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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坐在木轮车上的蓝衣男子,是赵国人,赵灵,为什么会在魏国?双腿又为何不良于行?魏姝心里其实很困惑,但她不太好问,至今也很少同陌生人打交道,她不太知道要说什么,样子看起来也有些促狭。赵灵则依旧是靠在木轮椅上,但此刻他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女子刚刚险些被人jian杀时很是冷静,现在却又显得不自在起来了。死且不惧,还畏何?他嘴角扬了扬,颇带几分笑意,只是这笑看起来很冰冷。乐野又说:“姑娘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去?”魏姝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与这两个赵人不过萍水相逢,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为了救她而犯下这种杀人的死罪,而且还是连杀四人,若说这两个赵人没有目的,她断不会信,可是她不懂,不懂这两个赵人是图她什么?钱?权?势?她这幅落魄的样子显然都是没有的。她没有说话。乐野便又道:“既然无所从来,也无处而往,不如随我家先生同赴大梁。”魏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里的语气分明是无从商量,然后她说:“我为何要去大梁?”乐野笑说:“我家先生为救姑娘性命,已触魏法,姑娘不当投桃报李?结草衔环?”乐野是笑着的,话说的也彬彬有礼,可魏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比刚刚那些yin贼还要可怕。她看了眼赵灵,对上他那双阴沉的眼睛,她的心便又猛的往下沉了沉,声音也有些变调了,说:“那我若是不去呢?”乐野说:“我家先生不强人所难,姑娘若是不愿,自然无碍。”又说:“只是这杀人之罪为魏法六法之首,未免落人口实,只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魏姝心中发寒,他们这是要杀了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前听说过,那些列国商人会私下抓捕年轻女子,再以高价卖到女闾去,又或者卖给富贵人家为娼,所以她以为这两个赵人便是经此行当的。过了许久,魏姝说:“你们竟如此目无法纪。”这次乐野没有说话,倒是赵灵轻笑了一声,样子还是很虚弱阴沉,他目光扫了眼那几个yin贼的尸体,平淡的说:“你的命是我给的,我想存之便留,杀之便取,何来法纪之说。”魏姝说:“可是我没有让你救我…”她话没说完,乐野已经拉弓搭箭,直指她的头颅。魏姝立刻开口道:“我去大梁!”乐野便收了弓。魏姝很明白,这些人不是嬴渠长玹,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个世上是不会再有人不图回报的待她好的。赵灵肯救她,那便是她身上有利可让他图,可让他用,他需要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价值。她也没有办法掌控自己,至少现在是没有,今日有人想□□她,明日也会有,甚至会将她贩卖为妓,她手无缚鸡之力,迟早是躲不掉的,躲不掉,倒不如跟着这个赵灵,看看他到底是要图什么。乐野推着赵灵的木轮车,赵灵好像变的比刚刚更累了些,脸色也更是苍白,他靠在木轮车背上闭目休息,黑发如墨,只一骨笄玉冠固着,看起来很年轻,虽然是一身葛布衣,但绝对生来便是养尊处优的。她听乐野叫他先生,心里暗暗猜测他的年纪和身世,他的的衣袍盖着双腿,不过隐约可见双膝处是陷下的。魏姝猜他是受过膑刑,那种刑法很残忍,硬生生的剜去双膝,即便不直接致命,能活下来的人也不多,所以他的身子才会那么弱,时而就要闭目休息。她想:他到底是犯了何种罪,才会受到这样的酷刑。赵灵是知道她在打量他的,他也没有不高兴,在他看来这个魏女并不聪明,不仅不聪明,而且很傻,从她掏出刀来捅进那yin贼的肚子里时,他就知道这个魏女傻的没有脑子,傻的可笑,而一般这样的女子他是不屑于去救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她占了一样优势,一样普通女子没有的优势,那便是美,就连乐野都感慨,这世上不会有比她再美的女人。骨rou均匀,媚色天成,不必脱尽衣裳,便已经可以叫男人浮想联翩。单单只拥有这样的美貌对她来说便足够了。走出山林,便见一辆宽敞的辒车停在土路旁,黄土□□,四面空谷,天不见云朵,耳也不闻鸟啼,不过这地方已经算是远离安邑了的,至少很安全,就算魏卒发现了死人,现在也不赶趟了。而这辒车上面搭有厚实的木板,乐野便就将赵灵推了进去。魏姝便也爬了进去,辒车里很暗,她就跪坐在一旁的软垫上。乐野在外驭车,很快便辘辘的行驶起来。赵灵没有再继续休息,而是展开了一卷竹简看着,他看起来总是那么虚弱阴沉。沉默了好一阵子,魏姝说:“我可以去大梁,也可以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桩事?”她这是在谈条件,而在她这种立场上其实是没什么资格谈条件的。赵灵这便放下了竹简,他没说话,而是冷冷的看着她。魏姝被看的有些慌,她有些怕这个赵灵,没什么原由,大概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个善类。她还是跪着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漏出白洁的身子,她的衣裳破的不行,只是动了动便漏出了大半个浑圆玉润的胸和纤瘦的肩膀,精美的鸾纹襟带裹着她的细腰,黑发半散铺落胸前,然后她声音软润的说:“先生要姝儿做什么都行,姝儿愿意伺候服饰先生,以报恩情。”她这幅样子实在是妩媚动人极了,配上眼尾那小小的痣,像是别有风情的可怜妖精,怕是没有男人能抵抗的了。赵灵不是个意志力好的人,但此刻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他竟然只笑了笑。她的命都是在他手里的,他若是想让她伺候,随时都可以让乐野把她绑在那里,她那里有反抗的余地,不过她到也没他想的那么笨,还会懂得以色相媚人。赵灵将竹简放到一旁,说:“你想如何服侍我?像你对那些死人一样,把刀捅进我的身子里。”魏姝便没有说话,脸色忽就变的白了。赵灵说:“你比那些普通的女子都要危险,我的身子不好,消受不起。”魏姝不再多提,而是说:“你可愿帮我查?”赵灵平淡的说:“查何事?”魏姝道:“上大夫魏时一家是怎么死的?可还有幸存者。”她顿了顿,心里又开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