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安室透,继续h)
两人在走廊里就已经忍不住再次纠缠到一处去,安室透的短外套被随手扔在了脚边,扎进裤腰的上衣不知何时扯了半截出来,脚下跌跌绊绊地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朝仓渚将人压在身下亲,一面已经把他的上衣下摆推了上去,手掌细细抚过每一寸肌理,他退开一些,逐步啄吻过安室透的嘴唇,下巴,顺着因为仰着头而格外修长的脖颈渐渐下移,最后略过堆叠的衣料,含住胸前的一点用舌尖逗弄。 “嗯………” 乳尖被裹进温热濡湿的口腔,那一瞬间安室透浑身过电似的,抓着身上人肩膀的手条件反射地向外推去,又被早有预料地捉住两只手腕,一同反压在头顶,被迫挺起了胸膛。 埋在他胸口的人吃完一边,又很是照顾地挪到另一边,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乳尖yingying地挺着,周围起了一片细小的颗粒,安室透侧过发热的脸,呼吸不稳地喘着气。 他以前仅仅有过次数不多的自渎,从警校毕业后就一直忙忙碌碌,后来更是身兼数职,根本无心考虑这些需求。第一次经历情事就这么刺激,光是被玩上半身就已经浑身发软,安室透再不愿意也要承认,朝仓渚仅仅是做到爱抚的程度也足以让他浑身难耐。 身下的皮带被解开锁扣,他配合地抬起腰,让自己的欲望从束缚中解放出来。那只灼热灵活的手把他纳入掌心,修长的手指笼着底部的卵囊玩弄,再从根部撸到顶,数次下来,那根份量不小的器官已经硬得不能再硬,前列腺液从马眼溢出些许,顺着柱体留下痕迹。 但下身的动作又停止了。 这太超过了……安室透几乎是呜咽了一声。 他已经被欺负地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睫毛湿漉漉的,不自觉挺着腰往上顶,试图借由手掌的摩擦达到高潮。 朝仓渚略微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沉浸情欲的情色模样,眯了眯眼,慢吞吞地说, “家里没安全套。” 身下的男人丝毫没意识到没有安全套和让他射出来有什么关系。他挣了挣手腕,无果,腿也被往两侧压制着,下身支棱着不上不下,憋得几乎快要疯了。 朝仓渚等了一会,便又俯下身浅尝辄止地吻他,舔了舔那濡湿的眼睫,活像事后的温存,而不是正餐前的准备。 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节奏,安室透茫然地反应了一会,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羞耻地闭上了眼,声音极细微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朝仓渚凑到他耳边,咬着耳朵问他。 安室透猛地睁眼,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颇有些咬牙切齿,“我说,不要套子……唔、嗯……!” guitou被裹在手掌里挤压的一瞬间,他眼睛发直,腰背紧绷着,如愿以偿地射了个够。 手腕终于被松开了桎梏,安室透浑身松软地瘫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兀自平复着呼吸。 朝仓渚把沾到的jingye随手抹在安室透的胸前,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颈侧,痛得嘶了一声,再看手指尖上已经沾上一点血色,他笑了笑,凑过去卖惨,“咬得太厉害,出血了。” “你自找的。” 安室透仍遮着眼睛,哑着嗓子也不忘攻击他。他舔了舔牙齿,上面还有一丝血腥味,总算是感到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慰。 他明摆着不想搭理人,朝仓渚却盯着他模样看了一会,然后握住他的胳膊不容拒绝地拿开,果不其然看见一双发红的眼睛,不禁哑然失笑。 安室透刚爽过,脾气也跟着上来了,现在看见他的嘴脸只觉得万分可恶,使力推开他,也不管裤子已经脱了一半,晾着被jingye糊得一片狼藉的腰腹,两下就爬到了床边。 朝仓渚可还记得他刚才的话,跟上去长臂一捞,拦住他的肩膀就扣在了身前。安室透背靠着他的胸膛,显然也回忆起先前的口不择言,立刻决定食言,往后就是一个肘击。 朝仓渚生生受了这一下,闷哼一声,禁锢着他的手臂却丝毫不放松,“我有健康证明。” 他现在担心的是这个问题吗?!安室透几乎要骂出声,他挣扎着挣扎着,不知怎么裤子就被扯了下去。 