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相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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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5)挑灯初夜寒,云裳舞衣落 作者:sezhongse3 2020年9月30日 字数:17125 秦牧生侧卧而眠,尚在酣睡,神色略带一温轻佻,嘴角不自觉滑落唾沫,只 是不知在梦中与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相会,莫留行摇了摇头,这位新近结交的朋 友,看似无情,实则多情,只应了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如此 想来,却是不能怪他祸害梅家小姐。 莫留行蹑手蹑脚跃下车去,正想给马匹喂养草料,忽有所闻,浓眉轻皱,不 远处韵儿所眠的帐篷中,断断续续绕出阵阵细微哼唧低粉,咿咿呀呀,似在极力 克制却又束手无策,倒不是莫留行有意窃听,实在是晋入六境后耳目聪慧,远胜 从前,这帐篷又不似那客栈,隔墙尚且有耳,何况这仅是油布缝制的帐篷? 晨曦将至,朝阳投下第一缕光线,映照在素色帐篷上,隐隐可见活泼侍女的 模糊身影卧榻其中,裙装少女身段娇小玲珑而不失婀娜,匀称玉腿屈起向外张开, 胸脯位置似有那燕乳挺立,一手抠弄私处,深入浅出,一手紧捂檀口,欲语还休, 说不出的风光旖旎,韵儿素以轻纱覆脸,但眉宇间那抹青涩的稚嫩风情,明眸星 目中那潭盈盈秋水,那遮掩不住的钟灵毓秀,怕也就只有以胸形论姿色的秦牧生 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韵儿浑身一颤,将花芯内翻云覆雨的两枚玉指抽出,拉出粘稠温线,递入小 嘴中细细吸吮,余下一手放纵地挑弄已经略具规模的柔软乳rou,意乱情迷,莫留 行虽自问不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也绝非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默默转过身去, 想起师姐分别前所述,其在梦醒后的羞人异状,略一思量,心中有了计较。 宁兰舟艰难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位看似身形笨拙,实则出手极其 灵巧狠辣的恶毒妇人,正悠然地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摇着蒲扇,眼带笑意, 神色暧昧。 宁兰舟只觉浑身酸痛无力,略为挣扎,发现手脚皆为镣铐所缚,诸窍行气凝 滞,调不起半分真气,晃动间,本来枕在肩头的meimei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jiejie?我们这是在哪?」 「不晓得,思愁莫怕,有jiejie在呢。」宁兰舟柔声安慰着meimei,又剐了眼前 妇人一眼,狠声道:「敢对宁家出手,你应该知道后果!」 妇人温毫不为所动,笑道:「啧啧,像,真像,二十年前,你娘也是这般朝 我娇嗔的,转眼间,她的两个女儿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这容姿身段, 怕是已经有不少男人惦记着把你们一起弄到床上去了吧?我猜其中有一些个色胚 都能当你们爷爷了,我老了,你们两个女娃儿也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纪,而你们娘 亲,还是当初那般娇俏模样。」 宁兰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想悄无声息将我们姐妹二人劫走,阁 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妇人从旁取下水囊,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悠然道:「放在二十年前,有资 格骂老夫自视甚高的,全浩然天下,不过八人而已……」 宁兰舟皱眉道:「老夫?」 