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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隔着两层楼的距离,仿佛仍能透析他眼里的诚挚。这番疑似告白的话语成功让她屏气凝神,并一言不发地掐断电话转身就跑。谢闻:“……”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如同上回被挂电话愣在广场,当下他站在石子路上茫然等来的依旧是那个撒丫子狂奔的家伙。啊,好蠢,拖鞋都快甩出去了。他默默吐槽,并张开双臂接过飞奔而来的某人。这一次,她不是因为拐脚,而是主动扑进他的怀里。“跑步的速度又加快了啊。”谢闻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打趣道。邓芮茗用劲呼吸他的体香,“只是想快点来确认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单纯想撩我。”他扶着她的双肩站直,“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当然是认真的。”察觉到她的眼睛更亮晶晶了些,他又问:“那你被撩上了吗?”。“……还行吧,就一点点。”她嘴硬。谢闻饶有兴趣地问:“就一点点啊?”“……那再加一点点。”他蹬鼻子上脸,“还是不够。”邓芮茗睨视,“再多没有了。”某人眼含春风地弯下腰,亲了她一下,“这样呢,能加多少点?”“很多很多点。”她不争气地回答。他一戳她的脑袋,“就是想骗我亲你。”这话引起邓芮茗严重不满,她使力拍了他一掌,横眉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玩了这么久暧昧也不表示一下,害得我成天提心吊胆!”谢闻委屈揉捏被她打疼的肩膀,“我又不是故意。本来面试那天就想说,谁叫你表情那么凶。那我就想再等等,等考完试再跟你说,不管怎样还是读书重要。而且我很快就要上班,一开始会很忙,没时间陪你。你情绪这么波动,万一因为我考砸了,下岗怎么办?”她翻起白眼,“有种你就继续憋,憋到进棺材。”“没种……看你不开心,我哪敢再拖下去,就想还是坦白吧。”他捧着她的脸,拇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所以你要我吗?一个会控制脾气不随便暴走的绿巨人。”她嗤笑一声,反问:“那你要一个不太会控制脾气、脑内剧场发达的小矮人吗?”谢闻认真补充:“还很会开车,满脑子黄|色|思想,整天就知道把宝贝两个字挂在嘴上。”妈的直男。“闭嘴吧,你他妈别要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不行,很想要。”他言语恳切,像在对最珍贵的宝物许诺,“想得不得了。”邓芮茗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我也很想拥有你,想得不得了。这场纠结数月的博弈总算落下帷幕,折腾一天,两个人在院子里又聊了会儿便都打起哈欠。谢闻让她今晚早点休息,她嘴上应承实际又无所动作。“干嘛,都困成这样了还不想睡?”他瞅瞅她。后者眨眨眼,没有说话。不是不想睡,只是还想跟你呆一会儿。然而这句话太羞耻了,没脸说出来。没想到谢闻脑回路更发达,直接说出更羞耻的话:“还是你想跟我睡又不好意思说?”邓芮茗一惊,又一巴掌拍上去,“你真是要完,满脑子sao想法!”接着在大力赏了他三掌之后,很没骨气地向他投去了期盼的目光。所以可以吗?尽管不是自己提的,但细想好像也是不错的建议?他想了想,跟做贼似的一溜烟拉着她跑回屋。两人手牵着手,默不作声地上了楼梯,并且在进房的那刻抵着门板铺天盖地一阵热|吻。宛如一对恋爱多年,异地太久难得见面的情侣,稍加触碰便能让全身皮肤滚热发烫。当心火窜起将要燃烧之际,理智尚存的谢闻放开了她。“你要是累的话先睡吧,我去洗澡。”说完,拿起替换衣物走进浴室。邓芮茗暗笑着爬上床。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溜进,她伸手感触,像在抚|摸刚才院子里某人温润的眉眼。没想到真的在一起了。没有太多纠结,虽然喜欢他的这一路有点磕绊,但都很快互相磨合解决。全然因为他和从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一举一动皆发自内心,而非虚伪狡诈。当然更想不到的是,原来从很久以前就和他有了连结。能遇见并爱上这样的人真是太好了。当谢闻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被窝里那个人早已呼吸规律。他轻手轻脚地拉开被子躺进去,生怕将她弄醒。并在五秒之后,差点被吓出魂。刚沾上枕头,本应熟睡的邓芮茗就忽然钻到他怀里,还冲惊慌的他扬眉。“洗那么久,别是在打飞机吧。”她坏笑着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他脸一黑,连忙捍卫自己的尊严,“还说我,明明满脑子sao想法的人是你。我说你要是把这点坏脑筋用在读书上,工作还用得着发愁?”“没劲。”她瘪嘴。某人一听更来气,两手摆在她腰间一顿挠,“没劲?那这样有劲吗,嗯?干脆大家都别睡了,比比谁最有劲。”“我错了,你有劲你有劲,别挠了……”她最怕痒,被他一挠,整个人笑到扭曲发癫,各种求饶。碰巧她在谢闻怀里,动来动去愣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吓得后者急忙将其制住。“好了不玩了,再玩下去真的要打飞机了。”他将她轻轻搂住。她抿嘴,笑而不语。确保她安分躺平,谢闻又提起被子往上拉了拉以免她着凉。她听话地窝在旁边,眼神清澈地看他为自己打点一切。“看我做什么?”他好笑地问。“在想住你家结果来例假那次。还记得吗,那晚一时没忍住对你哭,拜托你能像对张诗婷那样对我。”她的头往里挪了挪,伸手将他拦腰抱住,低声道,“后来我躺在床上告诉自己,要是能完全拥有你就好了,这样你不管怎样都会用心对我,而不会把关心分给别人。现在想想,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吧。”谢闻心头微颤,把她搂得更紧,“我也差不多。”邓芮茗抬头亲了他一下,没再说话,乖巧地闭上了眼。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入睡之后,枕边人依旧满眼柔光地望着她,凝神不语。那天晚上,她在客房胡思乱想,他也在主卧辗转难眠。一句“你能不能也对我好一点”,并未让他感觉要求过分,反而极度想要给出肯定的回应来让她安定。正是这件事让他明白从来没有什么是不能取代的,重要的并非对方是谁,而是彼此有否怀着相同的真心。她更不知道的是,实际上十年前在学校防空洞相遇时,他真正想做的并不是出言阻挠她哭泣,而是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