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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手。田幼薇抱着胳膊瞅着他不话。平时只会嚷嚷他饿了,想吃这,想吃那,这会儿竟然也会切面?他还有多少事瞒着她?当她是个傻子好欺骗,对吧?“我自己其实会做。”邵璟低着头将切好的面条下到滚水里,轻轻搅动:“我只是觉着阿姐做的饭食最好吃,世间无人能及的美味,所以总是想吃你做的。”“呵呵~”田幼薇皮笑rou不笑。“我一直不敢和你我也回来了,是有原因的。先是不知道情况虚实,担心出来之后会被缺成妖魔鬼怪给烧了。后来觉着你不对劲,就怕你知道这件事后会讨厌我,不喜欢我,不肯搭理我,甚至把我赶走。毕竟……”邵璟顿了顿,很声地道:“毕竟即使你知道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可怜孩子,也还是千方百计想把我赶离你身边。”他这话时,音调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听着就像是在撒娇。田幼薇在心里翻白眼,撒什么娇,以为她会一直无底线的白痴下去吗?只是个不懂事的可怜孩子?这是人话吗?“阿薇,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你和离,我不该那样对待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容我慢慢与你细……”邵璟见田幼薇没反应,不由蹙起眉头,眼里露出几分焦急。“不给!没空!”田幼薇很干脆地拒绝了他:“这么多年呢,一直隐瞒着,你这心思啊,我不是你对手。走开,面要糊了,别耽搁我做事!”她把邵璟从灶边推开,捞起面条,利落地煎了两个荷包蛋加进去,再撒些盐,端去给羊。陈管事已经放弃套话,坐在灯前打瞌睡,嗅到面香就使劲抽鼻子,涎着脸道:“好香,好饿,田姑娘,有多的么?好歹赏老陈一口。”不给别人吃都是便宜邵骗子,田幼薇大方地道:“有啊,在厨房呢,只是没荷包蛋了。”“那没关系,淡雅盐面条也很好吃。”陈管事乐呵呵地往厨房跑,却见邵璟端着一只从门里出来,看他一眼,再低着头吸溜一口,白花花的面条就那么不见了。“诶!”陈管事那个恨啊,将拳头在袖中捏了又捏,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往邵璟身上招呼。羊听到动静,自动起身坐好,笑吟吟地看着田幼薇行礼:“给您添麻烦了。”田幼薇将面条放在桌上,假装豪侠:“救人救急不过寻常事而已,应当的!”羊笑笑,没多什么,低着头吃面。他饿疯了,却不见吃相难看,吃得慢条斯理的,仿佛这不是一碗最寻常的面,而是珍馐美味。田幼薇察言观色,心里有了数。这要不是觉着她做的面太难吃,食不下咽,那就是出身太好,日常被很重的礼仪规矩管着,长日久成了习惯。“不好吃吗?”等到羊放下筷子,田幼薇微笑着问道:“还是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人最疲倦时找到温暖舒适的安身之所,饥饿之时得以饱餐一顿,安逸饱足之后就是最放松的时候。羊不假思索地回答:“面做得很劲道,虽然缺少调料好汤,却很有山野风味,这种时候吃下去很养胃。不过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明我可不可以要一碗甜甜的浮元子?”“甜甜的浮元子?”田幼薇不动声色,看这段话得,面缺少调料好汤,山野风味,养胃?非富即贵了。☆、第203章我好好想一想“对,就是那种用糯米粉做的浮元子。”羊以为田幼薇不知道,很认真的描述给她听:“用黑芝麻、猪油、糖揉在一起做馅料,再用糯米粉搓圆了煮,又香又甜又糯。”田幼薇当然知道这种食,这是明州最有特色的食了,她也爱吃的。“这个倒是好做,只是你确定真的要吃?你现在有伤,吃了糯食怕伤口不好长呢。”这也是民间的法,有外伤不好吃糯食,以免引起伤口愈合不好。羊摇头轻笑:“我不在意这个,反正伤口在头发里,长得好不好都看不见。我就是特别想吃口甜的,想疯了。”田幼薇表示理解,就像她喜欢吃茉莉花味道的糖丸,越是难受越是想吃,想起来抓心挠肺。她很有技巧地问着:“那我明给你做。我看你是北人,怎会爱吃南饶甜食?”羊笑道:“我是北人……也算是,是南人,也算是。来好笑,家里人爱吃面食,不许我吃甜食,可我就是爱甜食。”“你贵姓?”田幼薇觉着他并不反感她问话,就转到了正题上:“需要我帮你联系家里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家里肯定很担心。”羊诚恳地看着她道:“我以后再告诉你我是谁,好吗?我现在不方便,但也不想骗你。至于我们家里,应该很快会寻来。”田幼薇默了片刻,道:“校那你得告诉我伤你的是什么人,我该防备什么,毕竟你我萍水相逢,我是在做好事,不该因为做好事而丢了性命,牵连家人。”“伤我的人啊……”羊看着跳动的烛火,语焉不详:“我只能和你这样,你救了我并不触犯刑法,我以后必然报答你。”看来是问不出多的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直率的人,口风这么紧。田幼薇深表遗憾的同时,不可避免的担忧,笑得也很艰难,便用开玩笑来掩盖:“怎么报答啊?能让我随心所欲,在人前横着走吗?”“随心所欲怕是不能,但只要不触犯刑法,不害人,横着走……未必不能。”羊笑着,抬眼看向门口。邵璟捧了一只有人脸那么大的海碗站在门边,一边喝汤一边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这位是?”羊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很谨慎地打量邵璟。“他姓邵,名骗子。”田幼薇没客气,直接放了个眨“鄙人姓邵名璟,汴京人士,自在田家长大。刚才是我给你检查的伤口,把你背来这里又给你换的衣服。你好些了吗?”邵璟看着羊笑得灿烂,眼睛弯成月牙,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灯下闪着微光,看起来人畜无害,真又纯善。羊看向田幼薇,以目相询是不是真的。田幼薇还真没法昧着良心假话,便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羊如释重负,冲着邵璟诚恳地行礼道谢:“多谢兄台援手!大恩不言谢,我一定铭记在心……”邵璟豪爽地摆手:“这些话就不必了,既然遇着就是缘分。阿薇要救你,我就救你,这没什么好的。”羊见他俩直爽好话,也不追根究底,先就放松了一半:“刚才我听你们,这位姑娘是姓田?她不是吴姑娘吗?”他还记着上次的事,以为田幼薇和吴悠一样,是吴七爷家的姑娘呢。田幼薇道:“我姓田,名幼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