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语谰池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他就是不愿。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和理智背道而驰,他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是不是和每个人上床的时候都这么讲?”

李瑄城屡屡求欢而不得,这会讲话也便狠戾起来,只道:“我虽然有那些花花草草,我好歹是喜欢她们才和她们上床。倒是你,祁千祉总不是次次逼你。且说你与我的第一二次,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应我,还是因为有求于我?我们两个,真要比这些?”

穆修白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拿起柜子上的盒子就砸过去,李瑄抬手就接,拿到手上一看装的是yin玩,被气笑了,道:“你这是发脾气呢还是同我调情?”

穆修白心乱如麻,只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羞辱,只道:“别说了!你走!”

李瑄城非但不走,手里拿着那yin玩就把玩起来,口里继续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以前只喜欢女人。我要是只看上你的脸,只想和你上床,我为什么不把花朝带回来……”

穆修白觉得自己快到奔溃的边缘。他知道李瑄城说的其实都对。有时想,就这么过下去得了。李瑄城总不会转了性。他也不是什么务求身洁的人。有一天自己忍不下去了,或者感情淡了,那就好聚好散。

李瑄城也觉得自己今天讲得有些过,见那人真的有些怒不可遏,自己也不再自讨没趣,灰溜溜走了。一边自己心道,自己今天可真是被逼急了,光说实话不讲情话,由不得人这么生气。这之后还得哄,要是惹得这人十天半个月气不消,受罪的还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李瑄城的设定就是个风流攻(zhagong),往后要还这副样子肯定不成,但是需要慢慢□□嘛

总之不要打我…

☆、章三十七雀其有角(三)

李瑄城本已情动,这被泼了一头的冷水,只好忍着□□的□□回了自己的房中。

见房中侍候的是霜叶,便好言几句,半推半就地推至榻上。

霜叶一言不发,任凭李瑄城泄欲完。

两人便都气喘吁吁地躺着。黑暗里,好一阵没有声响。李瑄城忽而问道:“谁谓雀无角,是出自哪里?”

霜叶一愣,回道:“是行露,里的。”

“讲的是什么?”

“有家室之人,强占民女。”

李瑄城轻哼一声,道:“他也有脸说,我何时是强占了他?”

霜叶沉默了一会,才道:“主人又和穆公子闹了别扭?”

李瑄城声音一沉:“这不是你该管的。”

霜叶声音微微发颤,只道:“霜叶是不该管。霜叶只是想问主人几时有这般不问意愿便行这事的?霜叶不是主人内院中人。”

李瑄城这才清醒一般,匆忙便坐起来,道:“你不愿,为何不讲?”

霜叶这才直视李瑄城,半晌道:“霜叶不是不愿……”

李瑄城道:“那是何意?”

霜叶只见那人的目光在月色下变得狠戾起来,更觉心酸,但也逼自己道:“霜叶不吃避子汤。”

李瑄城听这句,眯眼道:“你在威胁我?”

霜叶波澜不惊道:“我不是内院中人,不是事前服药的,事后吃未必能成。”又道,“霜叶不愿入内院。”

李瑄城心知她说的都对,他本想是将霜叶纳入内院就成,这般却见人不愿,到底觉得有些棘手。

一时思绪飘飞,回过神智时,便道:“那便凭你高兴,避子汤我不会逼你喝,这内院你左右要入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霜叶道:“入了内院,还能时时在旁侍候么?”

李瑄城没有回答,霜叶便知道不可能了。李瑄城只道:“你若是真的给我留了后下来,我自然会将你安顿好;要是没有,便安生在内院罢,你可同意?”

霜叶的眼睛里便溢满了泪水,喉中艰涩道:“谢主人。”

李瑄城被这般算计,心下甚是不快,本想叫人耳房睡,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内院女子皆有独院,而霜叶是贴身侍女,是没有的。这般完事后叫人去耳房,他素有怜香惜玉之心,可干不出这等事。

语谰池滔滔者众,都不是些庸人,李瑄城需知九州事,手下之人半数不在语谰池。且这些人中,又独以四徒为翘楚。而内院中人是李瑄城不会用。这是很浅显的道理,用内院之人,是要乱套的。

他料不得霜叶能干出这般的蠢事,只能先安抚了之,至于避子汤一事,再做打算。仁义相因,诡诈往来。霜叶既然有心算计,也自然得承受相应的苦果。人情务必周到,但未来霜叶必须严加监视,自不待言。

·

李瑄城连日并不想见穆修白。他依旧觉得穆修白在胡闹,而且一时半会儿无法说通。

谁谓雀无角?这说的是谁?穆修白这是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么?玩笑话。他们两个,谁都不是什么生死如一的情种。

他读不来杜正给他读的那些伦理纲常,直觉得女戒之类的书简直没事找事——若是放不开来,在床上便还有什么意思。可穆修白分明也不是看重伦理纲常的人,怎么就怪责起他来?

话虽如此,但有一条底线是绝对不能越的,就是天禄台的事。他提起祁千祉,其实已经越界了。他和内院中的女子,起码也是情起了才行事。他在她们高兴的时候云雨,不高兴的时候哄高兴了再云雨。但是从来不强迫她们。

……所以如今一想,那日真是口不择言。

·

穆修白这些日子睡觉总会魇着。周生夜半叫醒他过很多次。他有时不想睡觉,便睁着眼睛一夜到天明。

但是一旦睡着,就陷入明明暗暗的噩梦之中,这些梦境像是扼住他咽喉的藤蔓,他不能喘息,却如何都不能从这些污秽里跳脱出来。他想喊叫,也出不了声响。

他其实很少做梦,但是一旦做梦,他的梦境永远绵长,像是没有尽头的地道。

这些梦境真实得可怖,他明明以为自己忘记了。等到它们翻涌上来,才发现根本忘不了。

……

忽而觉得周身一痛,睁开眼睛时,发现原来是自己挣扎太过,摔倒了地上。他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静静地在地上躺着。过一会儿便起身来,摸黑捡出一根火折子,将油灯点了,又披着衣裳去开窗,只见得月上中天,硕大如盘。

早春的风还是透着寒凉,穆修白想了想还是把窗关上,自己取了本书看。他也不想看医书,拿起一本房里本有的,翻开一看却是春宫,惊得那些迷梦中的场景都在眼前生活起来,吓得把书给扔了。他的身体兀自微微颤抖,便又捡起那本书,眼神一狠,就着油灯点了。

李瑄城的好趣味,给他布置的房间早都放了这些东西。更觉得恶心起来。

□□过后的窒息感,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