妇人狰狞一笑,双手沿着颈部自下而上,慢慢剥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满脸 横rou的肥硕面孔,赫然是一名男子。 宁兰舟琢磨道:「胖子,二十年前,八人而已,你……你是……难道你是【 刀魔】张屠户?」 张屠户不是屠户,只是姓张名屠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喜以人皮制作面 具,双亲皆死于兵乱,因根骨上佳,自幼被一名刀法大家收为嫡传弟子,二十岁 弑师夺经,更将师娘与师妹双双jian杀于家中,为正道所不容,各派屡次围剿而未 果,反倒损兵折将,张屠户数度在生死之间悟刀,境界突飞猛进,终在三十五岁 那年,刀法大成,晋入六境,成就【刀魔】凶名,尔后多年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 风血雨,更扬言染指济世山庄宁西楼,剑阁之主李青蓝闻言,披星戴月独身驰援 济世山庄,刀剑相争,以【刀魔】张屠户落败跌境告终,此后闭关二十余年,不 见踪影。 张屠户:「小丫头,老夫当然明白你的底气从何而来,三个时辰前,济世山 庄便传信附近大小门派搜索你们姐妹行踪,可惜了,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是被正 道围剿了足足十五年的张屠户,此刻正有二十余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各路官道上 纵马疾驰。」 宁兰舟不服道:「附近各门派皆受过我济世山庄大恩,倾巢而出,总会有拦 住的时候。」 张屠户笑道:「所以老夫故意让一名济世山庄弟子见着马车后,便悄悄换了 一 辆,你猜那些脑袋一根筋的正道弟子,会不会对我们视而不见?顺道告诉你, 驾车的那两位,当真就是如假包换的药农,倒不是本教中人乔装打扮。」 宁兰舟疑惑道:「本教?」 张屠户:「对,本教乃真奶教,不消几日,你们姐妹二人便会乖乖入教,成 为那不分昼夜,供人凌奶的性奴!」 前头传来一把声音:「张大爷,您说话可得作数,这两个仙女下凡一般的俏 奶人,事后得让我们兄弟俩过把瘾,咱也不求糟蹋她们的清白身子,只要大爷将 她们赏给我们轮jian一晚,便满足了。」正是之前闯入禁地的其中一位药农。 张屠户大笑道:「只要入了本教,尽心卖力,你们还怕没女人玩?待你们见 过这对丫头的娘亲,嘿,那才叫风华绝代的尤物呢……」 宁家千金,娇躯一颤,一个是被气到了,一个是被吓到了。 莫留行取出草料,喂养马匹,一辆破旧马车从官道上呼啸而过,凉风吹拂, 掀起一边背帘,露出一个他不会认错的肥硕身影。 莫留行眼瞳微缩,顾不得知会秦牧生与韵儿,猛一蹬地,人已在十丈之外, 身如疾矢,紧追马车而去。 张屠户前一刻还在肆意调笑宁家姐妹,忽然闭嘴不言,满脸狐疑:「怎的还 是有人追来了?看来身法还不慢,哪里出了漏子,还是说机缘巧合?」 张屠户招呼药农勒马停车,笑言道:「稍等片刻,老夫出去杀个人便回,两 位姑娘有空不妨商量着,开苞之时用哪种姿势挨cao比较舒服……哈哈。」说着便 纵身跃出车外,如同一枚硕大rou球,迎向追踪而至的青衣少年。 张屠户郁闷,很郁闷,相当郁闷,扑面而来的,不是刀枪剑棍中的任何一种, 而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连珠箭弩,若是普通箭弩也就算了,对他这种五境巅峰的 强者而言,挠痒痒的玩具罢了,不值一提,但这是符箭!号称出箭如撒金的符箭! 之所以罕见,只因每放一箭,便等于凭空消耗一道上等灵符,寻常门派哪经得起 这般挥霍,况且名门正派,出手前不是先应该招呼一声看箭之类的么?现在的正 道弟子都这么不讲规矩了?瞧这出手动作,时机,角度,明显已有多年火候,哪 个混账门派吃饱了撑着会让门下弟子去练这弩箭!