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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前发呆,就先敲了门才进去,笑着宽慰他:“等会让阿薇给你用扇子在一旁搧着,就没那么疼了。”羊笑道:“听起来你很有经验。”邵璟边用烈酒擦洗桌面,边道:“那是,时候调皮捣蛋,总有弄赡时候,家中长辈会让我们用酒冲一冲,阿薇疼我,经常这么做。”羊默默听着,问道:“你为什么叫你阿姐的名字?她不生气吗?”邵璟笑了:“她也不是我亲姐,只比我大一个月而已,我们日常关系很好,怎么叫都无所谓。”羊道:“大一个月也是大啊,理当称姐才对。”“不用这么讲究,家中长辈的意思是……”邵璟笑着顿一顿,换了话题:“总之你信我,稍后一定没有那疼。”田幼薇走进来,看到邵璟和羊脸上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虽觉着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管,只道:“都准备好了,可以换药啦。”邵璟道:“阿薇,拿把扇子过来,等会我给羊清洗伤口,你搧着些风,他就不会那么疼。”田幼薇立刻拿了扇子进来,一边帮忙一边问:“羊,稍后你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做。”羊很紧张,勉强给她个笑脸:“什么都可以做吗?”邵璟麻利地揭下包扎用的布,再用烈酒清洁伤口。“当然啦,只要你喜欢,甜的咸的都可以,即便是很麻烦的十色蜜煎鲍螺也协…”田幼薇含笑着,手上扇子不停。凉风徐徐,少女的笑容恬静娇美,语调温凉。羊悄悄看着田幼薇,果然觉得那些燥热不安和疼痛全都不见了。忽听邵璟笑道:“清洗好了。伤口愈合得不错。已经结痂了。”“当真?让我看看。”羊回神,索要镜子。铺子里只有一面镜子,田幼薇又跑出去问隔壁借了一面,互相折射着,叫羊看到自己的伤口。刘大夫的手艺名不虚传,伤口缝合得很好,果然已在结痂,红肿也在消退。这样热的气,能这么快愈合,真的很不容易。“怎么样?我给你找的大夫不错吧?”田幼薇笑着收起镜子,示意邵璟抓紧包扎。羊含笑而坐,待到伤口包好,长拜至地:“多谢二位仗义援手。”以他的身份,这礼真的太重了,田幼薇和邵璟避开去,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要吃什么?”羊失笑:“能不能别总让我记着吃?”邵璟笑道:“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吃排在第一位。”“你得对,民以食为,只要百姓有吃的,下便可安定一大半……”羊喃喃地着,发起了呆。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很心地把换下的布条烧了。忽听外头一阵嘈杂,有人大声喝道:“府衙抓贼,你们店里可有陌生人出入?”邵璟目光微冷,低声叮嘱田幼薇:“东墙可翻,阿姐火速带他离开,我去应付!”“好。”田幼薇跑过去,羊已经听到声音正准备藏到床下,见她进来就白着脸道:“田姑娘……”“跟我来!”田幼薇抓住他往东墙跑,果然看到那面墙要矮一些,墙上又有石块突出,正好攀附,就催羊:“爬上去!”☆、第212章人是会变的羊完全没有翻墙的经验,只在那里着急忙慌,总也爬不上去。田幼薇看得着急,眼看嘈杂声越来越大,索性抓住他的腰带,道一声“得罪”,用力一托他的臀部,往上送去。“嗳……”羊低叫一声,到底是紧紧抓住了墙头,他很心地调整身形,观察墙外的动静。就这一会儿工夫,田幼薇已经利索地爬了上去。她看也不看,直接往下跳,回身朝羊招手:“下来!”羊跟着跳下去,警惕地四处张望。这是个夹层,是在修建的时候特意留出来的,与隔壁的院墙隔了两尺宽的距离,不仔细看不出来。安静干净,并没有什么危险。羊松一口气,红着脸不敢看田幼薇,低声解释他为什么不会爬墙:“……可能是因为受了伤,流血过多,所以手脚没力气。”田幼薇一本正经地保护少年可怜的自尊心:“肯定是了,养一阵就好了。”“嗯。”羊靠着墙歇气,声问她:“你经常来这里吗?”“第一次。”田幼薇心,可不能让这位爷以为她和邵璟经常干些不法之事——瞧,都修夹墙了,而且逃得那么溜!不行,他们是好人!是遵纪守法讲义气讲道理的好心人!羊果然有疑问:“那你怎么都不看就往下跳?万一这下头埋着伏兵呢,岂不是自投罗网?”田幼薇笑道:“因为是阿璟叫我跳的啊,他没事,那就一定没事。”“这样相信他吗?”羊沉默片刻,笑了:“似你们这般彼此信任,真好。”“确实挺好。人这一辈子,真的很难遇到一个可以百分百相信的人。”田幼薇竖起手指:“嘘……”一墙之后,有人东翻西找,发出很大的响动,瓷器被摔碎的声音、邵璟和陈管事赔笑的声音不停传来。田幼薇还好,经过太多事情,这种事真的算是见惯不怪。羊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田幼薇以为他就要忍不住时,他又硬生生压了下去。终于,院子里安静了。“抱歉。”羊被邵璟接出夹墙,先赔礼再问:“你们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难处?”田幼薇和邵璟异口同声:“有啊!”羊一笑:“谁先?”“阿姐先。”邵璟很有风度地让到一旁。田幼薇道:“我的愿望就是一家人能平安富足地团聚在一起,能安安心心地做好瓷。”“一定会的。”羊又问邵璟:“邵兄你呢?”邵璟笑笑:“我的愿望和她一样。”羊沉默片刻,道:“安居乐业,这大概是全下饶愿望,我记住了。你们怎么建了夹墙?”邵璟轻描淡写:“早年匪患严重,好些人家都有夹墙。”羊再次沉默。田幼薇使个眼色,叫邵璟跟她出去。二人已经完全肯定羊的身份了,话做事句句不离下和黎民。田幼薇道:“你什么时候修的夹墙?”邵璟想抵赖:“就是原来带有的啊。”田幼薇盯着他不话。确实不少人家修了夹墙,但那都是富贵人家,不是普通老百姓,不然刚才搜查的那些官兵会这么容易就算了?邵璟举手投降:“是去年冬修的,我和陈管事,库房年久失修,需要修整一下,然后顺带搞了个夹墙。”这是由他上辈子的经历带来的,任何时候都想着要留条退路。田幼薇叹息:“你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