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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吓得什么都不敢问,纷纷避让一旁。他走到正院,看到正房灯火通明,里头传出两个儿子朗朗的读书声,还有孟氏时不时指点痛骂的声音。他又转身回了书房,对着镜子细看眉心那道伤痕。刚才,只差那么一点点,那个蒙面人就能杀死他。那是谁?竟敢从他手里夺人!不是邵璟,就是和他一起从北边来的徐在余等人!再不然就是尚国公那边的人。无论是哪边出的手,都非常危险,必须把霍继先弄死!否则他将永无宁日!林元卿愤怒地将镜子压翻在桌面上,叫心腹进来:“立刻走一趟,看看邵璟那边有什么动静。”等到心腹走了,他又让人把孟氏叫来。孟氏看到他额心的伤口,吓得花容失色:“啊?怎么会这样?是谁伤的你?是尚国公那边的人吗?”林元卿冷冷地道:“妇道人家,不要事事打听,都想知晓,都想掺和一脚!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倘若你知道什么事,给我把嘴闭紧了,否则,坏了我的大事,全家一起死!”孟氏暗自心惊,放软身段,娇滴滴地上前:“夫君,人家只是担心你嘛,我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出去乱说的。”林元卿心情烦躁,哪里有空敷衍她,生硬地将她一推:“你回去吧,我还有事!”——*——*——邵璟美美地泡了个澡,将自己收拾打理得整整齐齐,对着镜子把这几天冒出来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如意见他打扮得不亦乐乎,头痛地道:“邵爷,外头有人偷窥咱们。”“看他的呗,是不是有人看着,你就睡不着吃不下?还是你睡觉时有什么怪癖,生怕被人发现?”邵璟轻松地开着玩笑,心里却不轻松。这才只是开始呢,以后他的路将会更加艰难险阻,但不管怎么说,霍继先是彻底倒向他了。按照霍继先提供的信息以及他前世的经历,那群效忠渊圣的人应该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林元卿为首的背叛者,另一派是以徐在余为首的支持者。前世有人杀他,也有人保他,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接下来,只要他把握运用得当,一定会比前世走得安稳许多。如意见他神色变幻不停,忍不住道:“邵爷,您是要今夜回家去见姑娘吗?”邵璟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回去看她?我还生着气呢。事情也没办完。”“哦。”如意鄙视他,不是要回去见田幼薇,需要这么打扮吗?分明就是提前作准备嘛,呵呵,装什么装~次日午后,小羊穿着寻常服饰,静悄悄进了夜市旁这间勾栏。勾栏白天休息,里头的人屈指可数,他一路走到里头,看到邵璟靠在石榴树下的竹躺椅上睡得正香,便低咳一声。殷善上前将邵璟推醒:“邵爷,我家公子来啦,人呢?”☆、第356章当珍惜邵璟惊讶地站起身来:“咦,你们怎么来啦?”小羊有些不太高兴,殷善道:“之前不是让人过来送信,说好今天午后要来的吗?您不知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人不在我这里了。”邵璟把交接书递给小羊看:“昨天晚上林祭酒来找我,说霍继先是上头的人,让我把人交给他,他会去和您说。”小羊见了那交接书,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只能看出交接书的主要内容是邵璟写的,下头他签的字也是整整齐齐,而在林元卿签名的地方,真是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邵璟见他脸色不对,忙凑过去:“这有问题吗?”殷善道:“邵爷,您这个签名,任谁见了也不会说是林祭酒写的啊,他写的字好,是朝廷上下闻名的。”邵璟道:“也许天黑他看不清楚?或是急着要去办事,让人去问一声就知道了。”这么蹊跷的事情,肯定要问,小羊打发殷善:“你亲自跑一趟。”不一会儿,殷善赶回来,神色很为难:“林祭酒生病,从昨日起就没出过门,一直躺在家中将养着,问起这件事,他惊骇莫名,当即要赶来和邵爷对质,说自己冤枉,莫名其妙怎会做这样的事。”邵璟生气了:“他怎么能这样!他过来这里,大家都看见的!”小羊就把手下叫来细细地问,问完之后脸色不怎么好看。邵璟收到拜帖,来的不是林府面熟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男人,是他自己说是林元卿派来的。若是林府查无此人,那就做不得数。之后邵璟去了笑闻阁见林元卿,当时没有任何人在场,而他自己没办法和自己作证。再后来林元卿来这里接人,戴着幕笠穿着宽袍,从始至终没脱下来过,也没和其他人有过交接,还是没有旁证。“这可怎么好?难道我是被骗了?”邵璟扼腕不已,边说边看小羊的反应——毕竟那是小羊的老师,教了很多年的那种,深得信重,外人贸然开口,只怕小羊不但不相信,还会认为外人别有用心,这事儿急不得。“很有可能啊。”殷善说道:“小的听江湖人传言,据说有一种可以乔装改扮的人皮面具,更有江湖高手可以装得天衣无缝。”“这也怪不得你。京中波云诡谲,人心险恶,没有哪个好相与,下次遇到疑难之事多问问我,只要我在府里,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小羊温和地说道。他确实是相信林元卿的,毕竟互相陪伴十几年,林元卿帮过他很多忙,有好几次更是力挽狂澜将他拉回来。他没有理由因为霍继先怀疑自己的老师——双方明显扯不上关系嘛。“霍继先难道真是那边的人?”邵璟看透小羊的心思,也跟着装糊涂,准备将这件事带过去。霍继先已被他藏起来养伤,等到将来养好了伤,便可派上大用场,没有必要也不能和林元卿死磕。“应该是,但也不一定。或许真是上头的。”小羊笑一笑,突然端凝了脸色,问道:“阿璟,我有事要问你,其他人都退下。”所有人都退下后,小羊方和邵璟推心置腹地道:“我听说你把霍继先砍成重伤,为什么?”邵璟静静地看着小羊,勾起唇角一笑:“你让我办事,他不肯招,我总得想想办法才行,重刑之下没有勇夫。是不是有些暴虐?”小羊摇头,很坚定地道:“你不是暴虐的人!”邵璟很感兴趣地道:“你怎么知道?”小羊道:“实话与你说,刚听说你把人犯砍成重伤时,我也不敢相信。但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其中必有因由,让你不得不如此,你愿意和我说吗?”邵璟看着小羊清澈的眼睛,从来只对着亲人才会有柔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