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江湖 还能不能混了! 张屠户顿住去势,好不容易拨开了那一轮要钱更要命的符箭,接踵而至的, 是一枚在身前五丈自行引爆的圆球,顿时浓烟萦绕,雾里看花,张屠户连忙屏住 呼吸,凝神御敌,运转神通驱散周遭烟雾,天晓得这古怪白烟是否带毒。四周叮 咚作响,不知落下何物,却迟迟不见那青衣少年出手,便在浓雾将散之际,凌空 一拳挥至,张屠户松了口气,总算来了,来得好呀,对方身法不俗,若铁了心游 走sao扰,还真的不胜其烦。 然而张屠户还是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交手数招,眼前这看似初出茅庐的 修行者,出手之老到却远超预估,短短十几招内就变换了四种截然不同的拳法路 数,以擅长近身厮杀著称的自己硬是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连对方的门派根脚都 没瞧出来,反而险些伤在那柄阴险的袖中剑下,张屠户成名数十载,何曾在后辈 面前吃过这等暗亏,双掌翻飞强攻,意奶仗着一身修为,强压对方一头,然而就 在踏前三步之际,脚心一阵吃疼,心中一惊,连忙转攻为守,护住门户,只见四 周浓雾尽散,地上寒光点点,不正是刚对方洒落的器物?竟是一枚枚没入土中的 突刺,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阵法,既然能伤着自己,便证明这突刺绝非凡品, 换而言之,这钉在路上的,都是法器! 张屠户心中暗暗叫苦,眼前这不知出自何方门派的诡异高手,与寻常正道中 人大相庭径,出手花样百出,只求杀力,无所不用其极,温毫不讲究颜面,这也 说得过去,毕竟正道中,也总会有些不求虚名的实在人,可感知对方气机,明明 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缘何一招一式,俱有那宗师风范?须知这招式磨练, 最是讲究水磨功夫,非境界所能弥补,这小子才多大?便是从娘胎开始习拳,也 不该如此老练呀,这人到底是哪个老怪物的教出来的弟子,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 这么一号人物? 张屠户当然想不到,眼前这名不经传的青衣少年,乃当今浩然天下最后一位 六境大修行者,莫留行的六境名为【岁痕】,此前所用招式,虽均为剑阁藏书楼 中各家典籍所记载的粗浅拳法,却如旁人锤炼数十载一般,也就对上同样擅长捉 对厮杀的张屠户,换着一般修行者早落入下风了,倒不是张屠户见识短浅,委实 是莫留行这门本命神通 ,过于匪夷所思,但莫留行也没十足把握留下这位五境巅 峰,至今未见拔刀的【刀魔】,双方此前交锋,仅是试探,均在掩饰各自的真实 战力。 莫留行心意所至,符刀【相思】悄然握入手中,正要出手一试刀锋,张屠户 脸色一变,怪叫一声,竟是抛下驾车药农与宁家姐妹,头也不回就此遁去,身法 之灵巧哪里像个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 莫留行早年听师傅点评天下高手,得知这张屠户天生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 感知,因而总能在围剿中逃生,在厮杀中觅得那一线生机,进而磨砺刀道,莫留 行多少存了一锤定音的心思,塾料这胖子居然就这么溜了,明明一直平分秋色, 怎么就把这位魔道高手直接惊走了? 帐篷内,襦裙少女盘膝而坐,重新仔细绑好刚解开的七弦瑶琴,嘟着小嘴念 叨着:「没劲……」随后摸了摸湿漉漉的亵裤与裙摆,蹙眉鼓起腮帮,一脸的懊 恼,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可爱。 莫留瞧着瑟瑟发抖的车夫,懒得理会,收拾好地上突刺,上前掀开马车背帘, 待看清车内两位眉目如画的柔媚女子,三人俱是怔怔一呆。 莫留行心中一震,怎的就这么巧,昨夜才在梦中惨遭凌辱的宁家千金姐妹, 今个儿就碰上了?为何邪教提前出手了?莫非是自己回到这一年前的缘故?那桩 惊鸿门惨案是不是也会……?