到了地上。但是不管她怎么动作,那匕首依然稳稳的对准了耗子精。耗子精朝苏舒一笑——约莫是客气的一笑,然后道:“本来有缘相聚,应该奉上热茶,但是在下现今这个模样,只能这样招待姑娘了。”苏舒:“......”对着这么一只知书达理的耗子,苏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幸耗子精像是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他自己先打破了僵局:“姑娘好聪明,知道我躲在柴垛里,以不变应万变,引得我自投罗网......”“我实在是佩服姑娘的才思与奇志。”苏舒看着眼前这奇奇怪怪的老鼠,实在忍不住了。苏舒认真道:“你们做妖怪的,都这么讲礼貌吗?”“还是说你们做妖怪的,也是要学行为礼仪的?”毕竟据说曾经有一个条建国后不能成精的法令,所以许多妖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妖怪,在修炼的有意识后,便开始学习人的行为习惯,务求真真成精的时候,不被人类找出破绽而被送上断头台。耗子精:“......”耗子精道:“我不是妖精。”苏舒挑眉:“哦?”耗子精道:“我只是暂住在这耗子的躯体里,只待有一天能回归本身。”苏舒眨眨眼睛——她想起来了,村长曾经说过这客栈闹得不是鬼......那么......这只耗子精,就是她的任务对象了?苏舒顺着它的话道:“如何才能回归本身?”*******************果然,苏舒这话一问,原本平静的耗子精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它的眼睛蓦地就亮了起来——然后苏舒便听它道:“我小时候吃不饱,常常挨饿,所以常常去那边的山里。”耗子精坐在苏舒对面,伸手指了指稻花山那边的方向——“那边有一座山,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是山里却有一个大洞,洞里是满满的鸡蛋。”苏舒:“......”一座石头山。石头山里都是鸡蛋......这地儿被描述的怎么那么耳熟?苏舒忍着没接口,而是接着问耗子精:“然后呢?”耗子精道:“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并不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只觉得自己运气好,找到这么个地方,鸡蛋又大又管够......”“就这么吃了七八年,有一日再去那宝洞取蛋的时候,却见了一只巨大的母鸡——”“那次运气好,母鸡没有看见我,我就这么躲过去了。”“躲的匆忙,那次并没有带上鸡蛋。”苏舒:“......”她觉得她可能猜到了后面的剧情。苏舒道:“后来你又去偷了?”苏舒这话一说,耗子精微微低下头,像是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圣贤书中说,不问自取是为贼......”“那时候家里穷,我馋rou,我便又去那洞中......”耗子精双眼中似乎有水光——苏舒看着一个泫然欲泣的耗子精,觉得十分辣眼睛。耗子精道:“这次运气不好,被那老母鸡抓了个正着。”“那老母鸡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洞里发狂——”“见我去了,便让我把东西还给它。”苏舒:“......”她无端端的想起了老母鸡那可怕的宠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匕首跟着一抖,在耗子精身上划出一道小口子。耗子精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并没有发现苏舒的手抖。它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老母鸡本是想把我夹到翅膀下扔下悬崖摔死的,但是......”“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放下了我,把我变成了这样——”“老母鸡跟我说,我什么时候找到东西了,什么时候便去找它。”苏舒心头的预感越来越强,她问耗子精:“什么东西?”耗子精道:“我只知道是老母鸡的蛋。”母鸡的蛋何其多——苏舒的目光落在客栈厨房的橱柜里,那里面有一层,满满都是蛋。耗子精却道:“不是那些。”耗子精说:“老母鸡告诉我,只要我看到了,便知道那是什么。”“老母鸡说,它有一颗无与伦比的蛋。”背包里或许大概可能也许揣着老母鸡那枚无与伦比的蛋的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