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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转身离开,等到殷善快步跟上来,他就破口大骂:“一点本事都没有!被个女人拿捏得毫无办法!”“是,您骂得对,都是小人的错。”殷善脾气很好地承认错误,心里想的却是,我理解的,您骂的其实是您自己。小羊这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里,紫苑和紫珠都没出现过。田幼薇走到哪里都把米袋和咸rou拎着,厨娘渐渐的也回过味来了:“这是怎么了?紫苑和紫珠姑娘不是一直服侍您的么?怎么不见人啊?”田幼薇叹气:“谁知道呢,大概是她们的主人看我不顺眼吧。”厨娘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再温柔安慰她:“大妹子,我和你说,男人靠不住的,要是靠得住啊,母猪都会上树!你厨艺这么好,不必靠谁也能有饭吃。这京里有专给人家办红白喜事的四司人,就凭您这手艺,去了哪里都会被人抢着要!”“我也是这样想的。jiejie可有熟悉可靠的,给我介绍一下?”田幼薇晓得厨娘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却也懒得解释。二人说着说着,又发出了欢快的笑声,跟着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里散发出来,勾得外头一众饿着肚子盯梢的人包了一嘴口水。第四天挨晚时候,田幼薇正吃晚饭,殷善来了:“田姑娘在吃饭呢?吃什么好吃的?”田幼薇拿给他看:“喏,山穷水尽没饭吃,喝菜粥呢。您是来送我去天牢的吗?这次手续齐全啦?”殷善尴尬得很:“看您说的,之前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小的是奉命来领您去看令尊令堂的。”田幼薇放下粥碗,似笑非笑:“殷善,咱们也认识好多年了,你家主子阴阳怪气的,你去告诉他,有什么就拉明了和我说,这一套在我这里没有用。男子汉,杀伐果断爽快些!我不去!”殷善蹙了眉头:“田姑娘,您这又是何必呢?”这话叫他怎么传?说不得郡王爷听了又要拿他发脾气。田幼薇继续喝她的菜粥,真是的,这几天她就不该听厨娘的话,顿顿吃那么油腻,这么热的天,可把她的胃口搞坏了,必须吃些菜粥清清肠胃。殷善劝了一回,见田幼薇纹丝不动,只好回去复命。小羊冷着脸一言不发。殷善想着这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正想劝呢,就见小羊起身往外走。他忙跟了上去,小羊却是去别院的。今夜乃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田幼薇坐在院子里打坐晒月光,听到动静就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小羊。小羊冷道:“你还没想清楚吗?再不坦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您爱怎么就怎么吧,我懒得说。”田幼薇至此已经知道,孟氏应该没和小羊说什么,不然小羊绝对不会有耐心和她这样玩讹诈。场面一时尴尬下来,殷善直朝田幼薇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别这么倔,递个梯子给小羊下,这件事就过去了。田幼薇并不搭理,反道:“殷善,你的眼睛抽筋啦?”☆、第487章缘分田幼薇的话才出来,殷善就晓得坏事了,这女人故意的啊!果不其然,小羊恼羞成怒地对着他骂:“你做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吗?”“小人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殷善很自觉地找个角落蹲下去,将手抱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小羊气呼呼地看向田幼薇:“你非得这样和我作对到底吗?”田幼薇笑着伸出头颈,轻描淡写:“您若是想要这颗头颅,请拿去,我一定不挣扎。”月光下,她乌黑的头发闪着冷冷的微光,白皙颀长的脖子纤巧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断。小羊看着田幼薇,突然之间眼眶潮湿。就那么难吗?就那么难吗?他以为他此生的目标只会是天下,只会是完成那些雄心壮志,其他一切都可以舍弃,包括他的生命和喜好。但这一刻,他真的很难过很失落。她不爱他。这么聪明坚韧狡猾的她,不爱他。一点儿都不爱。她在他面前那么轻松地说出这样可怕的话,并不是仗着他喜欢她而肆意妄为,而是,她真的有一种亡命之意。无论他有多么出色,终究也入不得她的眼。有的人是有缘无分,有的人是有分无缘,他和她无缘无分。小羊沉默着转身往外走。田幼薇伸一回脖子累了,收回来再看,小羊已经不见了,只有殷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坦然自若地把碎发捋到耳后,整整衣裳,坐回去准备继续打坐。“别坐了,我领您去看令尊令堂。”殷善气鼓鼓的,嘴巴噘得老高。田幼薇道:“之前不是说过不去的吗?怎么又来?还有,你气什么?我借你的米还你谷子啦?”“田姑娘!请您适可而止!”殷善大声叫道:“您不觉得您很过分吗?”“哎,吓着我了,这么大的声音,好可怕,我不能呼吸了,不好了!”田幼薇揪着衣襟装模作样要往石桌上倒。殷善气得胸脯起起伏伏:“您别太过分了。”“我怎么过分了?”田幼薇坐直身子,勾唇冷笑:“我把你关起来了?还是把你家的人关起来了?怎么?只要让你们不如意,就是过分?”殷善一凛,随即低了声音:“您别和小人计较,小人刚才就是激动的,您要生气就和郡王爷生,别为难小人好么?”田幼薇这才起身:“这么说还差不多,走吧。”马车是早就备好的,紫苑打起车帘接她上去,双方乍一碰面都有些尴尬。田幼薇想想对方也是个听人安排没自主的,便没为难紫苑,笑嘻嘻和她打个招呼坐下了。殷善拿着令牌命人开了城门,领着马车往外走了一截,靠到车窗前方说道:“田姑娘,可否让小的与您说几句话?”“可以啊。”田幼薇笑着打起帘子:“你上来。”她长着耳朵,人家非得和她说话,她总不能将手捂着耳朵一直念“不听不听老和尚念经吧”。紫苑行礼退下,换殷善上来。“田姑娘,您和从前不一样了。”殷善斟酌着选词形容田幼薇:“从前您多是一本正经的,这次突然改变了风格,有些混不吝。”“哦。那不然怎么办?我又不爱哭,哭也没用。”田幼薇一本正经地看着殷善:“我哭或是苦苦相求,你会心软心疼吗?会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吗?”殷善为难道:“您也知道,小的身不由己。”“那就是了,谁不是身不由己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像我们这种人家都要受这种无妄之灾,我懒得多说。反正说了人家也不信,哭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