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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等待。又过了五六天也不见家里来信,她真的有些急了:“要不,派个人回去看看?或者给二叔父写信,请他们过去看看?”邵璟笃定地道:“你放心,我出来前交代过罗小满和霍继先,让他们盯着家里,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刻报给我知道。也请二叔帮忙看顾家里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先生在么?”田幼薇不踏实,逼着他写信:“那为什么一直不给回信?说不定是没收到信呢。你请二叔父去看看嘛,再不然请先生去看看。”天大地大,孕妇最大,邵璟拗不过她,连声应好:“是,是,是,我这就去写。”田幼薇盯着他写好了信,亲手封好,叮嘱如意:“明日一早就寄出去。”次日午后,邵璟不在家,她饭饱神虚,歪在榻上午睡,突然被喜眉推醒:“姑娘,醒来,你看谁来了?”田幼薇困得不行,勉强把眼睛撑开一条缝,迷迷糊糊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自己面前,都有些眼熟……“看这孩子困的……日常吐不吐?精神是一直这么不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田幼薇彻底清醒过来,“呼”地一下坐起,大叫:“爹!娘!”田父和谢氏看见她的动作,不由皱眉:“轻点!都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拽着腰怎么办?”田幼薇不好意思地下了榻,小声道:“月份还早,哪有那么多事……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么?”田父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看着是瘦了很多。”谢氏逼着田幼薇坐下:“确实瘦了不少,听说你胃口不好?想吃什么,娘给你做!”田幼薇默默地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正如喜眉所言,她的胃口不好,那是相对从前。那时候她活动量大,当然吃得不少,现在饭量减少,其实仍然和喜眉差不多,所以是一点没瘦。真不知道田父和谢氏是怎么看出她瘦了很多的。“天气热,总想睡觉,其他还好,吃得真不少……”田幼薇刚解释两句,就被田父打断:“你这孩子,和自己的爹娘客气什么?是怎样就怎样,不必为了让我们宽心就说假话。”“就是,你们小夫妻独自在外,家里也没个长辈或是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看着,我们特意过来看你,就是想给你调养身子。”谢氏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穆家没给你们送持重的老嬷嬷过来?”田幼薇忙道:“家里人手不多,我月份还早,我也不想要她们在,束手束脚的。”谢氏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年轻人,哼~行吧,说说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弄。”田幼薇不好意思说,邵璟给她请了个大厨养在家中,做的饭菜煲的汤,比谢氏做的好吃太多了。毕竟谢氏从来都不擅长厨艺。但看着谢氏和田父期待的眼神,她又觉着必须点个啥才行,便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想吃娘熬的米汤。这段日子胃口不怎么好,总是想起我小时候生病,您给我熬的米汤。”谢氏不由露出欢喜又得意的样子来,和田父说道:“看吧,我就说,阿薇这个时候肯定会想吃我做的东西。”田父连连点头:“这一趟来对了。”谢氏喜滋滋地由可儿陪着去了厨房,田幼薇给田父泡了茶,又叫喜眉打水给田父泡脚,问他家里的情况:“您和娘都来了我这里,家里怎么办?嫂子要张罗家中,还得照顾秋宝和婳婳,忙不过来吧。”“忙得过来!你嫂子如今可能干了,家里的事几乎都是她在料理,铺子里也时常去查账。秋宝长大了,不但能自理,还能帮着家里跑腿管事,又懂事又能干。你二哥虽然听不见,抓庶务却是一把好手,他日常又不出去瞎混,都守在家里。”田父说着,得意地捋着胡须,只差自夸一句,我田某人真会教孩子啊……田幼薇适时吹捧一句:“都是爹和娘教得好,这会儿我们享福,你们也享福。”“那当然了。阿璟也是我带大的呢,我如今偶尔出门溜达一圈,那一片的人都认识我,都要过来奉承一番,夸你们一通。”田父红光满面,志得意满。田幼薇抿着嘴偷笑,又哄着田父说话,得知老两口给她带来了包括米和小麦、熏rou、丝绵之类的整整半车吃食用品,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这些东西这里都有,天那么热,路这么远……”田父振振有词:“你是吃余姚的米粮rou食长大的,肯定是要吃这些才对胃口的嘛,那个丝绵是你娘亲自下乡去收的,是春茧缫的丝,给我外孙做小被子小袄子最好不过,又轻又暖还吸湿……”“对,对,对,您老说的有道理。”田幼薇没得话说,行吧,虽然还得找地儿安置这些东西,但她房子大,不是问题!至于谢氏的厨艺,米汤差别都不搭,即便不好吃,她也能喝一大碗哄哄他们高兴。只要二老高兴就好。田父和谢氏在明州住下来,和吴家有来有往的,过得有滋有味。不可否认,有父母在身边,田幼薇多了说话的人,精神和胃口都在渐好。邵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又给她带了一个新的消息:“周袅袅定亲了,还是和梁皇后家的侄子。”田幼薇颇意外:“梁家还真是想和周家结姻亲啊。”经过这么多事,也还是坚持要做一家,说明真是想。邵璟道:“彼此需要。不过男方换了人,之前议的是长房长子,这次换了二房长子,承不了爵。”☆、第537章太好长房长媳,那是宗妇,身份地位与二房长媳不可同日而语。说到底,周袅袅之所以结了这么一门不太满意的亲,与她看上邵璟又求而不得,折腾太过有着莫大关系。之前暗恋邵璟之事,周家捂得好,她也未曾定亲,大家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是小姑娘不懂事。但后来的榜下捉婿,她亲自动手不说,还丢了那么大的脸,可谓声名狼藉,成为整个临安城的笑柄。也就是她出身好,周相大权在握,众人必须仰他鼻息,否则她想要再谋一门稍微像样点儿的亲事,都是难上加难。田幼薇想到这些,不见欢喜,更加忧虑:“以她的性情,长房长媳都看不上,二房长媳更嫌弃吧?心里不知有多记恨我们呢。”若是周袅袅过得称心如意,这仇未必会加深。但若是过得不顺意,这仇只会越来越深,她越不如意,就越恨他们,甚至会把所有不如意都怪到他们身上。邵璟一笑:“你想太多了。梁皇后颇有恩宠,梁家不是那么好惹的。况且这门亲事能成,必须经过陛下应许,也和赐婚差不多了。周袅袅若是识相,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