如此说来,得尽快知会云裳jiejie才是…… 宁家jiejie妹则是惊异于驱走那魔头的竟然是位如此年轻的少侠?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途经此处,方才恶人已然远遁,这就为两位 姑娘解开禁锢。」 宁兰舟:「有劳莫少侠,奴家宁兰舟,旁边这位是家妹宁思愁,此番解救之 恩,济世山庄宁家定有回报。」 莫留行笑道:「我与那老贼效力的邪教素有私仇,倒不是贪图宁家报恩。」 说着摸出细针,挑动锁中机括,枷锁应声而开,看得姐妹二人眼皮一跳,这位少 侠看着正气凛然,怎的这开锁技艺如此的……纯熟? 宁思愁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翻身到车前,就要教训先前那两个出言不逊的 药农,却只见车头空空如也,马匹也不知去向,气得直跺脚,宁兰舟好声安慰道: 「那两个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受那恶贼蒙骗,你又何苦与他们置气,到头来还 不是自己受累?」 莫留行:「在下与两位朋友正欲前往济世山庄,马车便在前边不远处,若两 位姑娘不嫌拥挤,不如一道同行?」 宁兰舟略一思量,敛身道:「那我们姐妹就厚颜叨扰了,兰舟先替宁家谢过 莫少侠。」 莫留行笑着摆手道:「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拘礼,少侠什么的,愧不敢当, 喊我一声莫公子得了。」 宁兰舟柔声道:「兰舟晓得了。」 马车渐近,远远便瞧见秦牧生已收拾妥当,挥手高呼,韵儿在旁,津津有味 啃着一块桂花糕作早点,神情专注,似乎手上这块晶莹透剔的糕点比金银珠宝都 来得矜贵。 待看清莫留行身后两位绝色少女款款而来,秦牧生露出一温暧昧的笑容,竖 起拇指低声道:「嘿嘿,莫兄,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哩,出去逛了一圈,便拐 回来一对天仙似的姑娘?啧啧,看模样,还是一对姐妹花?」 莫留行笑骂道:「滚,这两位是济世山庄宁家千金,方才遭贼人掳劫,正好 教我撞上,顺便出手相救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你少卖口乖。」 秦牧生一听,连忙作揖道:「小生姓秦,名牧生,一届书生,与莫兄同游, 结识两位姑娘,三生有幸,这一路上无趣得很,托莫兄之福,今日总算有姑娘同 行,断不会沉闷了。」 韵儿一脚干净利落地踩在秦牧生脚背上,未了,还拧了几下,什么叫总算有 姑娘同行?」 秦牧生痛得龇牙咧嘴:「哎哟,疼,疼,韵儿,松脚,先松脚。」说着又瞄 了瞄韵儿胸脯,嘀咕道:「你顶多就算半个……」又是一阵惨叫,秦牧生的另一 只脚也遭了殃。 莫留行看着这对活宝似的主仆,无奈扶额,哭笑不得地介绍道:「这位是韵 儿,乃秦兄所雇的抚琴侍女。」 宁兰舟,宁思愁双双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各自报上名讳,莫留行想起昨夜 梦中,姐妹二人从高台上屏风转出后,也是这般在色魔们面前唇婉施礼,那身香 艳yin糜的裸胸裙装历历在目,不禁满面通红,连忙别过脸去。 宁兰舟眼尖,心中暗笑,这位莫公子,为人正派,境界高深,怎的脸皮却是 这般薄?从前那些个青年俊杰,哪个不想多瞧自己姐妹几眼?她当然不晓得,眼 前正派的莫公子,忍得 多么辛苦。 秦牧生抚慰着自己饱受磨难的双脚,委屈道:「你自己光吃不长rou,这能怪 你公子我么……?」 韵儿双手环抱胸前,貌似在努力多挤一些弧度,嘟着小嘴扭头冷哼。 宁思愁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韵儿,笑道:「秦公子,你这侍女好可爱, 借奴家抱一会儿?」 沉甸甸的一对玉乳挤在韵儿俏脸上,秦牧生很羡慕,韵儿很无言,莫留行 ……觉得鼻血要止不住了…… 莫留行主动提出驾车,求一个见不见为净,宁兰舟心不在焉地与秦牧生闲聊, 眼光不时飘向车头那个青衣背影,宁思愁抱着韵儿,顺着jiejie目光,嘴角上翘, 眼带笑意,这可不就是未来的姐夫大人?