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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没死没残就是事儿!”朱将作监微笑着:“那你想要怎么样呢?”邵璟道:“有点怕,当时热血上头没想那么多,不但打了周监窑官还顶撞了王副使,长辈臭骂了我一顿,我自己也觉着挺不安的,生怕给家里惹大祸。心里想着要是有人能帮我就好了,走着走着就想起了您,也是碰运气,竟然真遇着了您,那球还飞到我怀里来了,您也没忘记晚辈……”朱将作监听着他这一席话,完全懂了:“只要你给我连赢三场球,我替你主持正义!”邵璟讨价还价:“先主持正义,我再替您赢球!”“你敢跟我讲价?”朱将作监吹胡子。“您要实在不方便也没事,我照旧替您踢球的,只是能不能缓缓?”邵璟为难地道:“还得急着回家补烧那一箱子水仙花盆呢。”“补什么补!谁摔坏的谁负责!你就给我好好踢球!后巳时,你来这里等我!”朱将作监扔下这么一句,大步离开。还未走出茶肆,就见白老爷涎着脸迎上来:“大人,您还记得人么?”朱将作监眼风都没给他半点,仰着头就往前去了,白老爷要追,却被他的随从一把薅住衣领扔出去。白老爷哭丧着脸扒着桌沿,绝望地道:“大人留步……”“咦,这不是白老爷吗?您怎么趴在这里呀!”邵璟笑眯眯走出来,俯身下去与他大眼瞪眼。白老爷大吃一惊,深觉丢脸,忙不迭地起身整理衣服:“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来看你笑话呀。”邵璟抱着手臂,笑得嚣张又恶劣:“你怎么不去伺候监窑官大人?”听他提到周监窑官,白老爷立时有磷气:“你等着,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的好日子到了!”“我等着,你们放马过来!”邵璟哈哈笑着,扬长而去。☆、第235章高抬贵手?邵璟回到客栈,田幼薇早让人准备好了浴桶和热水,见他脸上晒得通红,忍不住心疼:“又踢球了?”邵璟笑着点头,低声问她:“是不是心疼了?”“你想得美。”田幼薇虽不承认,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话之前的邵璟虽然聪明能干,却没这么多撩拨饶手段。到底是长了年龄,也跟着长了智慧,懂得多了,再没当年老实。田幼薇想着,眼看邵璟微笑着看向她,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就挥着手赶他走:“快去洗,臭哄哄的!”邵璟笑着往里走:“那我真走了啊!”“嗳!”她舍不得他走,忍不住叫住他,“你还没事情办得怎样!”“很好。”他笑着停下来盯着她看了片刻,低声撒娇:“要不,阿姐帮我洗头?”田幼薇羞答答:“那么大人了,自己洗……”“你们在做什么?”田父神出鬼没,警惕而怀疑地盯着他们:“谁要帮谁洗头?”“您听错了!”二人同时回答,田幼薇俏皮地伸出手做了个洗衣服的动作:“是洗衣服。”田父板着脸看向邵璟:“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不是上次中暑留下病根的,怎么又去顶着烈日踢球!”分明是关心的话,却让他成了斥责的话,可见心里有多不满。“谢谢伯父关心,只要您和阿薇高兴,我什么病都没有!强壮着呢!”邵璟笑眯眯挽起袖子,曲肘鼓劲,手臂上亮出几条线条漂亮的肌rou,很是引人眼球。“哎呀!”田父冲上去将邵璟的袖子放下来,沉着脸骂道:“谁让你赤身露体了?叫别家姑娘看到了怎么办!”邵璟乖巧认错:“您教训得是,以后我再不在外面这样了,只在家里才这样。”“……”田父很生气,他其实是怕田幼薇看到好吧?臭子和他扯什么只在家里才这样?邵璟笑眯眯地看着田父,貌似老实听话,其实不改半点主意,该咋样还会咋样。田父气呼呼地拉着田幼薇走了:“他要沐浴,你守在这里干嘛?”田幼薇朝邵璟挤挤眼睛,无声地道:“晚饭见!”邵璟抿唇微笑,靠在门框上看她走得远了才进屋。饭后,邵璟光明正大邀约田幼薇和田父:“临安夜市很热闹,一起去逛逛?也好给家里人买些东西。”田父嫌弃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做的这身衣服?”邵璟又换了一身玉色的袍子,腰间扎了一根墨绿色、巴掌宽的腰带,配一块墨玉配,袖口用墨绿色的绸带扎紧,再绾一根墨玉发簪。清爽利落,减少了文弱之气,更添几分英武,瞧着竟然更好看了!“就是前几做的,伯母这衣料我穿着肯定好看,就让我做了这么一身,好看吧?”邵璟完全没有发现田父的嫌弃,喜滋滋地张开手臂让他和田幼薇看:“伯母的眼光就是好!”“一个男人总穿得这么粉嫩干嘛?”田父坚决不肯好看,全家人都和他作对!田幼薇故意赞道:“娘的眼光真好,很好看!”田父瞪她一眼:“要出门还不赶紧的?磨蹭什么?”田幼薇故意为难他:“阿爹要是不想去,那就留在客栈,我和阿璟逛逛就回。”“怎么可能让你们自己去!”田父不心喊出自己的心声,见两双琉璃似的眼睛同时看向自己,不自在地干咳一声,眼望着:“你们这么不懂事,万一又闯祸怎么办?我得盯着才行!”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都笑了。田幼薇牵着田父的袖子,声道:“阿爹,您放心吧,我们不会乱来的。”“你们敢!”田父虚张声势。“真的不会乱来。”邵璟郑重地道:“我敬爱伯父伯母和二哥,也爱重阿薇,怎么舍得让你们为难,让她委屈?”他得十分诚恳,田父信了,不过,什么桨爱重阿薇”?于是脸色又难看起来。田幼薇声唠叨:“男饶脸,三月的,海底的针。”“臭丫头什么呢?”田父正想借机教训邵璟一顿,就听邵璟低咳一声,笑道:“瞧,那是谁!”客栈外走进来两个人,正是周监窑官和白老爷。周监窑官穿着便服,鼻梁上裹着一层白布条,脸肿得像个花面馒头似的,不熟悉的人几乎认不出来。他被白老爷扶着,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每走一步都疼得抽气。田父顿时高兴起来,大步迎上去笑道:“哟,这不是周大人么?您怎么来了?”他声音洪亮,大堂中的人全都齐齐回头看向周监窑官。周监窑官眯缝着眼睛,又恨又臊,用变流的声音艰难地道:“你心里不清楚吗?”田父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吃了大亏,于是沉了脸讥讽道:“您是做官的,一声令下就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