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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只是很可惜魏姝没有看到他的笑。魏姝松开了他,担忧的问:“你的伤好了吗?”长玹点了点头,碧色的眼眸映着她,面色如常。魏姝还要开口,却被人打断了,白英风风火火的跑来,打断了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长玹说:“你怎么跑了!”长玹自然没有回他。白英便气喘吁吁的对魏姝说:“他今早醒的。我本想晚上安营再去找你,没想这家伙跑了!”然后白英又对长玹说:“你现在是前阵营的,不能乱跑,不然该挨军棍了!你这伤就又白养了!”魏姝很惊讶,问白英说:“他是前阵营的?”前阵营就是打前线的,他在前阵营那就变成秦兵了,要上战场了。白英傻笑着说:“是。”怕魏姝担忧,又说:“别看这家伙伤没好利索,可是不一般,比我体力都好,他叫什么来着……”白英自问,不等魏姝开口,一拍头说:“长玹,他叫长玹吧。”魏姝问:“你怎么知道”白英说:“今早他自己写的,没想这家伙还会写字呢!”他会写字,会写长玹,魏姝很诧异,她想起那时她在他掌心写的长玹两个字,原来他从那时就记着了。白英看起来有些着急,他怕挨罚,赶紧拉着长玹走了,嘴上说:“得了空,我再带他来见姑娘!”卫甫是没看,但魏姝他们说的话是一句不落的都听见了,不管是今日,还是那日马厩。他心思重,猜得了些,过了许久,他对魏姝说:“姑娘若是想在秦国活着,想巴结着攀附着嬴渠公子,就离这个长玹远一点”想了想,又说:“不止是远一点,最好以后就别再有交集,一心一意的讨好公子。”魏姝很不懂,她并不觉得巴结讨好嬴渠和自己对长玹好有什么关系,也不觉得这有多么过分,她有些小聪明,却涉世不深,自小就被白氏溺爱,向来是喜欢谁就对谁好,想用着谁就巴结讨好谁,人情世故的都不懂,况且嬴渠是嬴渠,长玹是长玹,两人对她来说本来就不同。她想不通,便问:“为什么?这并不矛盾?”卫甫看的很透彻,因为他是旁人,更清醒,他说:“不为什么,没有男人喜欢这样,公子也不例外。”她说:“我对嬴渠好,讨他开心,嬴渠接受我对他的讨好,他也因此觉得愉快,相对的,他保着我的性命,这很公平。而长玹呢,我喜欢对他好,喜欢保护着他的命,我是心甘情愿的,这没有什么矛盾。”卫甫面色突然的变了,很难看,很冷,魏姝这话看似很有道理,但嬴渠怎么待她的,卫甫都看在眼里,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卫甫光是听她说,心里就感觉很不愉快,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要是让嬴渠听了会怎样想。他说:“单是这话,足够公子怫然!你非如此,我无话可言,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但死千次不足惜!”魏姝听他这么严厉的说,有些害怕,更是不懂,她怎么就死千次不足惜,她为了救嬴渠,冒秦宫宫规逃出宫来,又千里迢迢的赶赴军营,还差点死于嬴虔鞭下,她对嬴渠也很好,而嬴渠则保护着她的命,这不是很公平?她不想和卫甫争论,而且也不想透漏芈氏要暗杀嬴渠的事,不置一词的跑回车上坐着去了。卫甫也没再搭理她,亏他此前还对她那么关照,没想她竟是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人,也难怪嬴虔要杀她,她迟早会害了嬴渠,魏国妖女,名副其实。魏姝进过这么一闹,心里很不痛快,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好转,她坐在大帐的床榻上,嘴撇的很难看。嬴渠掀开了帐帘,身上带着凉气,他一进来便看见了这么一副景象,觉得很有趣,边解着大麾边问:“心情不好?”魏姝嗯了一声,样子很不痛快。嬴渠轻笑了笑,说:“何人惹你?”魏姝抿了抿嘴,问:“你能罚他?”嬴渠说:“能”魏姝才不信呢,要是想罚谁就罚谁还不乱了军纪,她说:“没人惹我”她低头一看,自己手又被扣出血了,嬴渠便给她上药,他眉头微皱,有些责怪的意味,她着手结了痂就扣,不知多久才能好。魏姝却又走神,她脑子里想的是卫甫的话。没有男人喜欢这样,公子也不例外。一心一意的讨好公子。但死千次不足惜。然后她学着白天抱长玹的样子,抱住了嬴渠,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他的身子看似清瘦其实很结实,她靠在他怀里感觉有了依靠,心里安稳,他的衣服很干净,带着好闻的皂角味,身子温暖。她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抱着他,身子小狸似的去蹭他,用额头去顶他的下巴,又暖又舒服。过了一会儿,她就松开了。她其实是想说话的,想告诉他,她不全是巴结他,她也是喜欢他的,像是亲人一样。嬴渠以为她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担心的皱眉问:“何人欺负你?”魏姝笑了,说:“就是想家了,没人欺负我。”又说:“嬴渠哥哥,等平定下来,可以带姝儿回次家吗?姝儿想爹娘了。”嬴渠很温和的笑了,说:“好。”嬴虔正在铺着图鉴,抽出宝剑来比着,细细的思量着攻势,一身战甲很是利落,配着轩辕宝剑,颇有龙虎之气。百里广添着油灯,身子硕大,自从歼灭山中魏武卒后,百里广对这个少年秦公子的想法大为改观,觉得他不禁勇猛似杀神,而且兵行诡道,单单作为将帅之才是很难得的,所以即便是嬴虔再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说辞,他也不再置喙,遵诏行事。正当时,嬴渠掀帐帘进来,也是铠甲未卸,这两个秦公子都是难得的人间翘楚,不过相比起嬴渠的温润,他还是更喜欢嬴虔,刚烈果敢,颇有血性。而嬴渠呢?性子太温润了,秦廷里以甘龙杜挚这等老一辈的公室势力太过强大,这么温润的性子恐怕压不住,况且外有三晋,南有楚国,北有义渠大荔,西南又有巴蜀二国,外忧内患,总是觉得嬴渠的性子担不起来秦国的重担。嬴虔见嬴渠进来,很是高兴,脸上少见的有了笑模样,也不总是铁青的了,他说:“嬴渠,你可知魏国守将为谁?”不等嬴渠回答,嬴虔就迫不及待的又说:“公子昂!”嬴渠面色很平淡,没有嬴虔那么欣喜,看不出什么心绪,他只是看着图鉴,没有说话。嬴虔将剑收鞘,阔步走来说:“我可听说了,这个公子昂是魏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