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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问题,有人告诉胡杨林,他是新金沙血统,他mama是收养的,这的确有可能,但其实无法证实。大概是因为和周围的人处不好,所以胡杨林会想,他如果生在新金沙,那是不是会不一样。这给了某些人接近他利用他的机会。其次是工作上的问题,胡杨林看不起他的同事们,包括他老师,他觉得他们严重能力不足,没能力也就算了,还喜欢勾心斗角抢功劳,很多想法都是他提出来,很多试验都是他单独完成的,但主要功劳却全都变成了其他人的,他老师还跟他说,他还年轻,还有大把机会,叫他让着前辈们。但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也不喜欢这样——可以说是非常厌恶这种状况。最后,就是胡杨林有一帮理想主义(性格偏激)的朋友。人处于情绪化的群体中时,很容易失去理智。不过胡杨林不知道他们是恐怖分子,他的心思主要还是放在学术科研上,其它的东西只是调剂,就像是一个压抑的人会需要偶尔疯狂放肆一把。唐释无语地想,这小子也是够拎不清的,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天才的脑子回路和凡人不一样?“我说,你想疯狂你吸毒也行啊,你干嘛泄密,这是判国,要命的你知道吗?”说完后,他觉得自己太正派了,赶紧补救一下,“一般人都会这么想。至于我们,过把瘾就死,倒也无所谓!哈哈,你小子合我胃口!”常长生低声嘀咕:“我也搞不懂,这种心理问题得让杨杨来分析。”“是人际关系问题。”后来杨思觅给他们分析了一下,“一切心理问题都是人际关系问题。”当然,这不包括天生有病的情况。“小林啊,你知道你老师现在在哪里吗?”常长生问。“不知道。你想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傻还是聪明。常长生笑了笑,“我就问问。”唐释道:“毕竟他很值钱。你知道我们在外面漂泊,什么都要花钱。”“要打听我哥哥的消息也要花钱……”胡杨林一副醒悟的样子,“见到大先生后,我可以眼他说我想见我老师,应该会安排我们见面的,到时我们就知道老师在哪里了。你们想怎么对他?”大先生是唯爱永生中一个身份很高的人,据说在新金沙政府中也有一定地位。常长生心里叹气,成吧,这小子一点也不尊师重道,吴老先生在他心中就像个货物一样。“到时看情况吧,能不动刀动枪,悄悄地偷出来最好。军火也要钱啊。”胡杨林点头,“我会帮你们的。”又说,“我会造枪,不过要有设备。”常长生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能干!难怪你哥总夸你聪明。难吗?我也想学。”“不难,以后我教你。”“好啊。”既然胡杨林愿意配合,那其他唯爱分子也就没用处了,常长生让雇佣军带着他们隐蔽到暗处,然后由他带少量人先和胡杨林一起去刺探一下敌情。唐释道:“我不能去?”“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唐释语言能力不行,一开口就得暴露,常长生本来就反对他来,但因为申东和他女儿陷进来了,唐释说申东看到他后会“听话”,常长生才退了一步让他来,但是说好只让他做后援。唐释道:“我可以说英语。”“那你他妈倒是先去换张洋鬼子的脸啊!”旁边一个大胡子道:“他英语不行。”唐释怒道:“这破烂地方还需要八级英语?”“行了,别耽误时间。”常长生懒得跟他啰嗦,略过他,直接和其他人交待清楚接来该干的事。接近城镇后,队伍正式分兵。常长生带了三个人开了一辆车脱了队。“这个人……”胡杨林盯着车上的大胡子看。大胡子面无表情地回看他,“怎么,觉得我眼熟?长得像那个打伤你哥哥的人?”常长生忙道:“不是他,那人我已经杀了,你不是看到尸体了吗?我怎么会允许伤害我兄弟的人活着呢。”“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脸上有疤。”胡杨林乖乖道歉,“对不起。”“嗯。”大胡子冷淡地应了一声。第97章烈火边城21(完)把胡杨林忽悠过去后,大家团结一心前往敌营。唯爱永生派了人到约定位置接应他们,然后带他们去见领导——也就是胡杨林口中的那位大先生。大先生是个斯文男人,留长发留胡须,但都梳理得光滑整齐。他在听到唯爱会的几位骨干没能顺利逃出来后皱起了眉,但他对胡杨林还是很和颜悦色的,在翻译的帮助下,他和胡杨林聊了一会儿,确定了这的确是胡杨林本人后,他对常长生等冒牌小弟的脸色也好了不少。胡杨林问起了吴老先生的下落。大先生十分遗憾地告诉他,吴老先生在这里,但是他病了。老头子刚被绑来时就病了,大概是郁闷得病了,突然被绑来这种地方,不出意外这辈子是回不去了,又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付他,忧惧之下,就病了。胡杨林便提出要去看望老师。大先生同意了。聊得差不多了,本来该顺其自然地结束谈话,友好地分手,但有人不喜欢这种发展。一直站在稍后位置上的一个大胡子男人出声道:“请问,如果我有疑惑,先生你能帮我解答吗?”他用的是新金沙语。大家都看向他。常长生瞪着他:杨思觅,你想做什么?!不能消停一点吗?这又不是在我们自己家,这是在别人地盘上!……他用目光传达着涛涛江水般的怨念。大先生看着伪装过的杨思觅,“请说,我可以试试。”“谢谢。”杨思觅道,“我想问的是:唯爱永生的爱是指什么?”旁边其他唯爱永生的成员都很紧张,像是空气中长出了无形的刺,大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这是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是挑衅吗?大先生看向附近的一个成员,“你认为是什么?”那人毫不犹豫地道:“爱是人最珍贵的感情,是善意,是付出,是追随,是心甘情愿,是无怨无悔。”大先生看向杨思觅,“你觉得呢?”“我觉得爱可以是任何东西,就像那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大先生灰蓝色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我也看。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叫我杨。”“Young?英国人?”“意大利。”两人聊了起来,气氛似乎挺愉快。后来大先生大概是有事不得不走了,和杨思觅约了下次再聊后,急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