朝仓渚方才耐心十足折腾了他半天,这会像是定力宣布告罄了,三下五除二把人剥干净了,背对着按在床上,然后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压了上去。 屁股被根灼热的硬物抵着,安室透露出来半张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等…你要直接进来吗?!” 朝仓渚则是直截了当地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嘴里,夹住舌头勾弄了两下,口吻十分平静,“舔湿。” 安室透觉得有些难堪,但余光中看见他这副几乎没有表情的样子,跟平时的温和截然不同,脸上眼底满是欲色,竟莫名意动,联想到之前的快感,便又有点欲望升腾。 男人不愧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自暴自弃地垂下眼,生疏地用舌头服务起了嘴里的两根手指。 即便有了口水的润滑,初次被手指开拓后xue仍然很难受,他眉心紧蹙,难以想象那根性器要怎么进入这么小的地方。 朝仓渚一手抚摸着脊背安抚他,两指扩开他的xue道后,才塞了第三根手指进去。这样三指并用扩张了没多久,他的指尖便触及了深处的某个地方,他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性器也半勃起来,便有些恶趣味地又在周围揉了几下。 “呃啊…” 安室透再也憋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都因快感蜷缩起来。 眼看前戏做得差不多了,朝仓渚难耐地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双手握上他紧窄的腰往后方提了提,怒张的性器抵住翕张的xue口,缓慢又坚定地顶了进去。 被完全进入的一瞬间,安室透张开嘴倒吸一口冷气,但随着朝仓渚挺腰一次次cao上他的敏感点,他就再也没有余力去分神,只是断断续续地低喘着,逐渐被快感充斥了大脑。 到最后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流连在腰背和臀瓣上的手掌热得灼人,还有屁股里东西顺着腿根淌下来时的粘腻凉意。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安室透半阖着眼,还有些没睡饱的困意,这房间和之前那个并不一样,他又浑身清爽地睡在被子下,是被细心清理过后带来了这里休息。至于腰上正横搭着的那条胳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他试探着动弹了一下,顿时觉得浑身像被车碾过,酸疼无力,还有些发泄过度的空虚。但这大概是他久违的,没被任何人打扰地睡过了大半个白天。 身后的人察觉他的动静,好似半梦半醒地把脑袋凑过来,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发丝蹭在他的颈部,有些柔软的痒意。 “……再休息会…toru…” 耳边的呢喃尾音渐低,把那个亲昵的称呼听得清清楚楚,安室透心尖一抽,用力闭了闭眼。 这段时间他为了组织的任务兢兢业业,一边是boss下达的调查基尔和赤井秀一的命令,一边是贝尔摩德那里指派的除掉雪莉的任务;另一方面,他还要与自己在公安的上线保持联系。他的时间被挤成了干海绵,一点多余的空间都不剩,就连与柯纳克的会面,大多是以对方的主动开启。 实话说,他对这庞大的任务量感到很兴奋,这说明他能获取更多关于组织的信息,但同时身体也确实感到了疲惫,这疲惫他不能和谁言说,因为他背负着太多,其中的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将另他前功尽弃,万劫不复。而今天他更是知道了……知道了一个让他十分痛苦而又无可奈何的消息。 能够偶尔让他放松心神的存在,即便很是难以启齿,他也不得不承认,竟然是柯纳克。 柯纳克就像一个真正的关系户,与同一时期其他人的任务量相比,他独立完成的任务少得足以用“可怜”来形容。他甚至时常会想,也许在柯纳克心中,在大学任教的份量要比这代号都重得多。 或许正是这样的家伙,才能让他短暂地从双重身份的重压之下脱离出来,得以喘息吧。既然他和柯纳克从一开始就站在红与黑的两端,就让他在这归期不定的、红黑混淆在一起的时间里,稍稍放纵一下吧。 也或许,「性」和「爱」,两者如果能稍稍结合在一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能成为让人无法拒绝、用以忘记痛苦的毒药…… 安室透合上眼,任由困意席卷,逐渐在身后的怀抱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