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8

    雀的业债就不仅仅是和他本人相连,更是和他的道相连。他错了。”

不过也不算太错,的确,单只这点未了的业债,如何能阻止一个圣君飞升?

斩厄无我之道,自古以来就无人修成,他的道本就错了。

所以这源源不断的业债就在这里,累及一方天道衰竭,而他却无劫可渡。

也是,可悲可叹。

冥主原本只是隔岸观火,他本以为姬清能够让萧问水还了这业债,没想到,萧问水分明动心,却对这样的人都能下手斩杀。

面前的人似是一筹莫展:“我知道,我用孤星看了他的记忆。他已经都记不得了,只有模糊的画面。”

冥主眉间隐隐有些忧虑,却并不显,沉声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姬清淡淡的笑了,眸光却冷:“不怎么办。我恐怕要与这个人不死不休了。他的道有问题,为今看来,消除业债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杀我。只有我彻底在他的刀下消亡,他才能真的斩业飞升。我与你的交易,还够不上我以命相抵也要助他飞升的。只是,就算我想食言,如今也骑虎难下了,恐怕他很快就会意识到问题所在,踏遍三界也要找到我,再杀我一次。直到我死!”

冥主的手无意识握紧,神情依旧深沉冷静,显得极为无情:“你有什么打算?”

“正面交手,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我也不例外。为今之计,只有毁损他的道心,叫他重修道法,才可能叫他放弃。我不想死,就只能想法子叫他放弃斩厄渡劫了。”

姬清话说得又轻又淡,字里行间却是被逼入绝境的杀气,一眨不眨的看着冥主的眼睛。

冥主的神情冷凝:“他即便用着最无害的法身时,也一心决定杀你,这个法子恐怕很难。”这不是反对他的想法,反而似是下意识揣摩补全。

姬清的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却又冷了一些:“是很难。但他给了我提醒。我或许可以赶在他还没有生出斩厄渡劫的想法前,先一步毁了他的道心。”

冥主心中水波微漾,渐渐再难平静,说:“很危险,他就算死十次,只要元神不灭,也毫无意义。但他杀你却易如反掌,他虽未飞升,实力却已经与神君无异。”

姬清看着他隐隐不稳的神情,若有所思,口中道:“若是斩厄刀杀的呢?”

冥主摇摇头:“斩厄刀只听从他一人,旁人拿到手也用不了,更何况对着他下手。”

“不是我,是他。”

冥主从无数种杀死萧问水的方法中抽离,慢慢看向姬清。

那个人并未像他以为的那样忧虑,红衣下莹润的手臂支着桌子,手背轻轻撑着侧脸。这张脸并不及初见时候他真正的容颜完美,却因为是这个人而有如出一辙的神秘华美。

碧色的眼眸轻轻静静的看着他,似有若无的杀意危险,分明冷淡却又错觉温柔。

“他提醒了我。渡情城错乱的时空或许可以利用,他不是要杀我斩厄吗?如果另一个手执斩厄刀的萧问水却是要保我呢?要么,他踩着过去自己的尸体来杀。要么,他只能投鼠忌器。这是至今唯一一个可行的方法。你会帮我吗?”轻慢又隐隐的杀念,姬清说。

冥主神色似冷非寒:“你从一开始就抱着这个想法,这才一定要引他去渡情城!”

姬清微微讶异,缓缓说:“我怎么会知道有两个萧问水?只不过,他竟敢污蔑我引诱他结成道侣,我从未做过的事,既然他认定我做过,我便偏要做一做了。你帮还是不帮?”

姬清的讶异看不出真假,冥主却毫没有犹豫,定定的看着他:“好。”

姬清对他笑了,这是第一次,轻慢又随意的凑近。含笑隐着杀意的碧色眼眸,美得令人窒息,被他盯着就叫人难以挣脱。

这个人就这样看着自己,轻声说:“那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助他在合适的时间找到我。我与他已然不死不休,要么叫他杀了我,渡劫飞升。要么,我摧毁他的道心,平了业债脱离此界。不管结果如何,你与天道的忧患都可以解决。”

竟是如此杀伐果决。

姬清就见冥主的目光微微一变,似是终于下了决定。

这渊渟岳峙,深沉无波的十方殿主,忽然握住他的手,悬珠似得眼眸凝着他:“他跟天道谁生谁死,我不会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叫你死。你信我。”

姬清:“……”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究竟是谁在背后想拿他做卒子,与他交易拖他入局的十方殿主,自然是第一个可疑的人选。

可是,为什么试探的结果却是……这个人好像,会错意了。

第161章听说你,要杀我证道?10

一场真假参半的试探,仓促结束在十方殿主含蓄又郑重的承诺里。

姬清没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跟冥主深沉专注的目光对视片刻,才记得抽回手。

所以,十方殿主怪异反常的举动,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本人?

“那就多谢冥主了。”

十方殿主只有那一刹那的失态流露,随即就恢复以往静水流深,声色不动的冷静。

只有垂下的眼底神情不明,他摇头:“我累你入此死局,自当护你周全,不必言谢。”

姬清淡淡一笑:“当日交易,明码标价,我既应了,做不到就是我本事不济。今日劫数当头,若是在下侥幸能活,他日再还欠下冥主的交易。若是不能,那大概就已经还了。”

若他活着,萧问水必然渡劫失败,任务也就失败了。

若他死了,萧问水自然就斩厄飞升,他与冥主的交易,必然就已达成。

那身红衣翩然而来,话已尽,酒已饮,自然就该分别。

眼见那个人几息之间消失在冥府的红叶雾霭里,红衣和红叶再难分清。

冥主顿了顿,手指小心的摩挲着那人用过的杯盏,深沉的眉宇怔怔的似有几分落寞,却忽然之间露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笑容来。

冥主那张深沉冷静的面目自然是英俊的,却因为自身的气质威仪,盖过了容貌的出色。

此刻忽然的一笑,那张脸若隐若现几分邪气,剑眉微挑,唇角上勾,目光流转间,意味深长又强势不羁,竟是俊美极了。

他的声音也比平时更低沉磁性,笑意nongnong:“这是察觉了,还是没察觉?”

交易自然是公平公正的,但若是交易本身就不尽不实藏着恶意呢?

他的唇认真的吻了吻杯盏酒觞上,方才那人用过的地方。

像是高高在上的垂顾爱怜,又像是屈尊降贵的迷恋膜拜。

情愫浓烈的低语,危险又性感,是诱惑也是玩弄,既热也冷:“你会发现,不管你是输还是赢,都早已经输了。”深深的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