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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影。“嫂子?”他面露诧异。可不正是王翠芬,她手上端着两碗大碴子粥,做贼似的把碗递给了阮正业,“赶紧吃,吃完了把碗放地上我来拿!”阮正业看着这碗粥,他知道这不可能是阮老婆子送来的,八成是嫂子从一家人的晚饭里匀出来的。王翠芬苦着脸说,“二弟,嫂子知道对不起你,这两碗粥你们喝了吧,明天的饭我想法子给你们匀出来。”王翠芬这是思来想去觉得对不起甜妞,想尽办法补偿来了。跟嫂子一个妇女,阮正业不想撕巴,他收下了两碗粥,嘴里说,“明天不用了。”王翠芬还想再说点啥,那边已经传来了阮婆子的叫骂声,她抖了一下,扭头就走。阮正业端着两碗大碴子粥回房间,正招呼甜妞来吃饭呢,隔壁就传来了阮婆子的怒骂,“老娘这是虐待你了还是咋了你,一锅大碴子粥煮这么稀,存心饿死我!”甜妞好奇的朝着那边看,就着这怒骂声喝粥。吃完了晚饭,甜妞被她爹用湿毛巾擦了个脚就躺炕里面去了。这一夜,除了阮甜和晕过去的霍英,谁都没睡好,大家都在愁以后的日子咋过。甜妞睡到半夜,还砸吧砸吧了嘴,说着梦话。“大灰,你等着,明天我上山找你。”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呀!每多一个评论,我就多一点动力☆、第八章被大灰救上来的那天,甜妞就听见这只巨狼在自己身边嗷嗷嗷个没完,意思就是让甜妞常上山玩,他们给甜妞找好吃的去。甜妞想给mama找好吃的,说不定就能快点醒了。第二天一早,阮正业天没亮就起来看着霍英,给她洗洗涮涮,坐在霍英身边说话,想把她唤醒。“英子,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那么糊涂了。”阮正业愧疚的说。甜妞就坐在爸爸旁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正说着,王翠芬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碗稀薄的米汤,依旧跟做贼似的。“嫂子,现在还没到吃早饭的时间。”阮正业下意识的就说,“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用你补偿我们,也不用送饭。”阮正业是真的想跟老房划清界限,等秋收一过,立刻搬走。王翠芬虽说懦弱,怕事,但是这人也挺轴,她认定的事儿就必须要做到,现在王翠芬深深的觉得自己对不起老二两口子,要不是因为自己把甜妞扔了,家里也不会碎成这样。“你不吃饭,甜妞和英子总得有口热的吧?你跟别人借了还要回,人情债不好还的。”王翠芬好说歹说的,把这两碗米汤塞进了阮正业手里。她临走之前欲言又止的盯着甜妞看了好几眼,最后啥都没说,走出了门外。“娘,你咋这心虚,上谁家偷土豆去了?”那边立刻传来了虎子的声音。阮正业先把其中一碗给霍英喂了下去,但是霍英没有意识,吃的少,吐的多,也没办法,最后他自己一仰头,把剩下的米汤喝了。一扭头,正准备给甜妞喂饭。甜妞舔了两口碗底,露出了喝得精光的碗,“爹,喝完啦!”喝是喝完了,但是脸也成小花猫了。阮正业这颗心那,现在真是又甜又酸,这辈子遇上这媳妇和闺女,真是死也值了。吃完了饭,阮正业把碗还了,天也已经完全亮了起来,他得去上班了,公社小学离得远,得步行去,走到哪也到上课时间了。可问题是,家里没人,这娘俩待在家怎么办呢?请其他人来看着,肯定不现实——这年头谁不上工挣工分啊。思来想去,阮正业又看向了闺女。他犹豫的说,“甜妞,爹要出去了,你呆在家里看着娘,自己不要乱跑,要是娘醒了,你就让人去告诉爹,好吗?”甜妞就算已经痊愈了,那也是个才三岁半的孩子,阮正业说完才觉得自己昏了头了,一张俊脸愁成了苦瓜脸。“好。”甜妞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要是娘真的醒了,我找谁去呢?”阮正业一拍脑袋,抱着甜妞就去了隔壁李大婶家里,李大婶为人和善热心,她媳妇刚生了孙子,正在家带孩子呢。看见甜妞,李大婶还要拿馒头给她吃。“不用了婶子,甜妞吃过了,我进来是想请你个事。”阮正业连忙往后退。甜妞接过话头,奶声奶气道:“娘醒了,来找婶儿!”李大婶听得一脸迷茫,阮正业笑着又解释了一边,这会她听懂了,爽快的答应下来。跟李大婶打了招呼,这会阮正业真要走了,他还得先把甜妞送回家。刚走了没两步,阮正业叫道:“沉之,沉之。”不远处的黑小子头都不回,挎着篮子往村子最偏远的牛棚走,篮子里装着的是还沾着露水的野菜。“叶沉之,停下!”阮正业腿长,几步就追上了这个黑小子。甜妞坐在爸爸怀里,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眼前这个小哥哥。她认出来了,这是昨天跟虎子哥哥呆在一起的那个人。被阮正业挡住,叶沉之终于停了下来,已经初显英俊轮廓的小脸绷的紧紧的,“有什么事吗?我还得回去给爷爷煮野菜粥。”阮正业长叹了口气。这孩子苦啊,本来也是个矜贵的公子哥儿,之前的那场劫难让他父母离婚,父亲在狱中去世,他就跟这爷爷一起被关押在青松大队的牛棚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他爷爷是个知识分子,吃不了这个苦,现在常病不起。“昨天你帮了我,我必须要跟你道谢。”说着,阮正业从怀里摸出了十块钱塞进叶沉之还带着泥的手里。说实话,阮正业觉得十块钱一点都不多,要不是昨天叶家小子带着虎子来说出真相,恐怕他家霍英能当场气得撅过去。叶沉之拿到钱,简直就像山上的小狼崽子一样,竖起了浑身的毛,硬邦邦的把钱塞了回去,“我没帮你,不要你的钱!”这是觉得自卑了。阮正业说,“这不是给你的钱,这是给你爷爷看病的钱,你爷爷以前帮过我一次,我必须要报恩。”叶沉之半信半疑的抬起头看着阮正业,看见他正经严肃的表情,心里也不自觉的怀疑起来。他爷爷以前简直是个慈善家,看见穷学生恨不得把钱塞人家兜里,确实有可能帮助了阮正业。叶沉之总算把钱收下了,嘴上还说,“我会还给你的。”阮正业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爷爷情况怎么样?”说起爷爷,叶沉之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没力气,天天躺着。”跟霍英的情况差不多,身体虚弱,阮正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