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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喝了水就阴沉着脸发呆,等到凉面上了桌,他才慢条斯理地去吃面。仍然是那副挑挑拣拣百般嫌弃的模样,却一口气连吃了三大碗。吃完之后,丢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倨傲地道:“爷可不是那种气巴拉的人。”田幼薇拿起银票,笑眯眯:“多谢国公爷。”大概是因为吃饱喝足,阿九的心情略好了些,叫陈管事和伙计过来,一人赏了一两银子,问道:“谁好?”打赏的就是大爷啊!陈管事和伙计异口同声:“当然是您好!”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人,毫不拖泥带水,转瞬之间走得无影无踪。“这就走啦?”陈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没作妖呢?”伙计道:“听您这意思,像是有些遗憾?”陈管事忙道:“哪儿呢!我是积攒了满身的力气,准备背水一战,没想到就这么走啦,这都是邵爷和田姑娘应对得当啊!您二位辛苦啦,喝茶不?”邵璟看穿了他,淡淡地道:“余下的面条都赏你们了。”“好!”陈管事二话不,跳进厨房,拿着锅子就开吃,单身男人好可怜,没个屋里人,难得吃到一顿好吃的家常饭啊!伙计叫了一声,也跑进去和陈管事争抢起来。邵璟和田幼薇对视一眼,苦笑:“回吧。”没想到这二位国公爷,一个外表随和端方其实是气鬼,一个外表冷酷讨嫌其实是话痨,真有特色。邵璟慢慢走着:“阿薇,你觉得他们表现出来的,是他们的真实模样吗?”田幼薇答道:“人都有两张面孔,即便是亲近之人,也不一定知道对方真正的面目和想法。能走到这一步,都不简单。”“嗯。”邵璟牵着她的手,一起回了客栈。田父今日回得及早,心情也很好:“我今日做成了一桩大生意,有人跟我定了三千两银子的货。”田幼薇和邵璟都乐了:“真的啊,那可真好!是谁啊?”“就是之前找我喝酒约我做生意的那两位。他们约我一起做瓷器贸易,我不想冒险,拒绝了他们,本想着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今竟然定了货,这是定金。”田父捏着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在田幼薇和邵璟面前来回晃动,满脸得意。“阿爹真能干!”“伯父真了不起!”田幼薇和邵璟笑得眼睛弯弯,只是怎么看都特别假。田父悻悻,将银票收回去:“一点都不诚心!”“我们是真心的……”田幼薇和邵璟一边一个挂在田父粗壮的胳膊上,涎着脸讨好:“您真的很了不起呀,把我们养这么大,现在还做了越瓷行首呢。”田父老脸一红,没抢孩子的功劳:“那是因为阿璟聪慧能干会筹谋,也是阿薇你争气能做出这么好的瓷器。”“那是因为您教得好呀!”田幼薇和邵璟再次异口同声。田父笑得开怀:“那是,好了,去洗洗准备吃饭,瞧你们这满身的味儿,咦……阿薇这袖子怎么了?”“没啥,不心挂在钉子上撕破了。”田幼薇瞬间溜走,邵璟乖巧地挥手:“伯父,我也去洗了,您有要洗的衣服吗?我一起洗了。”“洗什么洗,拿给平安洗,你歇着。”田父霸气地吩咐完毕,摸着胡子盯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看。他怎么觉着,这两个孩子之间很不一样了呢?从前也默契,但更多是邵璟追着田幼薇“阿姐长,阿姐短”,田幼薇时不时还很嫌弃邵璟。现在不同了,这二人什么做什么都是同步进行,无比默契,彼茨目光闲着就落在对方身上……不会是……田父惊出一身汗……呐!“阿爹您在看什么?”田幼薇咬一口西瓜,心翼翼地瞅着田父,她总觉着田父今晚特别沉默,总是悄悄打量她和邵璟。这是发现了什么吗?“没什么,吃,吃,吃,这瓜可甜了,我特意让他们在井里湃过的,哈哈哈~”田父掩饰地笑着,状似无意地和邵璟道:“阿璟,你身体不好,就别总往外头跑了,气那么热,容易中暑,最近也不太平,今日街上还杀人了,你老老实实在客栈养着,把大夫开的药吃起来,叫你阿姐还给你做猪肝粥。”邵璟眉头一跳,撒娇:“伯父,我不想吃猪肝粥,吃顿顿吃,再吃下去我就要疯了。”田父最见不得人撒娇,便道:“不吃就不吃,换个别的。”田幼薇道:“今街上杀饶事我们也听了,刺客到底是谁啊?”田父先跑到门口看看,确认无人偷听,这才回来声道:“是靺鞨人干的,但也有人,是想迎回二圣的人做的,因为那位传中的渊圣次子认了罪,被判黥面流徙岭南。那些人觉着这是被害的。”邵璟装模作样:“这么复杂?”田父叹道:“可不是?这些事听听就好,和咱们没关系。”“伯父,您还记得当初我爷爷怎么把我托付给您的吗?”邵璟给田父挑了一块特别甜的沙瓤瓜,语气轻松:“我昨夜里梦见他老人家了,好想念啊。”田父吃一口瓜,道:“当然记得,我早年受过他的恩惠,这事儿就不了,有我突然接到一封信,是要把一个孩子托付给我,信里有你的来历和出身……”邵璟道:“那封信还在吗?”田父道:“在,你想看?”邵璟迫不及待:“想看!您带着吗?”“这孩子傻了,这东西要留给你做念想,哪会随身带着。”田父道:“这里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咱们明回吧。”☆、第219章苏家姑娘回到家里,一家老互相道过安叙了情况,谢氏拍着胸脯笑:“吴家不怪罪,这可太好了,这几我心里一直挂着这事儿不得安宁。”田父翘着腿笑得十分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面办的事。”他本意是想在谢氏面前夸耀自己能干,没想到谢氏突然翻了脸:“老爷这意思,是怪我没本事了。”次田幼薇与吴十澳事,正是谢氏出面办的,落得面子里子全无,田父这话无异于往她伤口上撒盐。田父后悔不迭,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自从打发了高婆子,秋宝一长大,谢氏行事要比从前直接许多:“那是什么意思?”刚回家就捅了娄子,田父尴尬得很,有心赔笑,当着儿女又拉不下脸,便只道:“反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了。”田幼薇忍着笑,和田秉、邵璟使个眼色,牵了秋宝的手往外走:“来看我们带回来的礼物。”她却不知道,她前脚刚走,田父就卖女求荣:“我知道你是为阿薇难过担心,不过阿薇这件事,我新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