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其他小说 - 赫氏门徒(全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看到阿加力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禁好奇地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这事要是被我妈知道了,那就糟糕了……”

    阿加力低头看着地面,拧着眉小声说了句。

    “你妈?”

    我纳闷的重复着这个词,难道阿加力他妈很厉害么?能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女性,一定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超级女巫吧!

    “龙羽大哥,阿力他mama身体不好,一直卧床呢!医生说凯丽阿姨大概就能活到明年春天了吧……”

    丽丝雅在我身旁小声地解释着,却换来阿加力悲愤地瞪视。

    “……”

    我沉默了下来,对于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mama这个词汇,就和几十万年前的始祖鸟一样陌生。不过此刻我的心里却突然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滋味,是嫉妒?是同情?抑或是感伤呢?就仿佛一个似乎从来都没注意过的伤口,虽然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愈合,可在突然看到它的时候,心里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时应该是很痛的吧……

    “放心,埃娜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的,校长也不会,而且你mama的病,我想不会像医生说得那么严重吧。”

    我轻声地安慰着阿加力,后者却依然一脸苍白地看着地面,仿如没听到我的话一般。

    “阿力他mama得的是遗传病,先天性心机能衰竭,治不好的……”

    丽丝雅这次几乎是用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的声音轻轻说着,说完还摇了摇我的手臂说:“龙羽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我黯然地摇了摇头,想治好遗传病这种绝症,除非两万年前的大爆炸没发生过,才有可能吧……

    为了逃避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我故意扭头看了看四周问:“雪城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到她啊。”

    “呵呵,原来龙羽大哥你也会惦记人啊……”

    丽丝雅笑嘻嘻的瞅了我一眼,接着也很苦恼地说:“哎,可能她去祭奠她mama了吧……”

    晕,又是mama,我今天非得面对这个词不行么?还好埃娜及时过来给我解了围,不过她的方式实在是让现在的我无法接受……

    “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孩子哭着说要mama!羽,我们一起去帮他找好不好?”

    埃娜指着几十米外的某个地方,再次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天哪!她是怎么在如此众多的人群中发现那个哭泣的小孩的?难道她是透视眼么?

    “……他mama该不会是吃多了上厕所去了吧……”

    面对母性突然空前泛滥的埃娜,我只剩下叹气的力气了……

    师父似乎也是个孤儿……因为他在我面前从来不提及和父母有关的一切事情。阿呆……似乎也是呢,难道我们三个人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才聚到一起的么?看来那个所谓的龙牙山,应该改名叫孤儿院了吧……

    记得阿呆有一次突然提议说,要给我过生日,师父就拿眼楮瞪着他问:“难道你知道这个小混蛋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么?”

    那天师父正因为我练功的时候不用心而上火(天哪,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孩子,却要天天从早练到晚,这真的是我的童年么?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怀疑着)不知死活的阿呆却正好撞在了那个充满了火药味的乌黑枪口上。他恐怕还不知道,那乌黑的枪口中充满的不是子弹,而是核弹吧……

    “可是别的小孩子都过生日的,如果阿羽他不过的话,他会觉得很不正常啊……”

    阿呆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正义凛然,当然,事后我才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垂涎着师父私酿的几坛好酒。

    “你过过生日么?”

    师父突然淡淡地问了句。那平静的话语中,却让我闻到了一股凛人的杀气,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还让我不寒而栗。从那以后,每当我想偷懒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记起这段恐怖的话语,于是立刻便化恐惧为动力,把偷懒当找死了……

    “没啊,我都不知道我啥时候生的,还过啥生日?不过如果你愿意给我过一次的话,嘿嘿,那就当今天是我的生日好了……”

    当时我实在是为阿呆捏了把冷汗,因为他说话从来不看场合气氛。难道他就没看到师父已经把吃饭的铁筷子都给捏弯了么?

    “我也没过过生日,所以,你以后要是再给我提这个,我就让你滚回娘胎里去再生一次!”

    我七岁的时候,那头陪伴了我七年的母狼终于因为衰老而死掉了。师父将它埋葬后,它的几个孩子在它的坟前呜呜的叫了几天几夜,抽着鼻子不肯离去。当时我拉着师父的手哭着说:“它们没了mama,一定很伤心呢!以后它们再打架了谁来管啊……”

    师父却只是皱着眉低低地说了句:“它们……也该长大了吧……”

    那个时候,在我那幼小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噩梦:在一个极为寒冷的冬夜,炉火里啪啦的烧着,却渐渐的快熄灭了。师父躺在病床上,在他弥留之际,也这么拉着我的手低低地哑着嗓子说了声:“你……也该长大了吧……”

    以后的数个月里,我总是在半夜被这个噩梦惊醒,那种以为差点失去了师父的恐惧,让我的心仿

    佛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而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酸痛不已的鼻梁也让泪水好似开了闸门的水一般连续不断地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