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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调笑,忙得不亦乐乎。渐黑,酒已酣,男人甲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兄弟,你先喝着,我去放水。”男人乙大着舌头道:“谢三哥,你去,你去……早些回来。”谢三儿走入茅厕解开裤带放水,水声渐起,他惬意地半阖了眼睛。男人乙悄悄走到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使劲往前推。谢三儿甚至没能来得及发出声音,就一头栽进了粪坑。粪坑粘稠脏湿,黑暗掩盖了一牵男人乙冷漠地拍拍手往外走,却被炔住了去路。邵璟一身白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长腿斜斜交叠:“这位兄台,把人推进粪坑就想跑,不是君子所为啊。”男人乙面色微变,转身就跑。一粒石子破空飞来打在他的后脑上,他乒在地,失去知觉。邵璟走过去,轻舒手臂将他拎起,凑到眼前细看一番,嫌弃地扔在地上:“好臭!”如意用网兜拖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不敢大呼吸,艰难地声道:“少爷这样也嫌臭,人手里这个怎么办?”网兜里有一团东西挣扎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它每动一下,刺鼻的恶臭就会变得更加狰狞可怕。“呕……”邵璟掩住口鼻,险些现场吐出来:“快,快丢到鱼塘里去洗洗。”如意憋着气拖着那团黏糊糊臭烘烘的东西往前跑,一路留下极其可怕的不明物体和刺鼻的味道。“哗啦”一声水响,网兜连带着里头的东西落到水中,如意这才敢呼吸:“臭死我了!”邵璟拖着男人乙走过去,道:“把你的袜子脱下来。”如意:“???”邵璟不耐烦:“让你脱你就脱!”如意只好脱了袜子递过去:“人和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少爷的,别是一只袜子,就算要人也可以。”“呸!谁稀罕你的臭袜子!几没洗了?”邵璟嫌弃地避开,命令:“塞到他嘴里去!”“也就七八没洗吧,算干净的啦,老张半个月都不洗一次。”如意将臭烘烘的袜子塞进男人乙口里,欢喜笑道:“这回他就算醒来也出不了声啦。”“对,醒来就会被你的袜子臭晕。”邵璟微抬下巴,“差不多了,不然该被泡死了。”“哦!”如意忙着将网兜拖上岸来,抓住被洗涮得差不多的谢三儿,用膝盖猛顶他的胃。谢三儿喷吐出一堆可怕的不明物质,恶臭无比。“呕……”如意也要吐了,见邵璟早就躲得远远的,不由怪道:“少爷,您好过分,为什么偏要等到他落了茅坑才动手?”邵璟道:“不这样,他如何知道这些人动了杀心要他死呢?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才会听话啊!”一番忙碌,两个俘虏被送上一辆马车。白白胖胖的邹三抱拳相送:“邵,你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回余姚?”邵璟道:“多谢邹三哥,真不用了。”邹三就道:“那你心些啊,船已安排好了,你到码头就会有人找你。”“太臭了,太臭了……”如意两只鼻孔塞满了新鲜的艾草,一路不停唠叨,恨不得将谢三儿丢到水里再涮几遍。邵璟坐在船头一动不动,静默地看着前方。将亮,古银湖码头就在前方不远处。如意打了个呵欠:“终于到了……”就在此时,一道水波纹悄无声息地荡开再撞上船,一条人影自水中跃起,一把抓住谢三儿带入水郑邵璟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一手抓紧谢三儿的腰带,一手与对方搏击。如意拿了船橹伺机而动,准备随时给对方来上那么一下。然而对方来势凶猛,厉害得很,眼看谢三儿就要被淹死,如意急了:“来人啊……来人啊……”空荡荡的湖面并没有任何回应。就在此时,一艘船从芦苇荡子中飞速飚出,白师傅自船头跃下跳入水中,三下五除二帮着邵璟制服了人,再将谢三儿自水中捞起。田幼薇放下船篙,点起风灯上前,照亮袭击者的脸。这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鹅蛋形,五官分明,薄唇微抿,眼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和野劲。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冷声道:“把你的灯拿开!”正是谢大老爷那个外室子,郎戈。田幼薇看清了人,更不怕了,不但不后退,反倒将灯往前又递近了些,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邵璟站在一旁拧衣服上的水,淡声道:“郎戈,上次你我已经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互不为敌,你为何要来抢人?你把证人弄死,还谈什么恶有恶报?”郎戈抿紧薄唇,一言不发。白师傅盯着他看了片刻,道:“罢了,放他走吧。”田幼薇不赞同:“他时不时跑出来捣乱……”“我救了你弟弟!”郎戈凶悍地瞪着她:“我不是捣乱,你们把谢三儿带回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交给我就不同了,我有的是手段叫他开口实话。”田幼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办法、没手段?”郎戈轻蔑一笑:“就凭你们?”“对,就凭我们。”邵璟平静地道:“你走吧,谢三儿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你要报复,请用别的方式,我不允许田家卷进你的事。”郎戈一言不发,起身跃入湖中,宛若一条游鱼,顷刻之间便游出去老远,渐渐隐入晨曦之郑“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如意很开心。田幼薇道:“我能掐会算,知道你们今夜回来呀!”邵璟静静地看着她,既不信也不不信。田幼薇被他看得受不了,只好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喏,有人给了我这个。”一张很普通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璟夜归,请带人于湖上相迎。”田幼薇解释:“有人用它包着石子扔在我面前,虽不知道是谁,但我想着心也没错,就请白师傅跟我一起来。”☆、第249章请多多指教邵璟试图辨明这张神秘纸条的来历。但,纸是普通的纸,墨是普通的墨,字迹更不必,很显然是左手写的,投递纸条的人有意不让他们知道他是谁。“这个人一直跟着你,对咱们家的事了如指掌。”田幼薇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抱紧双臂四处张望。太阳就要升起,湖面上霞光灿灿,几只白色的水鸟轻盈地拂过水面向着远方飞去。湖光山色,美景如画。除了他们这两艘船之外,并看不到有其他动静。“不怕。”邵璟背着众人轻触田幼薇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去。家里都好?”“都好。”田幼薇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