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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在今日的住持传位大典上将月陇禅杖传递给晋息心,作为住持交接的信物证明。如今,了觉在所有人都未料想得到的时机悄然圆寂,月陇杖不翼而飞──这个住持交接大典,不得不暂时中断。“吩咐所有弟子关闭山门,”了空长老肃然道,“在全寺范围紧密搜索月陇禅杖下落,没有长老会的许可,谁也不准踏出寺中一步!”很显然,若不是寺院中有细作,便是闯来了看中宝物的贪心贼寇。几名弟子闻声领命而出,过不了多久,又有一人匆匆折返而回,禀告道:“了空长老,门外八王爷世子陆子疏拜见。”“陆世子?”了空长老自是知晓晋息心与陆子疏之间竹马相伴的关系,斟酌片刻,还是决定不要怠慢这位远道而来的皇亲国戚。“息心,寺中发生之事暂且按下,由我等处理即可。你先去陪同陆世子稍坐罢。”***************陆子疏百无聊赖的坐在息心的禅房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在手心轻拍。拍得倦了,又轻轻点著自己下颚,目光投向窗外,等著那个慢性子的和尚回到房中来。过了好一阵,在他差人通传了空长老之後一炷香功夫,才听得到慢腾腾的脚步从过廊上传来,晋息心拖著沈重得像灌了铅块的双腿,一步步挪回自己禅房中,脸上的神气,活像下了好几场雨一直没能见著阳光的向日葵。陆子疏一见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就先扑哧一笑。“息心大师,听闻你很快就要接任霖善寺住持,为何这般愁眉苦脸?”晋息心扫了他一眼,没有暌别多日重逢的喜悦,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表情凝重。陆子疏倚了过去,抓住他手想要偎入他怀中,却被人挣脱开来。“子疏,别闹,寺里发生了大事,我没有情绪陪你。”看他脸色真的是很难看,陆子疏当然知道是什麽原因,却佯装不知,面上慢慢露出一丝不满,哼道:“我不计前嫌跑来这麽远同你言归於好,你竟如此对我。”前嫌……唇角燃起灼烫热度,陆子疏吻覆上来的柔软仿若再度重现,短暂失神间,那种恍惚竟然盖过失去自小敬慕的师父带来的伤痛。晋息心涨红了脸,呐呐张开口,想要为自己分辩却被陆子疏抢先一步。他流转了眼眸看他,眼神一改方才打趣逗弄他的不正经,波光粼粼,意味深长道:“我也发生了大事,很要紧的大事。我必须同你商量如何解决这个棘手难题。”对面那人吃了一惊,紧张的脱口而出:“府里发生什麽事?还是宫里发生什麽事?很严重?”“不是府里,也不是宫里,发生事情的是我……”“你?”晋息心更加紧张,登时抓住陆子疏体温偏低的手心,急著去探他额头温度,“你生病了?身子不舒服?”陆子疏任由他紧紧抓著自己,看著他在自己身上乱摸,幽幽道:“息心,我难受,上次饮过般若後,五脏六腑里,都像燃著一把无法烧尽的火,……”他缓缓松手,将手中折扇扔掷在地,双臂环上晋息心腰间,将自己贴服上去。双腿微微分开,似有似无的摩挲著晋息心下体,凑近他,像叹息又像呻吟的在他耳畔柔声道:“我一直在想你,克制不住的想你。”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依然皱著眉,忙著给他探温度,又去抓他的脉搏想要替他把脉。陆子疏擒住他到处乱碰的手,放上自己後腰,放软了身子窝在那人臂弯中,把两人身子间距离缩短到几无缝隙。晋息心道:“子疏,我也在惦记你,惦记我走後没有人陪你,你会不会觉得孤单。”陆子疏幽幽道:“我是认真的,息心。我说的想你,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他将脚尖稍稍踮起,柔软唇瓣在晋息心唇角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退。却久久停留在少年颊边,耳语似风声自林间穿过:“我停止不了想你。每日晨起洗漱之际,沐浴净身之际,手捧经卷读书之际,眼前摆放著文房墨宝之际;夕食之际,给额娘请安之际,点检王府内务之际……息心,我倾尽心力认真做著那一切,却感觉眼前一景一物都如同梦境,唯有遥远而不在身边的你才是唯一真实的东西。我是如此想你……想到……已经无法冷静应对任何与你无关的事情……”他慢慢抬起眼,凝视著与自己紧密贴合的那人,哀伤而温柔的问:“我发生这麽大的事,你要如何助我解脱?”晋息心脑袋中嗡地一响。陆子疏像是朝常年平静无波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砸得水波四起,而他是站在堤岸边发愣的孩子,措手不及给淋湿了一身。他听著自己每一声都像在沙石地里碾磨得硬梆梆的,勉强从喉咙里挤出音来:“是、我强吻你的关系……?”“你夺走我的第一次。”陆子疏愈加哀恸的看著他,指责他,“难道你当真那麽自以为是,认为发生过那麽不堪的事情後我还能继续将你视作好友?”瞥了眼已然呆若木鸡的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停留在颊边的双唇重新游移到那人唇上,用力覆上:“──晋息心,你害我对你产生了奇怪的感情,我来找你,就是要让你对我负责。你不可以剃度,不可以当住持,懂不懂?”☆、(17鲜币)第十九章逐出山门第十九章 逐出山门晋息心迟钝的大脑在接受情感方面永远慢上半个节拍,一时无法消化那麽多突如其来的讯息,隐约只能察觉到发生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情。他在陆子疏唇瓣间词不达意的嗫嚅著:“子疏,你先放开我,我们这个姿势不方便好好谈话……”话字还没落音,只听慧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息心,了空长老让你……”推门声起,话声在看见相拥而吻的两人时戛然而止。慧空一脸震惊,倒退三步,无法置信的看著房中两人:“息心!!!”晋息心的手还放在陆子疏後腰上,即便没有实质上做什麽,暧昧情色的画面依然带给持心静修的慧空极大冲击;尤其是陆子疏面向著门口,趁势吻住晋息心的同时,微微睁开了潋滟春水的眸子,豔丽眼神朝门口和尚挑逗地飘了过去。慧空脸庞蓦然一红,随即又变白:“息心,你这是在做什麽,你即将剃度,你与陆世子──”他猛然把话刹住,“总之,你先随我去见长老,有办法找到月陇杖了。”他决定无视这一幕,息心是自己看著长大的师弟,宅心仁厚又心地纯正,眼前景况一定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是佛祖的考验……他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晋息心从发现师父尸身後就昏然觉得自己如坠梦境,一直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