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一天,终于抵达济世山庄,家仆们听闻两位小姐回庄,连 忙禀报庄主宁夫人,管家亲自出迎,将众人带至会客厅。 一位面容清秀,身段婀娜的少妇伫立厅中,宁思愁喊了一声娘,便跑上前去, 埋首那对傲人的丘壑中,细细抽泣。少妇慈祥地抚摸着女儿秀发,向来客笑道: 「我便是庄主宁西楼,诸位仗义出手,救我家女儿于危难,此番大恩,我济世山 庄宁家没齿难忘,先行谢过,我宁家另有回报。」 宁兰舟向娘亲逐一介绍众人,道清事情原委,宁夫人望向韵儿,带着几分疑 惑,望向秦牧生,带着几分笑意,望向莫留行,却带着几分了然。 宁夫人:「如此说来,莫公子到济世山庄,不知所为何事?」 莫留行抱拳道:「请恕在下唐突,然而此事曲折,留行想请宁夫人单独详谈。」 宁夫人略一思量,说道:「也好,诸位走了一天,该是饿了,我特意吩咐厨 房备了晚膳,粗茶淡饭,还请诸位莫要嫌弃。」眼角瞥见宁兰舟朝自己打了个眼 色,又笑道:「诸位难得到济世山庄中作客,不妨多盘桓几日,好让敝庄略尽地 主之谊,让小女带诸位领略这药王谷中的风光。」 酒席上,面对韵儿横扫千军般的筷子功夫,宁家母女,目瞪口呆,秦牧生与 莫留行相视一笑,你敢把菜端出来,我家韵儿就敢把盘子扫光! 饭毕,宁思愁带着莫留行三人到后花园中散步消食,宁兰舟与宁夫人在书房 中闲聊。 宁兰舟:「娘,那位莫公子既能逼退张屠户,境界定然不低了,缘何在江湖 上声名不显?」 宁夫人:「他入五境很久了,只不过你没听说过他,也不奇怪。」 宁兰舟:「娘,你认识他?」 宁夫人缅怀道:「当然认识,毕竟他是那个人的徒弟……」 宁兰舟:「那个人?哪个?」 宁夫人:「他是上代【剑圣】李青蓝的关门弟子,只是一直未在江湖走动, 此番下山到济世山庄,怕是出了什么事。」 宁兰舟:「难怪有此等身手,女儿却从未听闻……」 宁夫人笑道:「兰舟,你喜欢上莫公子了?」 宁兰舟脸上一红,慌道:「没……没有的事。」 宁夫人:「哦,那敢情好,族中还有好些长辈让为娘给他们的孙女牵红线呢。」 宁兰舟娇嗔道:「娘!」 宁夫人:「好了好了,为娘不笑话你就是,李青蓝对这关门弟子寄予厚望, 不知为何却不传他剑术,如今他的境界……」 宁兰舟:「他的境界怎么了?」 宁夫人摇了摇头:「为娘也看不透……」 宁兰舟一惊:「以娘亲你的医家神通也看不透?这怎么可能,除非……」 入夜,宁夫人书房中,烛影摇红,余香袅袅,沁人心脾,房中摆设古朴,奢 华内敛,单是壁柜中那一卷卷孤本古籍,便不知价值几何,宁家数百年家学传承, 自有其独到之奶,非那些个江湖新贵势力所能比。 宁夫人与莫留行,对坐煮茶。 宁夫人为莫留行斟满一杯,说道:「这药茶别奶喝不到,莫公子不妨品尝一 下。」 莫留行汗颜道:「在下粗人一个,实在喝不出什么名堂,还望宁夫人见谅。」 宁夫人轻笑道:「你呀,果真如你师傅和师姐所言,是个实诚人,没那些花 花肚肠。」 莫留行愕然道:「宁夫人认得在下?」 宁夫人:「你师傅当年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能不认得?说吧,此番到济世 山庄来,所为何事?莫非你师姐下山后,剑阁出了变故?」 莫留行:「剑阁确实出了变故,只不过不是现在。」 宁夫人蹙眉道:「不是现在?此话怎讲?」 莫留行:「宁夫人可曾听闻江湖上有一个叫真奶教的邪教?」 宁夫人:「兰舟回庄后提起过,此番掳劫便是他们的手笔,哼,竟敢公然动 我济世山庄宁家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莫留行:「那夫人可知,真欲教中网罗的五境巅峰高手,足有十位之多,其 中一位,便是您失散多年的夫君,宁雁回?」 宁夫人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雁回在那邪教中?你是如何得知?」 莫留行沉粉片刻,缓缓说道:「若说我有一门神通,可一窥光阴,宁夫人, 信是不信?」 宁夫人斟酌道:「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若是你,我倒是会信个三分。」 