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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的架子道:“太子身为兄长,自己的meimei胡闹,难道也不管?”太子温和笑道:“姑母,鸾儿所说句句在理,侄儿并不认为,她是在胡闹。”长公主见太子明显在包庇朱鸾,她看着太子微微眯眼,脸色如覆寒霜。默了一个会儿,长公主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朱鸾兄妹二人,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好,你们好样的。”说罢,转身怒冲冲的走了。苏湘容忍着一肚子火,攥紧帕子跟上去。长公主走后,支撑着朱鸾的那一股气忽然散了,她感到头晕,身体往后踉跄了两步,太子和朱弘潜赶紧扶着她去屋内。朱鸾躺在床上,浮碧倒了一杯茶水,伺候她喝下,朱鸾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她担忧的看着太子:“六哥,适才鸾儿鲁莽,给你添麻烦了。”太子拧着眉,见meimei嘴唇发白,他抬手在朱鸾的额上碰了一下,guntang的温度让他惊心,他着急道:“鸾儿,别说这些,你在发热,咱们必须赶紧回宫,找太医来给你治病。”说罢,目光在屋内扫了一眼,只见门窗紧闭,没有风刮进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呢?朱弘也心疼朱鸾,温声道:“六哥说得对,咱们必须赶紧下山。”于是,两人吩咐宫女太监们收拾东西,收拾好之后,苏仁和浮碧搀扶着朱鸾走在太子和朱弘潜的身后。刚出门,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陆谨一身青衫从里面出来,太子并不知道他住在朱鸾的隔壁,此时见到,略感意外,太子虽着急离开,表面上也是从容有度:“太傅。”陆谨平静作揖:“六公子,八公子。”目光又看向他们身后的朱鸾,声音温润柔和,从他的唇齿间吐出来:“九姑娘。”朱鸾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脑海里闪过他背她下山的画面,眼底浮出一丝温柔,她朝他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那柔弱单薄的模样,看得陆谨心尖发疼。太子道:“太傅,我们兄妹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陆谨点头,太子兄弟先走,朱鸾在后面,都生病了,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却仍然念念不舍的望着他。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陆谨收回目光。桑弧跟刑部左侍郎邓檀一直躲在暗处没出来,等禅房这边的贵人们都散了,才齐齐前来给陆谨汇报情况。桑弧道:“公子,属下已经带人将邓佳贵的尸体抬到了寺内,从他身上搜出这个。”说着,他将手里的那封信递给陆谨。陆谨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眸子瞬间冷凝。果然,郑佳贵出现在清风寺并非偶尔,而是有人故意引导他,包括长公主的到来,看似是个意外,其实都是那人在背后布置好的陷阱。当真是好手段,居然连当朝公主也敢下手!陆谨面色冷沉,如同玄冰冻雪渗着寒意。他将手中的纸略摩挲了下,交给桑弧道:“这是宣德纸,一般人用不起,下山后去查到底哪些铺子卖这种纸,又有哪些人买了回去。”桑弧点头应下。邓檀在一旁听着陆谨办案,只觉得陆谨心思缜密,见识广博,非常人能及,心中暗暗叹服,他道:“大人,昨夜里寺里面叫喊的人已经找到了,是一对给寺庙里送菜的父子,昨日下雨,方丈慈悲,留着他们住在僧房里,谁知那个儿子忽然半夜起来闹事。”陆谨听了之后说道:“将那对父子带到衙门里审讯。”邓檀领命去了。桑弧跟着陆谨去找方丈。方丈对着郑佳贵的尸体念了句“阿弥陀佛”,神色慈悲,转头又对陆谨说道:“陆施主,佛门清静之地,你却在此制造杀戮,委实不该。”陆谨知道定尘误会他了,可他也没办法跟老僧解释,只道:“事出突然,晚辈也别无他法,他日再来给大师赔罪。”定尘叹了口气,朝陆谨摆摆手道:“陆施主与佛无缘,还是莫要再来了。”陆谨不再多话,只道:“那晚辈告辞。”说罢,带着官差们下山去了。下山后,桑弧片刻也不敢耽搁,带着人将城内买纸的铺子都问遍了,最终在一家叫兰桂书铺的铺子里找到了这种纸,桑弧立马就询问了掌柜的买纸的有哪些人,这种纸名贵,买得起的人不多,一个月也就那么几个客人买,掌柜的很快就想起了买纸之人,并告诉桑弧。而邓檀这边审讯也有了结果,那对父子在山上之前便被人买通了,至于买通他们的是谁,父子二人确实是不知道。两人将查到的事情都告诉陆谨。桑弧道:“公子,掌柜的说,本月买纸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辅国公次子虞尚茞,一个是淮王,还有一个是户部侍郎陈永芳。”陆谨凝眉点头。朱鸾坐着轿辇下山,在山脚下换上马车,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直到宫内才醒。白芷瞧着朱鸾出宫才一天,就病成这副模样,心疼得不得了,赶紧用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同时,她的火气也上来了,若是看着朱鸾病的迷迷糊糊的,她真要揪着浮碧和苏仁的耳朵骂。太医把脉后,诊断她是受了风寒发热,开了几副药,又留了活血化瘀的腿伤药膏,朱鸾涂抹在脚腕处,半个小时后,疼痛减轻了许多。听了这句话,众人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朱弘潜和太子离开昭宁宫。白芷让雪枝去熬药,自己留下来照顾朱鸾。浮碧和苏仁守在她身边,不肯离开。白芷看着两人就气,她怒道:“没照顾好主子,是你们两人失职,去殿外跪着,好好反省。”朱鸾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浮碧和苏仁受苦,急红了眼:“姑姑,这并非他们的错,别惩罚她们。”由于说话太过用力,嗓子又感到很不舒服,她用帕子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浮碧见状,赶紧去拿水过来。白芷见她这样护短,心里是又气又疼,拿她没办法,只得妥协道:“不罚便是,殿下可别动气。”说着从浮碧手里将水接过来,坐在床榻边上,扶着她的脑袋,喂给她喝。浮碧和苏仁心里却一阵难受,尤其是浮碧,她是知道内情的,若不是自己睡的太沉了,公主也不会被人劫走,想着公主受了这么多苦,她眼眶发红,怕朱鸾发现她哭,赶紧低着头说了一句:“奴婢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说着,转身就出去了。朱鸾喝了药后,感觉脑袋没那么沉了,挨着枕头陷入睡梦中。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黑了,寝殿内灯火亮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皇后坐在床榻边上。见女儿醒来了,小脸娇嫩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