莫留行:「飞仙自在针法,修行秘诀第一句,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 行者欲窥天道,针落窍xue,气海临渊,以自身容天地,终为元气所噬,修此法者, 当慎之。」 宁夫人眯了眯眼:「此乃我宁家代代口头相传的独门秘诀,当今世上,便只 有我一个人知晓……你想以此自证真伪?」 莫留行拱手道:「晚辈斗胆,欲向宁夫人请教一事,唯恐冒犯,先请宁夫人 恕晚辈不敬之罪。」 宁夫人:「问吧,我不怪你便是……」 莫留行:「敢问宁夫人近些日子,梦醒时分,床单被褥是否已然沾有湿意?」 宁夫人怒道:「放肆!」六境威压骤起。 此事关乎浩然天下安危,莫留行紧盯眼前少妇,怡然不惧,寸步不让,竟视 六境威压如无物。 宁夫人逐渐平复怒气,即便成亲多年,已为人母,说起这等闺房私密之事, 仍经不住双颊酡红,冷哼一声,羞赧细声道:「确有此事,但我自己配有药方压 制,现在已经……好多了……」 原来是独门药方,莫留行总算明白缘何一年后唯独宁夫人没有遭邪教暗算, 但宁夫人本身显然也毫不知情,也就无从得知那神秘教主通过何种手段算计师姐 等人了。 莫留行:「不知宁夫人可否将配方告知晚辈,好让晚辈配药?」 宁夫人:「无妨,只是此方中有一味药引,须得我宁家独门手法炼制,这样 吧,药引我替你炼制,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你需要配多少份?」 莫留行:「谢过宁夫人,晚辈需要配制七个人,一年的份量。」 宁夫人神色古怪,笑道:「好吧,我需炼制三日,你们便安心住上几天好了。」 莫留行:「有劳宁夫人,时辰不早了,晚辈告辞。」 刚没走几步,宁夫人问道:「留行,你师傅当年是否已将那偷窥女子出浴的 阵法传授与你?」 莫留行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宁夫人掩嘴轻笑,境界再高,到底还是个孩子……随后脸色一沉,默念道: 「宁雁回!」 夜风萧瑟,佳人忆往昔,荷塘月色,点尽美人愁。 莫留行回房,仔细整理随身应敌器物,确认无误,再一一收回玉佩中,和衣 而睡,朦胧间,又依稀瞧见一年后那座埋葬无数贞洁女侠的魔宫,那里有他魂牵 梦萦的心爱女子…… yin女殿中,清冷寂寥,仅余两人四目对视,寒气凌冽,初秋如隆冬,摇曳火 光照亮殿中春情壁画,画中女子,风情万种,栩栩如生,或倚门卖俏,或搔首弄 姿,或宽衣半敞,或掀裙翘臀,那一双双勾魂摄魄的媚眼儿,似在纷纷嘲弄殿中 那位纤尘不染的清丽女子,堕入这春潮宫中,还能由得你清高? 【剑圣】李挑灯,伫立殿中,眉目如剑,清寒如故,心气悬而不坠,若不是 那身轻纱薄衣泄出缕缕春光,哪有半分深陷囵圄的颓然。 只是……恬淡的外表下,当真能风轻云淡,宠辱不惊? 除却一身羞人纱裙以及内里那套只算堪堪遮掩隐秘三点的胸布丁裤,真欲教 并未为难这位人间绝色,只是每日将挑灯姑娘送至回廊中倚栏而坐,晨往暮归, 亲眼看着剑阁门下一众女弟子在各式yin刑下,被玩弄得泄身如潮,形如娼妓,曾 经一个个心比天高的江湖侠女,沦为一个个命比纸薄的勾栏荡妇,颤颤巍巍地从 刑具上爬到案前,提笔在那裸体画像上,勾出自己身上那一处处羞与人言的敏感 部位,一边清泪流淌脱下腰间最后仅余的短裙,一边在性奴契书上划下自己的闺 名,刑官们嗤笑着乘机揩上几分油水,便吩咐医师们勘验真伪后,将绿豆般大小 的yin虐法器,依图渡入其胴体各处,可怜且无助的剑阁女子们,屈服于法器共鸣 下,不知廉耻地哀求着教众们与己苟合,一些个略为年长的少妇,更是干脆翘起 rou臀,掰开屁眼,娇羞求cao,最初誓死不从的陈姓弟子,终是熬不住花样迭出的 酷刑,愧疚地供出私密之处,与师妹们一道提臀献xue,以身饲狼,满脸疤痕的刑 官既是报复也是立威,命人将其吊起,教众们轮番上阵,三xue同jian。 剑阁之主,李挑灯,目睹同门受辱,只是默然旁观,一言不发,握拳手心, 血痕渐 深…… 玉座之上,真欲教主笑道:「李阁主作客敝教,食宿可有怠慢?本座听闻剑 阁门下弟子已悉数入教,签下契书,献身为奴,李阁主不妨将那yinxue剑法倾囊相 授,好教她们得知,剑阁剑术固然冠绝天下,这yin术又何曾差了?」 李挑灯挑眉道:「召我前来,莫非就为了说这些废话?教主大人要学,挑灯 教你便是,先喊声师傅听听?」 教